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天力出了房门往院门走去,棉鞋踩在院里的雪地上嘎吱吱的响……
“天力呀,我是你齐叔,你师父哩?”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天力听罢,拨开门闩,打开院门,迎面一个干瘦干瘦的半大老头正站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一堆点心,又拿了两瓶白酒,一脸堆笑地看着天力……
“哎呀,是您啊齐大叔,我师父刚吃完饭,这会正在炕上看书喝酒呢!快进来屋里坐!”天力一脸热情,边说边把齐大叔让进了院门,随手关好,陪着齐大叔进了屋……
齐大叔进了屋一眼就望见了坐在炕桌旁的老薛,赶紧把拿来的礼物递给天力,笑道:“你家这炕烧的真热乎!”,边搓手边坐在了炕边看着老薛,也不答话。
天力接过礼物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师父,只见老薛把酒杯扣在了酒瓶上,把手里那本旧的发黄的书合起来扔在了炕桌边。
天力一看,赶紧把礼物放在了齐大叔身边,从炕桌上收起酒瓶走了出去……
老薛抬眼看了齐大叔一眼,仿佛早已清楚这个人的来意,面无表情地说到:“老齐,东西是预备齐了,真不再想想了?要知道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行逆天改命,对你家小豆子可未必是啥好事儿!”
齐大叔一听,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到“老哥哥,你也别劝俺了,只要小豆子能活下去,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愿意!”
老薛听罢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冲着堂屋正在收拾的天力喊道:“天力!你去娟子家呆一会,我和你齐叔说点事!”
天力得令,应了一声,走出了屋门……
“天力来啦?刚才我还说让给你们师徒俩送点粘豆包去,正好,一会拎回去!”娟子在堂屋边收拾灶台,边冲着刚进门的天力说道。
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着一个粗粗长长的齐腰辫子,又齐又厚的刘海边上用红头绳绑了一个梅花结,白皙的脸蛋被蒸粘豆包的水汽燎得格外柔嫩,仿佛吹弹可破,一件粉红的短腰花袄紧绷地裹在上身,一件精心裁剪的粗布棉裤穿在腰身之上……
这一身东北姑娘的乡村打扮,丝毫掩盖不住娟子青春期少女那种已经开始发育的曼妙身材。
“行!刚回来就蒸上豆包啦?够勤快的呀!”天力笑着答应着,走到娟子身后,冲着娟子的后耳垂吹了一口气……
这是二人之间日常经常发生的亲昵动作,每每这时,娟子都会满脸绯红地转头望着天力,今天也不例外……。
“天力来啦,咳咳咳!”一个喘着粗气的女人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天力认得这是娟子娘哮喘的声音,便亲切地答应了一声:“哎!婶子您歇着呐?师父有客人,又把我支出来了。”
里屋的娟子娘没有再答话,仿佛习以为常,只是又传来了一阵喘息和咳嗽声……
天力见状赶紧问面前的娟子道:“婶子这哮喘咋突然这么严重了?”
娟子叹了一口气,嘟起小嘴难过地说道:“还说呢,今天回来之前在县里开哮喘药,跟我说库里药不全,新药明天到。让我明天再去,我一是担心我娘,二是也怕我娘担心我,就先赶回来了,这不就断药了么,明天还回县里一趟,天力你明天要没事跟我去吧?”
娟子说罢,蹭了蹭手,拉着天力的手往自己屋走去……
“明天没啥事!”天力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娟子进了屋……
娟子听了,开心地笑着,眉眼弯弯如同新月。
面对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同是处在青春期的天力近两年也发现身边的娟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二人的关系早就已经不同寻常,但如何不寻常,他们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天力进了里屋,只见炕桌之上满是书本,可见娟子是在复习。娟子姓付,这个姑娘小天力一岁,今年上高二,也和天力一样在县里高中念书,一个礼拜只回家来住两晚。
虽然娟子的天资不如天力高,但是胜在十分用功,所以学习成绩并不差。
娟子的爸爸是军人,多年前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死在了战场上,后来县公社给娟子家认定了烈士家属。
娟子娘有严重的哮喘病,仰仗娟子每礼拜从县里带哮喘药回来给她吃……
多年来村里也给了她家很多的照顾,老薛和天力师徒作为邻居,而且天力和娟子的关系又非比寻常,所以多年来娟子家也多受天力师徒俩的帮衬。
娟子笑盈盈地和天力说着今天从县里回到家以后,家里蒸粘豆包的事,又让天力辅导自己数学和物理,天力都一一照做。两个人都十分享受在一起的时光。
师父和齐大叔的谈话内容其实天力并不关心,因为这种事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十分常见。
但随着自己的心智逐渐成熟,天力只是觉得师父越来越神秘了,这种神秘感一直没有答案,这也成了天力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他也一直期待着答案揭晓的那一天。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天力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半,只见师父还在自己离开时的地方坐着,披着棉袄抽着烟卷若有所思。
齐大叔已经走了,礼物却还放在之前的位置。
天力说了声:“师父,我回来了。”
老薛继续抽着烟什么都没说,天力了解师父的性格,见状便不再多问,就想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
“别脱了!”老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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