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峦起伏,山道上有微风荡漾,吹拂着来人一头飘逸黑发。
在他身旁,一个身着粗布麻裙的青涩少女亦步亦趋紧紧相随,少女衣裳褴褛,略显疲惫,一侧肩头上蹲着一只神态萌宠的纯白小貂。
就在葛有礼和田天豪惊异、疑惑的目光下,少年镇定自若,领着身边怯生生的少女,旁若无人般穿过众人,径直走到了洛元清身侧。
这翩翩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昨夜一夜未归的洛云烽,此刻他站在洛元清身旁,双眼炯炯有神,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对面一干人等。
对面葛有礼与田天豪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谓,洛元清和李恂也是彼此对视一眼,心中亦甚为不解。
很显然,洛云烽突然在此刻出现在这里,他们都没预料到。
而更令对面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少年口气还不小,居然一力替洛元清将困兽囚斗给应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
葛有礼偏过头去,又和田天豪对视了一眼,才发现彼此眼中都是一片茫然。
世人眼中,清烽堡的少堡主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他们都知道此人以前是纨绔,现在是废物。
数日之前古山镇东头广场擂台发生之事,消息尚未传播出去,故而,除了已经灰溜溜离去的姜家分支一脉等人,知道这位少堡主已经今时不同以往的,恐怕也就仅限于古山镇一隅之地。
所以无论是葛有礼还是田天豪,此时他们压根就不会将眼前这个英气勃发的俊美少年和一个废物联系在一起。
无奈之下葛有礼回过头来,满是疑惑的问道:“敢问洛堡主,这位公子是?”
此时洛元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宿夜未归也就罢了,怎么不早不晚这个时候冒出来了,又猝不及防的跑过来横插一杠子,这不是添乱吗?
“此乃洛某犬子。”
面对葛有礼的疑惑,洛元清只能面露苦笑回道。
洛元清话音刚落,立刻引起对面一片哗然,葛有礼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变换再三,直至后来终于‘噌’的一下,升腾起一股怒气:“洛堡主故意羞辱葛某不成,某的提议你推三阻四也就罢了,又何故如此戏弄我等!”
“这…”
其实同在场所有人一样,洛元清也并不知道洛云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更没料到他一来就插手其中,所以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复。
“戏弄?师爷何来此一说呢?”
反倒是洛云烽无比坦然,他顺势接过话茬,同时还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
“放肆!葛某此来代表的可是堂堂郡守府,此地哪有你这无知小儿说话的份,当真是可笑至极,不知所谓!”
在葛有礼眼中,洛云烽不及弱冠,又是个十足废物,与之对话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再反观洛元清,居然还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他甚至猜测这是洛元清在刻意为之,可谓辱他太甚。
“此言差矣,我听闻,凡困兽囚斗参与者必定是二十岁以内的小辈方可,既然事关于我,那这场囚斗小爷不仅有话要说,更有替清烽堡一决之资格。”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葛有礼的冲冠怒气,洛云烽轻拢衣袖,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哼!此事怎么可能由你这无知小儿一言而决,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胡闹。”
眼见洛云烽如此张狂无度、傲慢无礼,葛有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又是一声怒喝。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如此不得台面的废物怎么敢于面对面同他如此的胡搅蛮缠。
“看来师爷还是孤陋寡闻啊,且不妨去打听打听,我洛氏族长早有明令,凡小爷所作所为,族内无人可阻,即便是家父也不可,师爷若不信,自可当面问一问家父便知。”
斜着眼睛瞧了瞧怒不可遏的葛有礼,洛云烽微微一笑,依旧风轻云淡,从容淡定。
“糊弄谁呢,两年前你父子二人就已被洛家驱逐,此事人尽皆知,洛家族长当初所言又岂能还有约束?”
这一次,葛有礼似是终于抓住了要害,心中不由一阵暗喜,立刻反唇相讥。
“呵呵,我父子二人已脱离了天烜郡洛家洛府这倒不假,不过也仅此而已,我家族长可从未对外宣称过废除我父子二人的族籍,我与家父体内流的依然是洛氏之血,只要族籍尚在,我们就永远还是洛家的一份子,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洛云烽这一番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面对葛有礼的反击,他针锋相对且滴水不漏,一时间,清烽堡众人心中无不振奋莫名,深以为然。
是啊,他们并没有被天烜郡洛家抛弃,少堡主他仅仅只是因所犯过错,作为惩戒而被驱逐出了天烜郡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此就失去了洛家族人身份。
他们依旧还是洛家的一份子,既然如此那清烽堡依然还是洛家的清烽堡,这一刻,众人感同身受,心中热血翻涌,激动不已。
广场上再度陷入沉寂,只不过这一次双方的气氛已是悄然发生了改变。
葛有礼神色无比阴沉,他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区区少年给怼的哑口无言,本来以为一切已经尽在掌握,殊未料到会面对如此难堪的局面。
这少年不仅处处同他针锋相对,而且还牙尖嘴利,傲慢至极。
更有甚者,他发现所掌握的信息也出现了极大出入。
不是说这小子已经彻底废了吗?可如今看他气息浑厚,内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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