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孙亮与孙綝的矛盾越来越激化,孙亮突然提出追查姐姐孙鲁育被杀事。吴主亮尝翻阅旧案,得见朱公主孙鲁育死状,疑有冤诬,乃召问全公主孙鲁班,全公主胆虚心怯,反谓朱公主罪证,是由朱据二子朱熊、朱损所言。
朱熊已督虎林,朱损亦督外都,孙亮责他有心害母。立使将军丁奉,赍诏赐死。
朱损妻为孙峻妹,孙綝因上书谏阻,孙亮独不从。全公主孙鲁育恐祸及己身,故意讨好孙亮前,叙述孙綝兄弟罪恶,被孙峻奸污有年,乐得借此出气。孙亮遂与她谋诛孙綝,且引将军刘承,密商计划。
孙綝是全尚夫人的弟弟,孙亮的皇后是全尚的女儿全妃,全尚和全琮是兄弟。全琮又孙鲁班的丈夫,这里面着千丝万缕的亲戚联系。
孙亮妃为全尚女,时已立为皇后,全尚子全纪为黄门侍郎,孙亮召入与语道:“孙綝遇事专擅,藐我太甚,若不早图,必将及祸。卿父为中军都督,烦为密告,叫他严整军马,我当亲率各营,围取孙綝,但切勿使卿母闻知,妇人不晓大事,且为綝从姊,倘或漏泄,贻误非轻!”
全纪唯唯受教,出告父尚。全尚素无远虑,竟向妻孙氏漏泄,孙氏即使人报孙綝。但顾母家,不顾夫族,妇人误事,往往如此。
孙綝闻报大怒,夜使弟恩袭执全尚,并在苍龙门外,诱杀刘承,然后引兵围宫。
孙亮亦愤不欲生,上马带綝鞑,持弓欲出,且语近侍道:“我为大帝嫡子,在位已五年,中外大臣,孰敢不从?贼敢这般放肆么?”也是一厢情愿。
近侍等向前拦住,极力谏阻,全后也已闻知,与孙亮乳母一同趋至,牵住亮衣,不令外出。
孙亮叱全后道:“汝父糊涂,败我大事!”
全后本有姿色,更兼泪容满面,令人生怜,惹得孙亮欲行又止,将弓掷地,一面使人召全纪。
全纪对来使道:“臣父奉召不谨,负上实甚,臣无颜再见陛下。”说至此,竟拔剑自刎,可谓烈士。
使人当即返报,孙亮不胜叹息,全尚想设法解围,哪知孙綝敢作敢为,嘱使光禄勋孟宗,往告太庙,废亮为会稽王,且列孙亮罪状,班告远近。
尚书桓彝,不肯署名,被孙綝当场杀死,又遣中书郎李崇,带兵入宫,夺取玺绶,迫孙亮夫妇出宫,由将军孙耽,押送就国,孙亮始终无法,只好挈眷去讫。
孙綝复徙全尚至零陵,全公主至豫章。全尚在途中,又被孙綝使人刺死。独不刺全公主,莫非尚为亡兄顾全私爱么?
孙綝充着怒火,认为寺庙都与谋杀他有关,就捣毁浮屠寺(寺院),杀害道人(僧侣),成为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佛教镇压事件。在这同时,他还放火烧了伍子胥的庙(水神庙)。
孙綝欲自立为主,恐众情不服,商诸典军施正,正劝孙綝迎立琅琊王休。
孙綝乃令宗正孙楷,与中书郎董朝,迎孙休入都。
孙休尝梦见乘龙上天,有首无尾,惊为奇事,是不得传子之兆,至是启行至曲阿,有老人于孙休前请道:“事久变生,愿大王速行。”
孙休乃兼程入都,途经江宁土山(东山)布塞亭,留驻便殿。孙恩奉上玺绶,三让乃受,即日登正殿嗣位,下令大赦,改元永安。
孙綝自称草莽臣,缴还印绶节钺,乞避贤路。孙休特旨慰谕,命孙綝为丞相荆州牧,孙恩、孙干、孙闿皆晋爵加官,余亦封赏有差。
先是丹阳太守李衡,因孙休徙封丹阳。屡加侵侮,李衡妻劝谏不从。孙休上书乞徙他郡,乃改迁会稽。
至孙休入嗣位,李衡惧休报怨,意欲奔魏。李衡妻复谏道:“君本布衣,荷蒙先帝拔擢,未曾报德,乃反虐待诸王,自贻嫌衅,一误已足,奈何再叛主降虏呢?”
李衡皱眉道:“今将奈何?”
李衡妻道:“琅琊王素好声名,当不至肆行报复,但为君计,须先诣狱请罪,妾料君不但免祸,并可复官。”
李衡听了妻言,自诣建业,入狱待罪。果然奉诏赦免,说他在君为君,不必多疑,仍令还郡治事,并加威远将军职衔。后来李衡欲治产,李衡妻又屡次加诫,但在武陵,种橘千株,故卒得令终。
惟孙綝一门五侯,并典禁兵,权倾人主。吴主孙休阳示恩宠,内实加防。
孙綝尝奉牛酒入宫,向孙休上寿,孙休谦谢不受,孙綝乃持酒至张布府中,与张布共饮。
酒后触起私忿,便向张布直告道:“我前废少主,朝臣多劝我自立,我为今上贤明,故迎他为君,今我奉酒上寿,反致见拒,莫非疑我不成?看来只好变计呢。”
张布方超任左将军,为孙休心腹,与孙綝别后,即入宫密报。
孙休很是不安,没奈何优给赏赐,遇孙綝请求,无不勉从。孙綝佯请出屯武昌,调兵给仗,擅取武库兵器。
将军魏邈,与卫士施朔,便入奏道:“綝必将谋变,不可不防。”
孙休因急召张布密议,张布举荐老将丁奉,可任大事。
张休乃再征奉入宫,与谋诛逆。
丁奉答说道:“丞相兄弟,支党甚多,不易猝制。好在腊日将到,大会群臣,待綝入席,便可下手,内属左将军布,外属老臣便了。”
孙休闻言大喜,即嘱张布、丁奉两人,秘密行事,并令魏邈施朔为助。
未几已届腊会,先一夜间大风拔木,飞石扬沙,杀一孙綝,何干天怒?想是适逢其会。
孙綝也觉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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