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一想,此时霍成君又离开了椒房殿,他连忙走到外室之中唤人。“传朕的口谕,今日多派遣几人为太子守夜,以免太子出事。”
“是。”刘询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这些许的改变,并不会让侍卫在意。
安排下去之后,刘询却依旧没有睡眠的*。他坐在女子的梳妆镜旁,手中把·玩着那一片树叶。唇紧紧地抿起,那嫣红的唇·瓣渐渐失去了血色。
寻罂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她看到刘询的时候,面上也依旧没有半点惊讶。
“回来了?”刘询玩弄着叶子的手指停顿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几分僵直,身体明显的带着几分酸痛感。
“嗯,陛下今个醒的比往日早上许多。”寻罂似乎看出来了刘询的不适,她走到刘询身后,伸手为他捏了捏酸痛的脖颈。手指更是顺着他的胳膊下滑,让他身体整个都放松了下来。
刘询心下那绷紧的一条弦几乎都要放松了下来,不过又被他提起。“皇后,你没有什么要向朕说的么?”
寻罂伸手从刘询的手中拿过那一片桃叶,她看了看叶子上面的脉络。因为被刘询把·玩,叶片几乎都要破裂,反倒是脉络更加清晰。“说什么?说太子的药其实是臣妾下的?”
“真的是你?为何要对奭儿下·药?立太子之事朕在之前便开口与你协商,你可没有半点不同意的样子。朕那么……为何偏偏要对太子出手。”刘询眼眸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惊愕,他刚刚几乎要说出口了。‘那么信任你’?他信任霍成君?!
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都对霍成君有几分防备吗?哪怕是偶尔的信任,也只因为她做的事情的确是合他心意。他居然信任她,信任到不会怀疑的程度了吗?!
刘询垂下自己的眼帘,似乎当真没有办法否认。在知道太子出事的时候,他只想到了霍显,霍成君根本没有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在所有人都排查过了,霍成君是最值得怀疑的人时,他依旧不愿意去查探霍成君。
若是这样还不算信任,那什么才算是信任。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警惕,恐怕只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他信任霍成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信任。如果不是看到那一片桃叶,他估计到现在也不会怀疑霍成君。
桃叶?!
“陛下,臣妾并未同意立刘奭为太子,只是没有开口否认。臣妾也说过,哪怕臣妾否认,您也不会为了臣妾改变您早就决定好的事。”寻罂伸手将刘询的手掌握再手中。
“至于下·药之事,臣妾事先已经提醒过您。臣妾毕竟是母亲·亲自教导出来的,的有些时候臣妾作出的决定,当真与母亲不会有任何区别。”寻罂说的依旧坦荡。仿佛她做的事情是天大的好事,而不是足以让刘询砍了她脑袋的祸事。
刘询听到霍成君这样说,他心下反倒是诡异的冷静了下来。他对上霍成君的视线,又开口问了一句。“药当真是你下的?”
“自然。”寻罂点了点头。
刘询看了一眼那已经残破到很难看出原型的桃树,他唇边反倒是勾起了一丝笑容。“朕知道了,那么解药呢?”
寻罂迟疑了一下,她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刘询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在麻痹人心?为了得到解药?她也知道,如今传言太子若是没有解药,便只有身死一途。“如果想要置人于死地,必然不会有什么解药存在。”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刘询看了霍成君一眼,他微微眯起眼眸,良久之后才开口。“你好好在这椒房殿休息,最近便不要外出了。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和算算利息。”
寻罂看着刘询的背影,她这是被软禁了?!微微抿起唇·瓣,她往常做的事情的确是真真假假,但是这一次可是证据确凿。刘询单单只是将她软禁,她当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坐在凳子上,她倒是没有多少忐忑的心思。哪怕刘询如今还在怀疑,他也很快便会失去对她的全部信任。
如果说证据,再没有当事人的话语最直接。她这个当事人已经承认了,只需要另一个当事人开口,那便是事实。
……
刘询他开始的确是笃定了是霍成君下的药,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她。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她脱罪。但是,霍成君的表现实在是太笃定。一本正经和曾经她欺骗他的表情一模一样。这样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的心生怀疑。
他暂时将霍成君软禁了起来,若是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到时候再决定。如果现在处理,到最后发现不过是一场误会,他觉得自己定然会后悔。他既然无意识的信任过她那么多次,也不介意主动地去信任她一次。
刘询知道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风险,霍成君是有逃跑的能力的。但是他依旧这样选择。
刘询抓紧了排查的速度,尤其是对霍家人,他查探的更是严格。若是真的有谁动手,能让霍成君抵罪的,大概也只有她极为亲近的霍家人了。
还没等他调查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刘奭那边便传来了新的消息。这消息对他来说,也算不得是喜悦。
刘奭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开始了梦呓。而且梦呓的话语之中多数带着‘姐姐’或者是‘霍成君’。他说出‘姐姐’的时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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