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生生扫了萧墨寻一眼,田富低声禀报:“晋阳说,五皇子的住处走了水。所幸五皇子人没事,只有几个救火的下人受了伤。晋阳还说……”
季临风继续喝粥,像没听见似的。
杀人放火这种事只有赖玺那个缺德鬼干的出来。
他要是不报复萧宸,他就不是赖玺了。
田富见萧墨寻皱了皱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说了?”季临风抬眼看他。
田富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晋阳还说,五皇子带着伤,又无处容身……”
“让他包个客栈子,钱我出。”季临风只想萧宸离他远远的。
“做生意的都怕赖玺去闹事,没人敢把客栈租给五皇子。五皇子的意思是求王爷收留……”田富越说声音越低。
萧宸还赖上他了,真够豁的出去的!
可要是不安置萧宸,他的人隔三差五来闹腾,也够烦人的。
“本王安排,让他安心等着。”季临风记得宁会坊有个空宅子,可以让萧宸去哪儿住。
那里偏僻清净,进出只有一条路,只要封住路口,萧宸就是聋子瞎子,休想继续兴风作浪。
而他也可以趁这段时间摸清萧宸的人手,找机会一网打尽!
季临风打着如意算盘,可萧墨寻饭都没吃完就放下碗筷,转动轮椅走了。
田富暗叫不好,侧妃又生气了!
这两天夜里都是侧妃照顾王爷,王爷还要把萧宸接到府里,这不是给侧妃添堵嘛!
季临风病的糊里糊涂,哪儿知道这些。
吃过早饭,他就去了工部衙门。他有差事在身,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得装装样子。
临走前,他吩咐田富把萧宸和晋阳弄去宁会坊的宅子,还加派人手保护,特地叮嘱安全起见不得随意进出。
田富兴高采烈的带着人走了,季临风到衙门点了卯,便去了正在修缮的皇家寺庙。
大昭举国信佛,对禅宗格外尊崇。
看到工匠给廊下的彩画上色,手法工序都跟寻常工匠不用,季临风忍不住刨根问底。
工匠见他面善又虚心,不像其他王孙公子高高在上,回答很耐心。
季临风恍觉这个法子省时省力,可以用在宗庙修缮上。
他正在跟工匠攀谈,只听背后有人唤他。
回头见到一个穿紫色官服、胡须花白的老者,季临风忙走过去:“见过张大人。”
这是工部尚书张韬,两朝老臣。
季临风跟他没什么来往,可他在工部挂职这几年,张韬从没找过他麻烦,可见是个厚道人。
“安王殿下是来还愿祈福的?”
季临风讪讪一笑:“本王来临时抱佛脚。”
“殿下有心了。”张韬见他跟几个老工匠谈的热络,暗想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从哪儿入手。
只可惜,户部给的银子太少,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安王这次又要遭殃了!
季临风叹了口气:“本王就是被干上架的鸭子,大人快别取笑我了。”
张韬负责皇家寺庙修缮,有不少官员随行,季临风怕给他惹麻烦,客套了几句便走了。
一晃就到了中午,季临风打算吃过午膳就美滋滋的睡一觉。
可刚走进院子,就远远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
田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王爷,您可回来了,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跟侧妃闹起来了。”田富心急火燎。
季临风却只想原地消失,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重生有什么好?他死了得了!
揉了揉眉心,他耐着性子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仨怎么会跟萧墨寻闹起来?”
两个时辰前。
田富安排人手接萧宸去宁会坊,走进二道门就看到二夫人带着三夫人和四夫人向主院走去。
等他赶回去,三位夫人跟萧墨寻已经对上了。
萧墨寻今日心情欠佳,田富的徒弟吉祥打算推他到后花园赏花散心。
可还没出门,萧墨寻就听到嘈杂脚步声迅速由远及近,多种香薰的味道混在一起,猜想来了不少人。
“府里还有几位夫人?”
吉祥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不敢隐瞒:“除您之外还有三位夫人,郁夫人性烈如火,沈夫人恬静如水,凌夫人冷若冰霜。但在主屋常住的,只有您。”
季临风家花野花都不放过,果然是个色胚!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吉祥怯生生的请示:“侧妃,咱们还去后花园吗?”
他话音未落,一道穿暗绿八宝云纹长袍的身影飘然而至。
他青色的发带镶着拇指肚大小的羊脂玉,清亮的眼睛染了老辣世故,一看就不好惹。
“侧妃进门都多少日子了,我们做妾室的早该来请安。”他朝萧墨寻浅浅一揖,便毫无顾忌的打量起来,“大昌战神果然名不虚传,残废了还这么气派!”
呵!
萧墨寻继续摆弄手里的物件,眼皮都不抬。
见他拿着刻刀,沈晏扯扯郁云盛的袖子:“在下沈晏,见过侧妃。您别见怪,云盛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其实他没有恶意。”
萧墨寻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雕木头。
这人穿着暗灰色缠枝花直裰,腰间的玉珏做工精美,跟他的人一样,温文尔雅,不足为惧。
倒是穿玄色织锦剑修的男人目光如炬,站的笔直,他冷冰冰的,不像妾室,更像个侍卫。
对上萧墨寻阴沉的目光,凌屹下意识的抱拳拱手。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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