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很快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沈至诚身上。
马翎笑道:“先生的那位沈至诚兄弟也是个非常会说话的人。”
林远宥笑了,道:“这些日子沈兄弟没有唐突之处吧?”
马翎道:“没有,怎么可能呢。沈兄弟做人低调谦和,操一口地道的官腔,他无论说什么话总能说的中听。”
林远宥笑了,道:“前日还被人调侃说我的友人个个都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今日看来还可以再加上一句:林先生的友人个个都是低调谦和,说话中听了。”
马翎大笑道:“这话说的中肯,我爱听。”
林远宥也大笑起来道:“我现在想知道你方才说的思州屯兵的秘密地方具体在何处。”
马翎笑了,道:“巧了,我镖局有个上好的舆图师父,他恰好画了舆图,我拿给你。”
林远宥笑接过舆图仔细看了看道:“干的漂亮,那我可拿走了。”
马翎道:“当然可以,但是先生要万万小心应对,我可不想先生有什么差池。”
林远宥道:“舆图上的这个地方并不难找,我只是想去勘探一番。我想知道为何这田家竟肯花那么大的力气来追杀我。”
马翎笑道:“先生可是要小心出行,如果真的是田家在追杀你,那么田家肯花大价钱追杀你,你在他们眼里一定是个有身价的人,万万要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这田家拿了先生来威胁冀王爷。”
林远宥笑道:“我现在的身份那么重要?拿了我竟可以威胁冀王爷。放心吧,我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不会主动去送命。现在反过来想想也许是我得罪了云南点苍派也未可知。”
马翎笑道:“如果真的是点苍派的事情,那么点苍派真的是太不了解先生了,先生绝对不是随意与人为敌的人。要追杀先生,费那么的劲折损那么的多弟子恐怕真的是得不偿失了。他们一定不知道与先生为友才是桩最好的买卖。”
林远宥笑道:“我确实是想不起来我和点苍派有何恩怨。”
二人虽然谈论非常凶险的事情,但是看起来毫不介意。尤其是林远宥,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其实他知道,点苍派的杀手为什么没有继续追杀他,因为有杨冀儿在他的外围布下了屏障,沈至诚也在他周围也布下了屏障,杀他谈何容易。
而马翎明明知道林远宥被人追杀却也表现的好不避嫌,不但之前整个镖局被人威胁毫不妥协,此番林远宥来镇远他还亲自下帖邀请,真是江湖硬汉。
聊着聊着,马翎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是,略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听闻一件道听途说的事情,是一件关于沈兄弟的事情,不知道先生可否想听?”
林远宥笑道:“本来和你就是说说闲话,聊聊家常。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听听。”
马翎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前些日子我听闻知府大人想与沈公子结亲,有意想将庶出的小女儿嫁给沈公子。”
林远宥笑道:“好事啊。”
马翎摊了摊手道:“可是沈公子婉拒了。”
林远宥脱口道:“为什么?”
马翎盯着林远宥道:“你真不知道?”
林远宥心里有一丝慌乱,不动声色道:“真不知道。”
马翎还是迟疑了一下,低头道:“沈公子说他身体有疾,有生之年怕是不能尽人伦之事。所以他拒绝了。”
林远宥竟然暗暗松了口气。叹道:“竟有此事?”
马翎道:“此事不知真假,只是我有个镖师的夫人在知府大人家中伺候,听闻府上的丫鬟们说起。我镖局的这位镖师也是个极谨慎的人,他只是和我谈起绝对没有向其他人谈起过。
先生千万不要怪我八卦多嘴才好。我此番说出来此事的意思是先生医术高明,万一沈兄弟真有隐疾先生说不定就能医了沈公子的隐疾呢?”
林远宥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此种事情真假都不好相问吧?
不过心下又想:日后真的可以留心一下,若是真的倒是可以试着帮忙诊断一下。
近午时分马翎吩咐厨房准备了酒席。马翎带着林远宥在镖局的练武场上看了一圈,一路说说笑笑。
不一会门房竟传来消息说沈公子请林先生回去。
马翎一听门房的消息,不由得大笑起来,林远宥也跟着苦笑了。
马翎忍俊不住道:“这沈公子真是有意思的很,他自恃他和你的关系一定好过我和你的关系吗?先生才来这里半日他便如此这般地差人来接先生回去。”
一边说一边又自顾自地笑,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的停不下来。
林远宥笑着道:“堂堂镇远镖局的大当家的,竟也学着说出小儿女的话来。他来请我一定是有事,你又何必生了孩童之心跟他计较?”
马翎抚掌大笑道:“如此小儿女之心的不是那位沈公子吗?当然沈公子也是客,我且不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又笑,几乎要笑出泪来。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好笑的事情。
林远宥笑着扯开话题道:“昨晚你送的两只烧鹅,味道好极了。”
马翎笑道:“你想吃烧鹅还不是小事一桩,今晚上我再差人送两只去沈公子的宅子。”
林远宥笑道:“烧鹅是个金贵的东西,哪能天天送。”
马翎笑道:“先生也不是日日都在镇远,再说我送两只烧鹅还是送的起的。”
林远宥道:“烧鹅还是算了,我看送些镖局秘制的牛肉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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