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前的阿拙绝对不会想到的事情。
乔清月并没有阿拙想象中的惊慌。
随行的张瑶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人,只是知道方才被布庄联名抵制,现在庄子上的织锦娘们都跑光了。
即便是再没有危机意识,张瑶也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张瑶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生眼前这个局面,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连织布的织锦娘都跑光了,咱们这布源可怎么办啊!”
乔清月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一个织布机面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大燕的织布机,还是汉代时期的工艺,那种席地而坐的琚织机。
一般使用的法子,也比较繁琐。
要手脚并用,踩着织机的经线木棍,拿着木纬刀将经线打紧,这种腰机是没有机架的,卷轴一端要系在腰间,双足并用蹬上另一端的经轴,经纬两线按照奇数偶数上线交错排列,用提棕杆挑开经布形成了梭口,这样才能将经纬两线密密的织在一起。
这样的设计,对于大燕这个时代来说,算得上中规中矩。
如果要使用这样的织布机,需要三十个织锦娘同时开工,一天做满四个时辰,然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堪堪完成她接下来的谭氏大单子。
更不要说,现在这些织锦娘都跑光了。
阿拙沉声说道:“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可以高价聘请一些别的织锦娘。”
张瑶点了点头,“那我现在马上去找人!”
“别去了。”
她走出去没两步,身后便响起了乔清月的声音。
张瑶回头看向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大小姐,难不成咱们就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么?”
阿拙也觉得,乔清月的想法不太现实,“如果你想要用更多的钱将那些织锦娘找回来,可她们背叛过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你同谭氏的合契,拖不起,也闹不起。”
乔清月歪着头笑了笑,“谁说我要将那些人找回来了?”
“不找新的织锦娘,也不找之前的织锦娘,大小姐准备找什么啊?”
“小瑶,你叫上你哥哥,去附近的农庄,招募一些农妇,工钱一日百钱。”
张瑶抿唇,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劝上了乔清月。
“大小姐,这织布机,没有经验的人根本没法操作,就算找到农妇也没什么用,您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你家小姐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去找人便是。”
乔清月冲着她笑了笑,不知怎的,张瑶瞬间被安抚了下来。
好像有她在,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用紧张了。
阿拙道:“听你们大小姐的。”
“是。”
看着张瑶渐行渐远的背影,乔清月忍不住调侃道:“这到底是我的贴身侍女还是你的贴身侍女啊?为什么你的话比我的话还管用啊?”
阿拙脑子一抽,然后说了一句,“我们是夫妻,听我的,就是在听你的。”
乔清月侧眸睨了阿拙一眼,“你现在是真的变坏了,说的做的一套一套的,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你说呢?”
“……”
乔清月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说不过阿拙了。
“走吧,咱们也回家。”
“这些织布机要带回去么?”
“不用,这些东西都已经过时了,想要提高生产率,不在织锦娘身上,而是在这些织机上头。”
“你要重新制造新的织布机?”
阿拙一挑眉,目光灼灼的看向乔清月。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怕是有点天方夜谭。
可说这样话的人是乔清月,她先前制作了铜匮,如今说要制作新的织布机,仿佛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乔清月和阿拙是盟友,这些天更是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她要设计织布机,少不得要阿拙来帮忙,自然点了点头。
“我很期待。”
被人无条件信任,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乔清月自然也是如此。
她拉着阿拙的手,马不停蹄的从庄子上赶回了乔家。
埋首书桌前半日,乔清月便将新型织布机的设计图纸画好了。
说起古代织布机的发展历史,从这里再发展,以最快的方式能按照图纸设计出的织布机,便是腰机的二代,真正拥有机架,将布料的成品大幅度的归结于织布机的功能。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尽快制作出这几台织布机。
阿拙看过乔清月画的图纸,除了依旧出色的内部详细绘图功底,还有乔清月这巧夺天工的设计,以及这样的天赋头脑。
阿拙深深的看向了乔清月,他其实觉得有些奇怪。
乔清月所掌握的能力,不仅仅是大燕女儿没有的,甚至连很多大燕的男人都没有她这样的本事。
尤其是这比第一代织布机更加出色的纺织速度和质量,一旦问世,乔清月怕是能坐上这全天下第一布庄老板的位子。
他的这些疑虑深埋心底,并没有浮于表面。
乔清月将自己的困难和阿拙一说,他当即便表示,此事自己可以全权接洽负责,三天之内,便可以依靠图纸给乔清月做出三台织布机来。
乔清月不疑有他,“那就好,图纸交给你,剩下的就辛苦你了。”
说着话,她便动作利索的将图纸塞到了阿拙的手上。
阿拙心中微动,“你知道,这图纸有多重要么?”
“嗯?”
“你就不怕,我转手就把它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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