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大帝与月神对弈地点选在听荷台,听荷台位于云湖之上,视野开阔。湖内各色莲花在云雾缭绕中或含苞或盛放,微风过处,清香满湖。
两位大神在听荷台对弈,对紫禁山的仙者们来说,是见惯不怪的事。只是大帝自带厚重仙威,紫禁山的下级仙者向来不敢轻易出现在大帝面前,即使迫不得已遇见大帝,也皆是低头噤声,十分小心,生恐一不留神冒犯了大帝神威。
可今日,在紫北很不小心的将赌局之事透漏出来后,此消息如行走的风一般迅速传遍于整个紫禁山。太过惊世骇俗的赌注,以致于战胜了紫薇大帝强大的仙威。这些平日里端庄严肃的仙者们,使出浑身解数,隐匿于听荷台附近的山石后探头探脑,只为第一时间了解战况。
作为赌注的纤墨此刻正在听荷台上,她躺在雪藤篮中,对自己在紫禁山引起的轰动一无所觉。两节肥肥的藕臂正抱着一软瓶,与莲子仙露奋战。
月神对周围那些探头探脑有些不耐,努嘴道:“你故意的吧,下个棋也不得清净!”
紫薇大帝白玉般的手指捻着棋子淡淡道:“多些见证也好。”
“……”
紫薇大帝自有他的考量,他在棋艺上与月神真真可谓是棋逢对手。他棋风稳健含蓄,而月神的棋风则诡异不定。若是他们皆心无旁骛的对战,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只不过月神一向沉不住气,最是容易被周遭环境所影响。加之自己对月神太过了解,哪怕月神再装作面色如常的样子,他也能从月神眼角眉梢不经意流出的神态而猜到他的心思,这才是月神胜少败多的根本缘由。
如今四周有如此多的探头探脑,根本不需要自己费心思去扰乱月神的心神,他已露出急躁来,紫薇大帝总算觉得这些爱凑热闹的下属也并不是无可取之处。
月神很是懊悔把赌局开在紫禁山,那些自以为隐身术用到极致的仙者,不断探头探脑的样子又怎能逃的过他的火眼,真真看得他心烦。不仅如此,他们还三五凑一堆的低低私语。月神稍稍竖了竖耳,不听还好,一听顿觉火气上涌。这些仙者们正在外围开设赌局,原本赌棋也算得上件趣事,可为什么他的赔率竟然是一赔千。
月神脸色已如墨染,指间的黑子被他重重的丢回棋篓。他眼神凌厉的扫过山石,正要发作,紫薇大帝压住心中闷笑,讥诮道:“怎么,还要与那些不长眼小辈计较不成。”
月神重重哼了声。
紫薇大帝扫了一眼雪藤篮中兀自与软瓶奋战的小娃娃,自不愿脾性上来的月神将挖好的坑弃之荒野,于是稍稍运气,“还不滚,等着领罚不成。”大帝声音浑厚低沉,如重锤般直击在周围偷窥者的心上。这些仙者们顿时心惊不已,稍稍面面相觑了下,忽而作鸟兽状散去。
眼见得紫薇大帝清理了场子,月神心中虽憋闷的厉害,却也再没有发作的理由。只得收拾心思,重回战局。只是他的心神已乱,下起来便有些急进失了考量。比之紫薇大帝沉稳的步步推进,未有多时,已露出败像。
等月神默默用清心咒摈弃心中杂念后,再欲凭借诡异杀着,奇袭紫薇大帝地盘,却为时已晚。紫薇大帝哪能给他机会,自是从容设防,困死奇军。月神看着棋盘上白色连成一片,憋着气弃子认输。
就这样,还在襁褓中的纤墨在紫薇大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成了月神的亲传三弟子。有些气急败坏的月神提溜着雪藤篮回到翼双门,没好气的将雪藤篮扔与大弟子青绦,一句话未留,甩袖便走,内心狂躁的他只想离这败绩的证明越远越好。
青绦是位尽责的好弟子,尽管当时瞧着篮中的小娃娃愣在当场,也不知这女娃什么来历身份,但师父既交与她,她便会尽心将小娃娃安置好。
尽责的青绦费心为这小娃娃寻来位年长且细心的照管仙娥。待照管仙娥翻出小娃的身世白锻后,青绦便估摸出这小娃是善心的师父捡来收养,还特意拨了个挨着师父寝殿的院子与此女娃,以方便师父探望。
月神听着一墙之隔的院子一拨拨的探望声,犹如嘲笑般刺耳。他真恨不得想敲开那大弟子脑袋,看看里面是否装的全是浆糊。她怎会将这女娃安排在他隔壁,然道领悟不到他扔这小娃与她时的心境——那是恨不得这女娃能消失在他眼前、消失在仙界的愤懑。
当然门下这些仙者也该多加些公务才好,他们实在太过清闲,月神磨牙的想道,开始盘算以什么理由加重公务。
其实这些探望的仙家着实有些冤枉,虽然新仙时报在翌日便报道出小娃娃乃是月神输棋与紫薇大帝后,被迫收的弟子。只是对于他们来说,嘲笑月神的棋艺又臭又自不量力这种即知事实,远没有探究小娃娃的身世来的兴奋。
实不能怪这些仙者对小娃如此稀罕,小仙娃在仙界自来稀少,更何况是爹娘不详的小仙娃。对挖掘秘辛有着无限热情的翼双门下,开始了各种版本的深挖。
最后众仙家得出的一致观点是,小女娃爹娘魂飞魄散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仙界陈平日久,最近既无战事,也无铸下大错的仙者。定是哪位正宫处理庶出的一种手段。
于是众仙家对有着一干嫔妃的仙帝、龙王等后院进行了一番细致梳理,觉得谁都可疑。只是苦于无有证据,争论始终无有结论。
百年弹指一挥,正宫疑团已被高悬。纤墨已能晃晃悠悠的迈着小短腿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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