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从没想过!”我连忙冲邵令典主任摆手。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好不容易熬了十六年,就要去康奈尔大学过上西装革履,拿美刀,喝洋酒的幸福日子,你这糟老头子居然问我要不要去当兵,那东西一个月也拿不了五千块吧。虽说是特设班,但说出去好歹也是北大毕业,去应征入伍,还不要我那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笑话死,我怎么可能那么想不开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对人生失望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啊!
“这是我康奈尔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您看看。”我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摸出一份通知书递过去,那份通知书上面烫着康奈尔大学的红色校徽。
邵令典主任拿着我那份通知书,隔着厚如瓶底的眼镜审视我,可能是镜片有点反光,总觉得老头子在酝酿什么恶心的事情。
见鬼,老子好不容易熬了十六年,可别出什么事,倒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主任。”我发誓,这绝对是我四年来第一次喊他主任:“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我承认当时有点慌了。
良久,老头子收回目光,放下通知书,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别着急,看看这个。”
该死,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邵令典主任不说话,打开那一本文件夹,抽出我入学时签的文件给我,上面居然有保密的红章。
“你的专业有保密限制,未获得中央军委批准,不得出国,只能留在军队服从分配。”
老东西的话如同雷击一般劈中了我。
我茫然地打开文件,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读完了那份有我亲笔签名的保密文件,才意识到我早在四年前就上了北大特设班这条贼船。它设置的这个特殊专业,根本不是由北大管理,而是由中央军委直接管辖的军事专业。
“我……”我如丢掉烫手的山芋一般丢掉那份文件:“我没签过这东西。”
该死,那时候真的很慌。
倒不是觉得没了大好前程而沮丧什么的。而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恶魔一般的东西向我伸出了手,一扇神秘的的大门向我轰然打开,而里面绝非是什么宝藏。
“我知道,突然接收这很困难。”邵令典主任捡起文件,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装进了文件夹:“可这就是你签的文件,中央军委可不会听你这套。”
我那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就是那种不知所措的茫然。就觉得天旋地转,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没事的。”邵令典主任拍拍我肩膀,可我却几乎被拍到在地:“你不是也有疑问吗?关于我们教授的课程。”
是啊,以前苦读原版的《金融家》和《华尔街日报》时,总觉得这课程和精算师那套完全不照应,这个模型精算班看起来主修数学,整日里却完全没有金融的影子,全都是研究各种数学模型。
“因为那并不是我们北大的教授讲的。”邵令典主任继续说:“那是中央直接委派的教授,和我们北大没有单点关系。而我,也只是管你们这帮熊孩子。”
“现在想想,都想通了吧。”
“那曾东立他们几个呢?不会就我这么一个吧!”我有点不服,问道。
这个特设班并不只有我这种浑水摸鱼进来的,还有很多高中时期学霸找挑战来的,所以在这个班里还是有很多签这个该死文件进来的大佬人物。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邵令典主任似乎也并不清楚这件事,挠了挠头:“中央军委就让我通知了你一个人,并没有提到曾东立他们。也与可能就你一个人吧。”
“开什么玩笑。”我不干了:“曾东立,樊寿先他们成绩比我好那么多,凭什么就我一个被选上,这不应该是签了文件就板上钉钉的事吗。”
“先别着急。”邵令典主任摸出了手机,好像准备打电话:“我先问一下你们纪川平老师,他应该知道。”
纪川平老师就是我们特设班的教授,而且好像还是我们几个老师中比较有威望的,而且人长得也很硬朗帅气,讲授风格也是非常硬气,无论迟到早退还是旷课都是出去罚跑圈,虽然跑圈但也总是按照个人体力罚,我们特设班的几个兄弟都管他叫老大,事实上也确实是老大,虽然严格,但又有限度,而且还体贴学生。
不像邵令典,看样子就老气横秋的,教书也是打不起精神。
“喂,纪川平老师吗?我是邵令典。”
“哦,老邵啊。”电话传来硬朗的声音:“有事吗。”
“就是江骁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哦哦哦,差点给忘了江骁这小子。”纪川平哈哈笑道:“他现在还在北京没回去吧。”
“还没,现在就在北大。”
“还在北大啊。”良久,纪川平那边说:“行,那你让他来博雅酒店吧,我在这里。”
北大博雅酒店就坐落于北大校园里,和老东西办公室离得不远。
“你说。”我问老东西:“中央军委就让你通知我一个人吗?你确定?”
“嗯。”邵令典主任回答地倒也坚决,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老东西就是这么一个人,对学生很有责任心,没有什么架子,虽然并不风趣幽默,但是绝对严谨,对知识点重点把控也很清晰到位。就像一把断水的刀,锋利且一击即中。
不过这种老师往往不太受人喜欢。
至少我就是这样的。
“那也不至于就我一个人被选上吧。”
“这个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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