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多一见生疑,而海天席竟自称海天筵,略做试探后,发现他似乎是看海大竹脸色行事,而海大竹的名字‘大竹’不就‘天筵’掐头去尾后得来的么?!
再加上他吟那首诗时的神态,翡多综合所知,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只是无法完全肯定,唯一肯定若是海天筵化身海大竹,显然是想扮猪吞老虎,不可不防。
海天筵却不自知,以为化个装,换个名字,变换一个身份就能瞒天过海,未曾想到在细节上,就不经意地暴露了。
当然,跟碰上目光如炬,老奸巨猾的翡多也有关,换做其他人,比如,萧旎风,当能瞒过。
翡多可是跟着更加老奸巨猾的蓦老混了一百年!耳濡目染之下,早已成为一个小滑头,非易与之辈。
其实,只有五分把握,不过已值得动手一试。
结果一动手,海大竹的表现,以及展露的法宝与功法,更认翡多确定自己推断,纵然两人一者极力否认,一者极力掩饰,依然八九不离十。
“等等,不管鄙鳞是不是阁下所认定的那位,可再加五十年!鄙鳞只值这个价。”海天筵感到死亡临近,忙道。
“五十年,如此低的报价!你当你的脑袋是大白菜?放眼这天下,大白菜有的是,可你的脑袋就只有这一颗。想清楚再说,不然脑袋落地,可没后悔药吃。”翡多语带嘲讽。
“哦?你怎么就肯定他是我军新任主帅?”海天席表面仍是不动声色,暗中却是焦急:“怎可能,对方怎么会知道?连我们这边都没几人知道!”
“海天筵的名字掐头去尾巴不就成了海大竹,如此弱的伎俩也敢拿来骗人?若本使是你,全部去尾化名海一竹,听起来可就文雅多了。”翡多道。
“……”海天席讶然,顿时失笑:“你是这样确定的?”
“当然不是,大致确定之后,才发现这一点。至于怎么确定的,涉及情报的收集,无须细说。总之,想要保住这颗新任主帅的脑袋,需要再拿八百年来换。”翡多坐地起价。
“不管鄙鳞是谁,脑袋就值五十年,而且还是架在脖子上时的报价,若是不小心的弄掉,可就分文不值。”海天筵不再否认,当然也没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而是耍起赖。
所以敢如此,是认定对方并不真的想杀自己,否则不会这么多废话,只有自己活着,对方才能将利益最大化,才能签下一份年份足够的和平条约。
所以,不能轻易满足对方,不然反而对自己不利。
“就是说,加上你的脑袋也只能签个二百五十年的和约?”翡多知道遇到一个谈判好手,但是仍不甘心,再问了一遍,心中极度不爽,眼中不由杀意再现,暗骂,“……干你大爷的,若非为了顾全大局,早将你的鱼头切来炖汤。”
“没错,二百五十年即是我方之底线,不可能再多,若是不愿,首级只管拿去。只不过,若真的动手,非但达不成目的,还会引发更大灾祸,须三思啊。”海天筵看到翡多眼中的杀意,心中不由一毛,表面仍强做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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