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叫,闻着饭香却吃不到嘴里,春夏决定眼不见为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乎乎的屋顶,仿佛要在这屋顶上看出花儿来。
司马谦来到厨房,翻找去一个破旧的瓷碗,清洗干净,从盛水的水缸中舀出一碗水来,准备给春夏送去。
司马老太看到司马谦准备往柴房送去,忙喊住司马谦道:“五哥儿,把水倒掉!”
“那个死丫头不知廉耻,就应该将她活活饿死,不许给她送水喝。”
司马谦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奶奶的话,没有一丝反应,径直往柴房走去。
司马老太看着司马谦理都不理自己,脸色铁青,这二房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现在农活农活干不了,还有两个病恹恹的人要照顾,三个人挣不了几个钱,花钱确如流水,看来要跟老爷子好好说道说道这二房了。
餐桌上的大房一家看着司马老太的脸色,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说话,只能闷头吃饭。
而司马老太的亲生儿子,三房一家,看着架势,李氏生怕晚一步下快子,饭菜会被吃完一般,看都没有看司马老太一眼,只顾往自己碗里夹菜。
柴房门被打开,司马谦端着水碗小心走进来,就看到春夏盯着屋顶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将水碗放下,就准备走人。
忽然听到春夏出声问道:“小哥哥,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又叫什么名字?”
司马谦听闻,猛然转身,眼底还留有惊讶之色,片刻后才答:“东楚元正五年,国号东楚,你……名春夏!”
春夏好似不在意自己叫什么一般,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东楚二字,像在思考着什么。
司马谦抬脚欲走,春夏又说道:“小哥哥,我的肋骨断了,双腿疼痛难忍,双手抬不起来,你能喂我吗?”
司马谦看着春夏,刚刚以为春夏记忆有损,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发现一切都是假象,现在又故技重施,勾引自己,真是放荡不堪,不知羞耻。
于是眼中闪过嘲讽,冷冷道:“不知羞耻,死了更好!”
不再搭理春夏,自己到厨房吃饭去。
春夏征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一个身受重伤的病人,让他给自己喝水怎么放荡不堪了,真是没有一点的绅士风度。
春夏慢吞吞的抬起上身,将水碗拖到自己身边,脑袋伸过去,将碗中的清水喝了个干净,喉咙没有了火烧的感觉的,嘴唇才有了丝丝水润。
春夏摇头苦笑,老天爷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个玻璃心的娇娇女,要不然要死的心都有了。
喝完水后,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春夏一口气坐起来,虽然胸口扎心的疼,但是要是不吃上一口饭,能不能坚持下去估计就是个问题。
春夏看着碗中粗粮占大半的米饭,还有没有油花儿的菜叶子,顾不得其他,埋头吃了起来。
饭后,洛氏准备回屋照看司马林,司马老太忙叫住她,“老二家的,刚进把锅碗收拾了,藤篓还没有编完呢,收拾完赶紧继续编篓子。”
洛氏想说大嫂会收拾碗筷的,旁边王氏拉了拉她的衣袖,洛氏忙应道:“我知道了,娘。”
司马老太走后,王氏赶忙和洛氏一起收拾,看着一言不发,闷头收拾的洛氏,王氏宽慰道:“你别生气,娘是迁怒你,把对五哥儿的气撒你身上了。”
洛氏道:“我知道。我没为这个生气,我只是觉得这日子咋就这么难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家的没出事的时候,虽然五哥儿吃药,但是家人都是好好的,也没觉得日子多难过,糊里糊涂的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当家的倒了,这仿佛天都塌了,这还有啥盼头?”
王氏听了洛氏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全家的重担落到一个女人的肩上,何其重大。收起难过对着洛氏说道:“咋能没有盼头,你就指着五哥儿过,哪天五哥儿身子好了,凭五哥儿的本事,你还不弄个状元郎的娘当当。你不仅要有盼头,还会有个大盼头等着你呢!”
洛氏别王氏哄的“噗嗤”一笑,也回道:“那我就承大嫂吉言了,盼着五哥儿给我考个状元郎回来。”
王氏也笑,连称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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