段正阳常年受蛊虫的影响,最是见不得太阳。
本来还有那身黑袍保护,现在没了遮挡,惨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过敏一样一块红一块紫,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扭曲当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哪跑来的疯子,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人竟然是几十年前权倾一时的平阳王。
段闻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之前他是有动过心思,想要靠段正阳的解毒。
那小太监到今日也平安无事,没有一点其他事情。
但是现在亲眼看到段正阳这个鬼样子,段闻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此法不可行!
解毒之法,唯有等着暗卫从北境取来解药了。
段正阳嗓子中发出一声声呜咽,只是许久没有喝水,加上他本省声带已经被破坏,那声音真是跟锯木头一样。
“皇兄!皇兄,你快放了我!”
段正阳早就被这混身的痛意磨得没有了骨气,低三下四的求着段闻,只希望自己能好受一些。
段闻一脸悠闲,反倒跟着段正阳拉起来了家常。
“说起来,当年父皇的子嗣中,只有你跟朕还算亲近。朕念着从前的情谊,等你安葬后,又把你那小女儿段琳养在身边,还让她承袭了你的爵位。”
“做了平阳郡主,那真是比朕的公主待遇还要好。”
段闻闭口不谈段正阳的那几个儿子,原因无他,被他都赶尽杀绝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对外的说法好听些,都是生病暴毙的罢了。
当年段正阳从坟头里爬出来,便知道了这些事情。
他低垂着头,眸子中满是愤恨,若不是他这会被帮着,只怕恨不得上去手撕了段闻。
段闻还在喋喋不休,“只是啊,你那闺女实在太蠢,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口无遮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太子妃。”
“最后母后实在看不下去,才下令夺了她的封号,贬为庶民。”
“最近到是没怎么听到过她的消息,这耳根子也清净了不少。”
段琳被褫夺封号以后,从平阳王府被赶了出来,她一介女流,自然是弄不过平阳王府的那些个下人。
大家都看平阳王府倒台了,纷纷开始抢占平阳王府的家产,最后连一枚铜板都没留给段琳。
如此这般,便可见段琳平日里没少仗着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
平阳王在就魂归西天了,自然没人来给段琳做主。
一些个人观望了些日子,琢磨着段琳这下子确实是再无翻身之日,没少来作贱她。
平日里那些跟在段琳身后的,也没见着一个肯帮她一把的。
那些名门闺秀指不定关起家门怎么折损她呢,说段琳没脑子那估计都是好听的了。
至于那些一向跟段琳就过不去的,更是没少派人明里暗里羞辱她。
最后段琳一个破败之身,被几两银子贱卖到青楼,成了皇城里有名的技子。
不是因为她多漂亮,而是因为她多贱,那些人掏上二两银子就能上了她的床。
去青楼妓倌的能有什么好人,那些莽夫觉着段琳从前不还是皇亲贵胄,今日却得乖乖躺在他身下承欢,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使劲磋磨。
段琳起先不是没反抗,只是她反抗的越厉害,那帮人就折磨她折磨的越带劲。
慢慢的,她也适应了这样的日子,渐渐有些接受了,日子也好过了些。
只是偶尔稍有空暇的时候,她常常看着小院里的荷花池子发呆,想着她从前平阳王府的生活,就像是梦一般。
她的夫子教她念书,段琳至今还记得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只是长在淤泥里,怎可能不染……
段闻高坐明台之上,断然不会知道这些。
段正阳不在理会段闻,也不在挣扎,只是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吭。
段闻呆着无趣,便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段正阳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到太阳落山,牢房中不透一丝阳光的时候,他才觉得回复了些力气。
至于耶律拓把他卖给段闻这件事,段正阳不是没恨过。
但转念一想,原本的法子已经没有办法在接近段闻了,自然需要另外想个法子,而现在这样,却可以时常出现在段闻面前,也好继续找机会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耶律拓跟耶律楚两兄弟虽然不和,但在对待北境的事物上还是上心的,等他们找到龙脉,便可以夺走当年太祖留下的宝物。
届时,北境挥兵南下,拿下整个中原也不是没可能。
段正阳丧心病狂的想着,全然不顾自己也是南人,全然不顾若是耶律两兄弟拿到东西,要毁灭的是自己的国家。
他现在只想让段闻付出代价。
哪怕是赔上太祖打下来的真个江山,也在所不惜。
……
耶律楚不知哪搞来一个地图,上面画着的正是地下宫殿的路线,从他们进的水道到龙脉的主殿,一清二楚。
耶律楚也没有避着江夏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研究。
江夏扫了几眼,看着不像是正常的宝藏图。
这份地图要简单许多,上面的很多标识都是用画代字,到是像修建地下宫殿的工人们画的,手法很是一言难尽。
以至于即使看着路线,他们还是迷路了。
因为耶律楚不懂,这个花花究竟是指什么?
这个太阳又是什么意思?
一行人只能在这里面绕圈子。
即使如此,他们的情况也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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