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外。钟静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眼皮很沉重,却又不敢眨,生怕一眨眼,自己就要陷入沉睡“我睡了,谁来照顾他?”
不远处四名警员,男女警各两人。
“现场情况怎样”
“队长,经技术部门鉴定,现场共四枚弹壳,已找到三个弹头,最后一个应该在手术室中。”
“嫌疑人呢?”
“已在全力追捕中。”
“等她情绪稳定,就在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做询问笔录,一定要保护她和病人的安全。”
“是,队长。”
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赶走了钟静的困倦。条件反射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不是,是包里凡荣的手机在响。
看着凡荣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凡荣父亲来的电话,钟静捧在手心不敢接,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还是等凡荣苏醒后自己回过去更好一点。
“要不要休息一会?”女警来到钟静身边轻声问道。
“我还好,谢谢。”
“能不能耽误你一会儿,配合我们做一个询问笔录,就在那个房间,我同事会守在这里,一有情况就通知你。”女警温柔的言语无法拒绝。
“带路吧,要多久?”
“很快的。”
钟静做完笔录回到长椅上继续等待,除了手机里那张关键的照片外,其余都跟警员一五一十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钟静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因为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别的东西,谁也不敢保证。
很想给赵敬尧打电话,可是他加班很晚上才回家,还是等天亮上班再跟他说。
钟总也来过一次,将手术费用全部处理好,并跟院长打好招呼,尽全力,上最好的医生和设备。后来钟静反复劝说之下,钟总回家去等消息。
不知道在手掌虎口和太阳穴掐过,按过多少次,钟静在心中不停给自己鼓劲坚持,坚持......
手术室醒目的大门轻轻推开,一位男大夫带着一丝疲倦,几分坚定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起身过来的钟静。
“医生,他怎样?”钟静的手十分用力抓着医生的手臂,紧张迫切的盯着医生的眼睛。
“已无生命危险,放心吧。那颗子弹幸好没有击中要害。”
“谢谢医生,谢谢”
“应该的,过一会你再去看他,保持安静。”
“好的,多谢您。”
医生朝钟静和她身后的警员点点头,离开了手术室。凡荣接着被转到一个特别病房。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就像是在悬崖峭壁间紧紧抓着凡荣的手,拼尽全力坚持着把凡荣拉了上来,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死亡,在生死之间已轮回一次,激动、顿悟还是劫后余生。钟静心里思绪万千。
疲惫的细胞们此刻重新焕发着生机,钟静全身充满了力量,在凡荣身边缓缓坐下。
如此近的距离,这么大的胆子,那么认真的看着凡荣,钟静居然平静的像一池秋水。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两次,却从来不要求任何东西,他有一种特质,就是踏实。
“敬尧,你先别去公司,直接来医院,我在六楼等你。”
“什么情况?”
“来了再说。”
“好的。”
当赵敬尧到六楼时,环视一圈,钟静在通道最角落朝自己挥手,身后跟着一位女警员。连警察都出动了?
赵敬尧快要接近钟静时,女警员站到钟静前,拦住赵敬尧“请出示证件。”
“没带,报身份证号码可以吗?”
“可以的”她掏出专业设备
“你们的关系是?”
“公司同事”
“好的,只能在通道见面”核验通过
“谢谢”
赵敬尧把钟静拉后两步,询问了详细情况,没想到收个蒜发生这么大的事。
“敬尧,你回公司帮我盯一下供应链的事,我暂时不能回公司了,等他苏醒再说。”
“好的,公司的事你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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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县。今年大蒜的收成特别好,老天眷顾,风调雨顺,然而蒜农们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现在大蒜价格已经跌到了两块,甚至跌到过一块五,随着新蒜上市,库存激增,行情的跌势异常惨烈。
佳琪丈夫手里积压了大量的库存,根本抛不出去,没人接盘,而冷库的费用一年比一年贵不说,还不允许拖欠。去年赚的几百万全部填进去,连个泡都没冒一个。天天有人上门来催债,佳琪丈夫整天躲在外面,家已不敢回。
佳琪老公公年前秋播时,还在凡荣父亲面前唾沫横飞冷嘲热讽他胆小如鼠,现在又卑躬屈膝上门求救。凡荣父亲曾气的几天吃不下饭,现在不想借给他们。这个口子一开,后面借钱的一大群,他们猴年马月能还得起钱?
刚好凡荣在江城买了房,凡荣父亲直接说钱已经全部买房用了。
佳琪回到老家,正打算相夫教子,终老田野,虽不及城市霓虹闪烁,但也吃穿不愁,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遇到大蒜价格暴跌。
当初从农村来到城市,一切都是那样好奇。城里的臭男人们在自己身上占便宜,自己从他们那里索取一些小钱,吸睛无数和吸金有限的矛盾,总是让她觉得比别人矮一头。佳琪实在找不出赚钱快的其他好法子。
洗去铅华,放弃逢场作戏的生活,找个有钱的男人居家过日子,那样应该幸福了吧?从城市回到农村,的确短暂快乐过几天,但快乐总是那么脆弱,经不起小小大蒜的轻轻一击,便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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