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他开动脑筋,帮助林逸取胜。只是这脑筋光开动也不一定有用,有时需要一些必要条件,眼下除了一个空荡荡的木屋外,明邝几乎没有什么能利用的东西。
若真是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他是打算刻意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嗓音,把自己伪装成山神或是妖怪什么的,听上去虽然可笑,可是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天气下,如此的行为对某些人的确是能造成不小的心理冲击。
因为绵雨,女人视线模糊,只凭借本能下意识地发了疯一般狂奔不止,她身上穿的是便服,逃跑起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唯一需要面对的是自己的体力。身前的远处是明邝和林逸所在的山坡,右边则是一条小江。
按理来说,她的体力肯定是耗不过那些杀手,如果在体力耗尽前能够跳到江里,借着江流逃走,那是万事大吉。只不过这个方法的危险性太高,更别说现在阴雨连绵,水势汹涌,女人现在如此狂奔就是惜命,要让她以命相搏,不到绝境她应该不会行此极端。
好在大片的树林中,群山环绕,整个地形也算是给她提供一些屏障,只要运气好一些,说不准能借着晃眼的树木隐藏起自己。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蜷缩在一棵宽厚的树桩后,趴在地上,害怕得不敢探出头去看情况,沾满黑泥烂叶的双手拼了命地捂住口鼻,不发出一点声音,两个眼睛也睁得出奇大,血丝充斥其中,心跳声越发加快,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三个杀手围在一块窃窃私语,听不清说了什么,不过看他们来回扭头又东指西指的模样,应该是不知女人身在何处,所以他们显得犹豫。毕竟密林如此之大,若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分明就是在给女人逃走的机会。
可对女人来说,眼下就是为数不多能够脱身的机会,如果坐以待毙,寄希望于杀手因为粗心而没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可笑,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而手足无措,又或许是对活下去的机会太过渴望而心急,她正要起身悄悄爬走,却因地面湿滑,一个踉跄摔倒,连打数个滚圈。
最让人难受的,是摔倒的时候她的脚撞在了石块上,骨裂的疼痛让她在一瞬间忘却了危险,竟然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尽管她非常迅速地反应过来并尽力去克制,可人家杀手也不是吃素的,耳朵也不聋,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蹑手蹑脚地靠近树桩过去。
女人想要起身,但每一次动作所带来的彻骨疼痛除了让她的表情更加扭曲和难受之外,并不能给她带去什么。她双手死死握拳,一拳重锤于地,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痛恨不已。
可短暂的悔恨过后,她的情绪瞬间降落到绝望的低谷,她无力地抬头看着天,湿漉漉的脸上已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只是看着黑暗得无边无际的天空,无力的平静浮现在他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微弱的火光逐渐靠近,三个杀手距离女人仅有一树之隔,就在他们的步伐踏过树桩之际,周围的众多树木突起一阵声响,引得杀手大惊,匆匆看去,黑暗中并不能寻见什么,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阵劲风正在将他们包围,引得几人有不好的预感。
几人下意识地拔刀,随时准备应对。但那阵劲风又突然顿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也心生疑虑,拔刀的手又缓缓松开,就在刀柄即将贴合刀鞘之际,三人身后突起一阵骇人呼啸。
待他们匆匆转头,眼角的余光里一个黑影近至眼前。
只一刹那,一颗人头飞落,滚烫的鲜血混合在冰冷的绵雨中,如此惊人的身手,让另外两人大吃一惊后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弹将后撤。再一看,除了同伴的尸体外,此处并无任何异常。
雨势突猛,清脆的绵雨声越发响鸣,犹如无数声惊雷在接连不断地炸响。
两个杀手打个照面,立刻聚集在一块背靠背打着转,万分警惕地防备着三百六十度的危险。
漫漫黑夜,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两人头顶上,林逸像幽灵一般潜伏着。他孤高地站在树干上,完美地和高树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外面,雨水轻滑地拂去剑身上的血迹,他是那样的专注,就像等待猎物般潜伏者,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奇怪。
此时,黑夜中接连闪烁白光,数道惊雷震天响起,
危险的感觉疾涌上两人心头,才一抬头,却被道道惊雷的白光给闪得睁不开眼睛,一时间竟失了分寸。
只听背后同伴一声呜咽,长剑倒插从上方灌顶而入,又取一人性命。林逸整个人倒悬于空,他的头发和衣物非常凌乱,再加上眼神模糊的原因,剩下一人的视线中,他的模样如同取人性命的恶鬼一般,在白光照射下竟是如此骇人。
唯一的杀手可是怕了,慌不择路地纵身一跃,和女人一样借着树桩隐藏起来。他还算稍微有些脑子,把手中仅剩的一个火把给迅速熄灭,森林间彻底陷入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楚人到底身在何处。
可是如此的行为,对隔着门都能将他人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的林逸来说,就是个笑话。
更别说那个杀手此刻方寸大乱,藏起来简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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