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谷。
苍何有些不耐烦,阴鸷而又暴戾地看着面前的人。而面前的人完全无所动容,纵然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他依旧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曾说过。
谙然并不怕苍何对自己用什么手段,他只担心楚芸怜会被逮住,当做要挟他的筹码,他不愿因为自己而将楚芸怜牵扯出来,他身边的人,舞乐、礼乐和也夏都被苍何扣住了,估计也都凶多吉少,唯有抚乐侥幸逃脱,希望她能不负自己所托,将楚芸怜保护好。
他真的没办法看着楚芸怜受苦,哪怕是一丝一毫。
苍何似乎看透了谙然的心思,蓦然笑道:“我本不想牵连她,可如今看来,除了她,没人能让你开口了。”
谙然顿时如遭晴天霹雳,抬眼望着他,那眼里满是担心与愤恨:“你...”
苍何悠然自得地理了理衣襟,似是好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些人,全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妇人之仁。”
他扬了扬手,花佳见状便退了出去,谙然看着花佳出去了,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苍何,我们之间的恩怨,至于牵扯到她吗?!”他动了动,随即身上便显出一条漆黑的荆条,并不住地收紧,他的脸顿时惨白,额间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了下来,从他的脚下流进旁边的深沟里,那漆黑的空间下面传来一阵阵躁动的低吟。
苍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提到她,你就这般激动,怕是待会见到了...你这一身的鲜血就都要流干了。”
谙然似是十分痛苦,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浑身微微地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狠狠地盯着苍何,他身上的荆条也随之慢慢隐了下去。
“主子,人已经来了。”
不一会儿,花佳就进来向苍何禀报,谙然抬头望着门口,进来的人是抚乐,她依旧一身黑衣,整个人隐没在一片漆黑中,唯有那凹凸起伏的身姿让人看着令人遐想,她微微低头,似是不敢面对谙然,整个人往后挪了挪。
谙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样的抚乐,一种被背叛的愤怒油然而生,他瞪着抚乐,却看到从她背后缓步而来的楚芸怜,谙然有些急了,挣扎了两下,那黑色的荆条又深入了几分,他吃痛,说不出话来。
苍何看着这一幕,很是满意,邪魅地笑了笑,不曾理会谙然,径直走到楚芸怜面前,楚芸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的样子,冷然得让人心寒,苍何有些不悦,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放开她!”谙然着急得不行,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处境,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身上的血如流水一般汩汩地往下流。
楚芸怜面无表情地掰开她的手,漠然道:“不就是凤凰血华吗,何至于架这么大的势,正好我有一笔交易同你做。”
苍何有些好笑地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惋惜:“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同我说这样的话吗?”
“我能来,就说明我有这个资格。”她说,“凤凰血华给你,我只要他和另一样东西。”
她看了看谙然,眼里的不忍和心疼一闪即逝,谙然不知道她想要干嘛,只求她不要有事,怎样都可以。
苍何很是不屑:“你可知你到了这里,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吗?凤凰血华一定是我的,你说这些,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楚芸怜淡漠一笑,“若是做不到的话,我不介意,同归于尽,杀了我和谙然哥,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凤凰血华。”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苍何有些不悦,开始有点暴戾,双眼瞬间染成血红色,透着一股邪魅的狠厉。
然而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楚芸怜迅速从背后抽出那把紫晶短剑,剑一出鞘就带起一股瘆人的魔煞之气向苍何面门袭去,他极快地闪了过去,可是那俊逸的脸上却添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鲜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他很是恼怒,身形一闪就摄住了楚芸怜的喉咙,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他在极力克制自己,他不想杀她,可是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浑身那股暴戾之气无比汹涌,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杀了她。
楚芸怜并不曾有丝毫恐惧,只笑了笑:“杀了我,让我陪着谙然哥一起死,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凤凰血华。”
苍何闻言,转身看了一眼谙然,方才那把剑,看似是袭击他,实际是想杀谙然,而现在,那剑正悬在谙然面前,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谙然却不曾有丝毫慌乱,他只担心楚芸怜,好像就这样死在剑下,他也只在意楚芸怜的安危。
苍何没想到楚芸怜竟会真的想鱼死网破,十分恼怒,手下的力道也控制不住地加重了许多,楚芸怜已经有些恍惚了,只不过还继续说着:“我不曾告诉你...你一直都是别人的傀儡,你的暴戾、残虐那么的身不由己,不能自已,其实...都是因为被人操控了而已,真正可怜的,一直都是你。”
苍何微愣,楚芸怜说的话是对的,他控制不了自己嗜血的暴戾,可他却不相信自己会*控。
见苍何略有松动,楚芸怜说道:“你有选择的权利,一是杀了我,我同谙然一起死,你便别想得到凤凰血华,二是,给你凤凰血华,帮你解咒,你放了谙然并且给我一样东西。”
苍何看着楚芸怜几乎快窒息而亡的样子,愤怒地将她甩了出去,“说吧,你要什么?”
楚芸怜缓了缓说道:“三途河旁的彼岸花。”
苍何似是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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