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刑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证据确凿,所以抓人的时候非常直接干脆,冲进去直接亮出拘捕证,二话不说就将人先给绑了。几乎没有哪天会和先前一样蹑手蹑脚。
听着令人不适的嘲讽,明邝并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倒不是说不过他,只是明邝的言语攻势都建立在逻辑之上,说的都是有理有据,并非是像齐浪这般胡搅蛮缠的嘲讽。更何况都已经栽在他手上两次了,这要是再来第三回那明邝可能真的要钻进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见明邝不上钩,齐浪也不打算再自讨没趣,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声,扭扭捏捏地起身:“来!公子不是要看么。那就好好看看!”话音未落,他将箱盖给一把推开。
明邝和林逸二人的双眼顿时放光,迅速锁定箱中,可那个里面,只是静静摆放着一层普通的布匹罢了,仅此而已。就这么一下,一句话都没有,却使他们的心像被拴了块石头似的直沉下去。
林逸迟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在他看来,这当然是不可能,一路行来,他几乎全程紧跟,途中是不敢出一点小差,就连解手都是一路憋回城中才伺机解决,生怕就是完不成明邝交代他的事情。
“这不可能……怎么回事这样呢……”林逸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短短片刻,两拨人的气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齐浪硬气得很,一脚就把箱子踢到林逸面前:“不信?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嘲讽声不绝于耳地冲击着林逸,他发疯似的掀动箱子,把里面的布匹扒了一遍又一遍,可除了布匹以外,能够发现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粒老鼠屎而已。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如果这箱子里面不是黄金,那他们那些奇怪行为又该如何解释……”远处传来的讥笑声使得林逸的语调不受控制地降低,全身已经麻木地看向明邝,委屈得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其实就连明邝也没想到,一向坚强的林逸在这一刻情绪会肉眼可见地崩溃。
明邝虽然并未亲眼见到那些林逸口中所谓的“奇怪行为”,但看着齐浪从容得意的模样,他心里也差不多有了数:“只有一个解释,那些行为,都是他故意表演给我们看的……”
对于这个答案,齐浪没有继续嘲讽或是反驳,给二人送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后就转身离去。
这不走不要紧,一走,把精神高度警惕的两人弄得是一头雾水。
明邝双眼圆圆地瞪着,不免心想:“就这么走了?把他们两个活生生的人当做完全看不见一般,直接十分干脆地就走了?除了嘲讽几句话之外,几乎什么事都没做,这是做什么?吃饱了撑的么?”
林逸当时都已紧握长剑,随时准备厮杀战斗,却不想齐浪直接以离开来拒绝。
两人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这个齐浪是在莫名其妙地搞些什么东西。
在他走后,林逸并不打算轻易放弃,把大半个仓库的箱子都开了个遍,翻找许久,以至于木墙、地砖等地他都仔细勘察了一番,依旧没发现黄金。
印象中,林逸好像今日这还是头一回替明邝把事给办砸了。虽然明邝和他说明白了数遍,自己不会就此而责备他,但这头一回的冲击力可不小,林逸的内心还是在深深自责的。
而明邝则更多的是在思考,他觉着非常奇怪。
如果说齐浪让小柔栽赃自己是为了报复,那转移箱子这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仅仅是想要再好好羞辱明邝一番么?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陪他演了一场戏就为了这个?
还有,如果齐浪真的是故意表演给他们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留下许多府卫在此看守,让旁人靠近不得,虽然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却能够让明邝和林逸一直天真地以为黄金就是在此处,到时候一旦查起来,两人必然扑个空,这样不是更好么?为何要主动把黄金不在此处的消息透露给两人呢?
一时间,阴谋诡术如同厚重的阴云一般扑面而来。至少明邝是不愿意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看着明邝在原地踱步深思的模样,林逸清楚他的习惯,所以也不打扰,就在一旁默默等待着。
“走,我们去城外他们藏箱子的地方!”明邝的情绪一下子又正经起来,好似完全恢复了精气神,他觉着此前两人都是被动,这几日的调查,他们好像一直都在跟着齐浪等人而行动,现在阴云密布,思绪混乱,他干脆想要换一种思路。
光说今日这事,先暂且假设齐浪等人是真的在运黄金,只不过是用了某种手段让他人不易察觉,现在他们身处的仓库没有任何问题,黄金的确不在此。中途林逸一直跟着,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那整件事情中就只剩下了原先放置黄金的仓库。
林逸一下子被明邝的想法给点醒,原先脑海中杂乱无章的脉络,开始有了少许清晰的雏形。
他开始顺着明邝的思路,一路想下去,提出有可能的想法,比如齐浪等人只运了箱子,但黄金其实并未移动,依旧安然无恙地放在木屋里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说,他们在运送箱子的同时,将黄金移动到了另外一处应该是不大可能的,一共就那些人,林逸全程都跟着,并未发现人数有太大的变化,除非他们能隔空取物。
而这些,正与明邝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一时间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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