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生用地上那蓝色布块将这堆书给捆住拎在了手上,拒绝了四周围观群众让他当众将捡的漏展示出来的要求,晃晃悠悠的回了郑家古玩店。
这会儿店里人很少,徐静秋正在招呼着,郑多宝看到郑三生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刚说把店交给你,你就成天的不在店里,要不是有你师姐,还开不开门做生意了?”
“爹,我这是有正事去了。”
郑三生不解释还好,一开口郑多宝看他拎着的破旧的蓝色布块,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你正事就是搞了这么一堆破玩意儿回来?”
徐静秋这会儿也忙完了,听见郑多宝又在数落郑三生,连忙上前来帮着劝说。
“师傅,三生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说是有正事就一定是正事。你等他说完再说啊……”
郑三生冲着徐静秋挑了挑眉,“还是师姐懂我。”
说话间郑三生将那一捆书房在了桌子上,拿起其中一本对着郑多宝说道:“爹,给你看个宝贝!这次我们《赏宝大会》能不能一飞冲天就靠它了!”
郑多宝将那书从郑三生的手中拿过来,只见是一本蓝底的线装书,书页上用楷体写着《古文观止》四个大字。那字虽是手写,可笔力虚浮,墨色浓淡不均,根本不是什么名家手笔。
郑多宝不信邪的再翻开书页,里面的内容倒是正常,可那字同样丑的不能直视。
郑多宝一股子脑溢血差点没冲到天灵盖上。
就这破玩意儿,去《赏宝大会》?
这是要一鸣惊人啊?还是丢人现眼的那种惊人!
“我,我打死你个瓜娃子,你这是要把我们郑家古玩店的名声往死了糟蹋啊?”
郑多宝左右环视了一圈,朝着角落里的扫帚就走了过去,意图分外明显。
郑三生连忙开口道:“爹,你等我把话说完啊!”
徐静秋见状立马扶住了老爷子的胳膊轻声的说道:“师傅您先别急,听三生把话说完啊……”
“行,我就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郑多宝怒气冲冲的看着郑三生,只是那扫帚却一直捏在手上,眼神不善。
“那爹你可看好了!”
郑三生浑然不理郑多宝的怒气,将那本《古文观止》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找来了一把裁纸刀,小心翼翼的沿着封面的边缘轻轻的划了一圈。
随着郑三生的动作,那薄薄的封面竟然被分割成了两半,内里露出了一张对折起来的纸!
郑三生戴上白手套,动作轻柔的将那张纸取出,平放在了桌子上。
只见这纸张摊开之后不过书本大小,纸质坚韧,边角的位置略微泛着黄,但大部分留白处还是泛着温润如白玉一般的光泽。
而纸上的字迹雅致端正,娟秀文静,虽有不少画圈涂改之处却不显凌乱,一眼看过去极为清爽。纸上记载的,赫然是两道药方,落款处盖了一个印章。
郑多宝一双眼珠子早就盯到了纸上,手上的扫帚什么时候落地的都没发觉。
“这,这是?”
郑多宝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没见过从一本破书的封面里还能掏出东西来的。他仔仔细细的凑上前去绕着桌子观察了一圈。
“这是个老物件,应该是清朝的东西,具体年代还得再考究。”
郑多宝好歹也经营了古玩店这么多年,一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只是这虽说是个老物件,可上面的字迹也不是名家作品,落款也极为陌生,内容更是一道药方,就凭这,能让咱们在《赏宝大会》上出彩?”
郑多宝实在是想不明白,郑三生凭什么这么笃定。
“爹,这你就不懂了吧?”
郑三生笑了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起来。
“你看这纸,纸面细润,光而不滑,纹理稠密,纸上墨迹流畅自然,这是嘉庆年间虚白斋细金乌丝栏纸,是当年皇宫内廷的专用纸。”
“而能够在这专用纸上写药方的,必然是当时的御医无疑了。所以这是嘉庆年间的一个御医的药方手稿。”
郑三生说完之后郑多宝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虽然说现在的古玩界以收藏名人的手稿为热,之前的香江春季拍卖会上,鲁迅的一张手稿原件被拍出了600万的高价,可也不是什么人的手稿都能值钱的啊!
那得是名人的!
可郑三生手上这个手稿,连落款都是陌生的名号,要按郑多宝来估价,顶多估个纸张钱,能有个一两万就不错了。
可郑三生竟想拿这个去参加《赏宝大会》?
郑多宝深吸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三生,听爹的劝,《赏宝大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咱还是换个物件吧!这东西虽说是个古物吧,但这真不值几个钱,拿这玩意儿去参加《赏宝大会》,到时候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郑三生笑着摇了摇头,坚定不移的开口道:“爹,你相信我,我们郑家古玩店能不能一飞冲天,就靠它了!”
“你,你这瓜娃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郑多宝气的脸都红了。“咱家玉枕拿出去凑个数总比你找的这东西好啊……”
郑多宝这也是急了,连把玉枕拿出去参展的话都说出来了。实在是他真心瞧不明白郑三生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爹,既然你把郑家古玩店交在了我的手中,你就相信我,我做的所有事一定是为了咱家好。《赏宝大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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