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爷,这事也真奇,我家小孙子这两天吵着要吃新棱角,我看今儿天气好,就寻思着下湖里摘些个,没想到划到湖心,刚摘了几个棱角,木桶就搁浅了,下水一瞧,好家伙,这大个老龟,老张这辈子子没见过,后来听说今儿是小公子好日子,就想着送过来,权当给小公子添个热闹,是炖了吃了呢还是放家养着老爷你瞧着办呗。”老张一气说完,憨憨地笑了。
罗墨云也不禁被老张逗笑:“这多年的老龟怕是有了灵性,别说伤了它怕损了福德,就说我那犬子,自小有个痴病,见不得杀生,别说在他的生辰炖杀老龟了,就平日里厨房杀个鸡鱼都得防他看见,不小心被他撞见又会哭上一天。”
“周仪,拿五十两银子来,分予老张与众乡亲,请乡亲们于外场一并吃席。”罗墨云转身向老张及农户们:“各位有心了,我替玉儿谢谢你们。”说完罗墨云又嘱咐周仪:“请府上的风水师卜一卦,看看这老龟的出现是何征兆,如此年深的老龟,总是天有异象才出现,问问是否立刻放生,还是需做场法事再放生。”周仪一一应承,着人将老龟抬入后院,好生看顾。
这边龙宫可炸开锅了。
“熙殿下,熙殿下,不好了,老龟被人捉走了!”熙正在持明台眼观鼻,鼻观心,静心修炼呢,蟹侍卫青鳌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找熙。
禅定中的熙被他的喊叫惊了一个激灵,险些走偏,正色道:“夫子立过规矩,我修习得不得大声喧哗,你怎得明知故犯。”虽仍年幼,熙在治下方面却有着天生的威严。
“殿下赎罪,臣下一时情急,失仪了。”青鳌忙收声正形请罪。
“老龟怎么了,何人能捉走他?”熙自小受老龟照拂,听说他出事,自是十分关切,但他奇怪的是老龟修为极高,应无凡人能伤得他。
青鳌规规规矩矩行礼回告:“老龟这些日子都在湖底闭关,正是修习龟息大法最高层的关键几日,可护法的小虾睡着,失了结界,被人发现捉了去,老龟自己仍在禅定中,尚不知情。我与小虾跟至湖边,见那捉走老龟的农户向着罗家去了,我等无许允不敢上岸与凡人接触,今日大王又带领各位将帅去了天界,故只得来回殿下。”
“夫子呢?”熙问到,若龙王不在,龙宫有何大事都会请夫子定夺。今晨熙去请夫子安,夫子却不在房中。
“夫子一早去了西海,说是要去会一个故人。现下也只有请熙殿下做主了。”
“罗家?你可看清了是哪个罗家?”主事之人皆不在家中,熙自当担起这份责任,他虽修为尚浅,但自诩应对几个凡人应绰绰有余。
“便是京城里最大的那户罗家,罗家山庄。”
罗家山庄?熙想起那个当日一心想救活自己的傻瓜,微微一笑,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熙出得龙宫,便持了一个避水诀,湖心向两边分开,显出一道丈余宽的大道,待他上得水面,水便在他身后又合二为一,平静如初。再随手捻一青叶,化成蝴蝶样子,捻一个引路诀,那蝶儿便引着他向着罗家飞去。
熙不知道的是,夜立于高高的云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为师今日放你与他相遇,也不知是对是错。也罢,属于你们的静好安宁,有一日便享一日吧。”言毕驾起祥云,向着西海方向而去。
熙还未到得罗家,便远远瞧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熙不欲闹出太大动静,当下按下云头,双手挥动,画了一个隐身结界,向罗家后宅寻去。
不费丝毫力气,熙便于后宅庭院发现了老龟,他还处于甚深禅定之中,于外界发生之事毫不知情。一堆人围着他看热闹,好奇不已,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要怎么处置。“这家伙,拿我存下的金华府火腿炖上一天,那可是绝顶滋味大补身心啊!”后厨老王两眼放光,未等他说完,陈管事接过话头,“你这个无知村夫,就知道吃,你可知这等灵物仍天地所化,万万伤不得,据说置于缸中埋于宅下,能保百年福寿......”院内宁大娘颇识几分医理,摸着老龟厚厚的甲,一脸不舍:“百年不遇的上等药材啊......”
再不把老龟带走,可是要被这群人给拆了,熙本想隐身将老龟带走,但有这些人围着老龟,眼见老龟突然消失,必引起骚乱,倘生起任何怪力乱神的流言便不好了。
熙正想着对策,听得俩粗使的小丫头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你见了吗,小玉少爷穿了生辰礼服,真真象仙童下凡。”“是呢,等吉时一到,还要当着众人给夫子行拜师礼。一会儿咱早点去,到前排侍候着,好看个真切。”
原来今天是那个傻瓜的生辰兼开蒙,熙默默记下了日子。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熙化成罗玉从假山后出来,一身红衣,同样的五官却多了几分英气。他上前一把抱起老龟,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镇定自若地向外走去,学着罗玉奶声奶气地:“此仍百年不遇的大吉物,我要献与夫子为拜师礼。”
众人还在惊讶于他们的小少爷怎一日之间神力大增,抱起这百来斤重的大龟竟毫不费力,健步如飞。熙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一离开众人视线,熙立刻捻起隐身诀,虽然没见到那个傻瓜有点遗憾,但事不宜迟,熙驾起云头准备带老龟回去。
“起......”云头还未起,一张软萌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睁得大大的眼睛,因惊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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