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可谓一瞬间发生了逆转。
怎么办?
若今日事情给办砸了,他回去后又该如何交差?
一想到这后果,葛有礼内心一阵颤栗、冰寒,冷汗又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万幸的是,临行前郡守大人曾特意有过叮嘱和交代,否则的话只怕现而今他还真的无法应对,必定铩羽而归。
“看来还是郡守大人高明有远见啊!”
思及此处,葛有礼强行按捺住心中恐慌,极力控制好情绪,尴尬讪笑道:“咳、咳…”
“洛堡主完全误会了,葛某怎么会又怎么敢欺瞒郡守大人,这枚赤血令千真万确乃是田家所有,怎么可能是葛某私盗而来,这玩笑开得实在是有点大,葛某可是万万不敢承受。”
“不过,咳、咳…,郡守府向来秉持公道,葛某此次只是代表郡守府前来斡旋贵堡与田家之间的纠葛,洛堡主若觉得委屈,葛某倒是有一提议,倒是对双方都有一个交代。”
稳住心神后,葛有礼倒也恢复了些许镇定,下意识下又习惯性的拂了拂颌下长须,硬是强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哦?既是如此,洛某倒想听听师爷有什么好提议。”
葛有礼没敢撕破脸皮,洛元清自也不好当场翻脸,能逼得对方不再拿赤血令来说事,这就说明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且看他接下来如何说。”洛元清心道。
暂时收敛了杀机,洛元清神色古井不波,唯眼神冷冷看着这个傲慢师爷,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洛堡主居于这古山镇已有两年之久,仁青郡的困兽囚斗,想必亦有所耳闻,所以与其双方僵持不下,倒不如考虑用此种方式来一决寒玄铁矿之归属,这样岂非干脆了断!”
“若是两位接受此提议,葛某在此可以郡守府名义担保,无论困兽囚斗结果如何,田家日后都绝不能针对清烽堡再动用这枚赤血令。”
这最后一言可谓言之凿凿,葛有礼话音才刚刚落下,刹那间便引得清烽堡一方众人心中轰然雷动。
这老家伙到底是何居心?竟是承诺不再针对清烽堡动用赤血令,这岂不是白白放弃了手中的一大威慑利器?
然而洛元清却是神色陡然一变,心中不禁怒骂一声:“就知道这老鬼没憋什么好屁!”
……
在仁青郡西南的群山万壑中,有一名叫困兽谷的地方,相传在无限久远的年代有大能之士以通天手段镇压、囚禁了一头上古邪恶凶兽于此,故而此谷被称为困兽谷。
斗转星移,岁月更替,漫长岁月后,此谷中是否囚禁着上古邪恶凶兽之事已渐成传说,毕竟无数年来并没有人在谷中发现过任何关于上古邪恶凶兽的蛛丝马迹。
而令人感到诡谲且有别于他处的,凡是此谷中生存繁衍的妖兽,无一例外都受限于血脉桎梏,无法诞生品阶超过三阶的妖兽品种,更怪异的是谷中妖兽仿佛被施下了某种诡异诅咒,一生一世都无法离谷半步,只能生生世世困顿于此。
若是意欲强行离去,只要一踏出此谷范围,瞬间便会血肉糜烂,随之而来便是无尽雷霆轰顶,最终落得个形神俱灭的凄惨下场。
久而久之,这一特性便为仁青郡各大势力所利用。
但凡势力之间发生利益争夺、过往宿怨等无法调解的矛盾纷争,除非是不共戴天的深仇重怨,都可以选择在此谷中以“困兽囚斗”一决雌雄。
所谓困兽囚斗,便是仁青郡古老相袭下来解决争端的一种方式,无数年下来,已约定俗成得到郡内所有势力的一致认可,即便是身为一郡治所的郡守府对此也是持默认甚至是支持的态度。
故而,无数年来,诸多错综复杂的纷争,最后皆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最终得以解决。
胜者,自然扬眉吐气,拥有对争议的最终裁决权,而败者对此也唯有忍气吞声,要怪也只能怪己方无能,但却绝不可对此有任何异议。
当然困兽囚斗亦有规矩所限,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任何一方势力只能派出自家年纪在二十岁之下的小辈参与囚斗。
……
“葛某的提议,两位以为如何?”
此时的葛有礼总算是彻底恢复了镇定,而且他心下已经可以肯定,只要不将清烽堡逼至绝路,洛元清是绝对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毕竟他的身份可是仁青郡郡守府师爷。
况且洛元清并非孓然一身,他身后的清烽堡可是生活着上百口人,可以说这是他无法避免的软肋。
此刻葛有礼内心还是颇有几分得意,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依旧有一丝狡黠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了出来。
“此法甚妙,既是葛师爷提议,田某自然绝无异议!”
“若是洛堡主不放心,田某亦可以对着赤血令泣血立誓,无论田家在困兽囚斗当中是胜是负,田家今后都绝不会对洛堡主和清烽堡动用这枚赤血令。”
“却不知洛堡主可有胆量与我田家进行这困兽囚斗,以此来一决寒玄铁矿矿脉之归属?”
本就与葛有礼一丘之貉,此时田天豪自是不失时机的信誓旦旦。
随着两人一唱一和,局面又在悄无声息当中开始悄然逆转。
其实在听到困兽囚斗的那一刻,洛元清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此时眼见葛有礼和田天豪两人又是彼此心照不宣,这就更说明了此举亦是他们早就谋划好了的。
“哼!这是明知我清烽堡年轻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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