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独自踏进这栋别厅,一股新鲜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不知爷爷当初搬离那栋装载着所有亲人美好记忆的别墅时,心里有多难过和不舍,所以才会把这里装潢的和之前的别墅一模一样,因为那里有女儿,那里有老婆,那里有美好幸福的一切,岩沐眼角泛红的环顾着一切,拖着微颤的双腿上了楼。
爷爷迟缓的推动着轮椅,目不转睛的看着岩阿姨擦拭着岩沐房间里的柜台,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岩沐走到他身后时并未察觉,爷爷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手背上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爷爷,妈妈。”岩沐轻唤后两眼泛起了闪闪的泪水。
他们不约而同的闻声转了过来,爷爷深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
微笑着握住爷爷的手蹲了下去“爷爷,我是落落,爷爷,我是年落落。”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
泪水在一条条皱纹里隐约可见,忽而,爷爷下巴颏高高地翘起笑了起来,因为嘴里没有几颗牙了,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
心里涌现一股酸楚的味道,岩沐亲昵的起身拥抱住了爷爷,泪水夺眶而出,身体紧紧相靠,久违的拥抱似乎等了太久。
岩沐将爷爷餐桌前的早餐盘子端进了厨房“妈妈。”亲昵的将手搭在了岩妈妈的肩上。
岩妈妈专注的望着炉灶为爷爷熬的中药,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还是叫岩阿姨吧!落落,这样你会舒服一点。”眼角微微泛红“你心里对我一定很生气,隐瞒了你这么多年,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
脸轻轻的凑到了岩妈妈耳畔“我是年落落,也是岩沐,你没有错。”
“年大哥也没有错,你不能把错归咎到他身上,当时你出车祸后还处于昏迷状态,黑社会派人四处找你,为了保护你,年大哥买通了新闻媒介对外宣称你去世了,连夜和司机、医生驾车送我们回我老家,不料却被谁走路风声,途中被黑社会的人拦了下来,年大哥苦苦哀求那群人放过你,允诺给那群混混一笔钱。”下颚禁不住的颤抖,心有余悸的抽缩着瞳孔“混混为了交差,要求打断年大哥的双腿才能放你走。”
岩沐心里猛的一颤“所,所以,爷爷的腿是因为我。”内心不断地被阵痛刺激着,脸色都变了形。
岩妈妈抽噎着点了点头“后来你在我老家逐渐康复,但是却失忆了,年大哥就委托。”
“我妈妈并不是被爷爷害死的对不对?”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岩妈妈愣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拭干了眼泪。
“我现在不是从前的年落落了,我是一名心理素质极强的警察,我想知道真相。”红肿的眼里闪烁着悲凉和心疼。
心疼的审视了岩沐片刻“好,我应该告诉你。”岩妈妈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自从你爸爸进入黑社会后,成天打打杀杀、夜不归宿,你妈妈渐渐得了抑郁症,你以前每次都看到爷爷把爸爸揍的鼻青脸肿,是因为爷爷在帮妈妈挽留爸爸,只能选择以暴制暴的方法。”难以启齿的顿了顿,目视着岩沐关切的眼神,爱抚的摸了摸她憔悴的脸庞“后来你爸爸出轨了,狠心的要和你妈妈离婚,导致你妈妈抑郁加重,爷爷为了保护妈妈执意要求妈妈同意离婚,我记得那时你总是告诉我,爷爷好心狠,执意拆散你们一家,后来你爸爸为了那个女人被杀死了,妈妈抑郁更加严重自杀身亡,爷爷怕这一系列的惨剧会在你心里造成阴影,于是要求我们告诉你,爸爸和妈妈是因为不能在一起才。”
“ok,不用再说了,我了解了。”岩沐痛苦的皱了皱眉,转身走向了客厅内爷爷瘦弱的背影,心里像无数把利剑再乱刺着,五脏六腑都快破裂。“爷爷,带你去个地方吧!”岩沐死命的悠悠一笑,将眼泪夺回眼眶。
眼见她们走出大门,方子皓快步上前友好的打了招呼,小心翼翼的将爷爷抱上了车。
别墅在后视镜里渐行渐远,岩沐一边握着岩阿姨的手,一边紧拽着爷爷的手,脸上布满了歉意和悲伤。
森林公园中的鸟雀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
止步在那颗胡杨林面前,岩沐沉重的呼出一口气“爷爷,妈妈,我们在这里拍张照片吧!”
“在这里拍吗?”爷爷不解的环顾了四周“这里风景并没有多好。”
岩沐轻轻的将爷爷推到了树下,拉着妈妈站到了轮椅两侧“就在这里拍,一定要笑,爷爷,妈妈,一定要笑。”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方子皓欣慰的看着此刻充满生机的岩沐,配合着他们的姿势按下了拍立得的快门。
岩沐打开了木屋的锁,爷爷轮椅“咯叽咯叽”的在木地板上来回滚动,轻轻的合上门,灯光亮起的一刻,爷爷血液瞬间凝固,微张着嘴望着画框中熟悉的面容,视线扫过一张张渐渐泛黄的照片,泪水滑过颤抖着的下颚“我们落落,越来越漂亮。”
岩沐自责的捻了捻手中的照片“我们今天合影的那棵树是我妈妈去世那一年,我为她种的生命树,当时同学带我来这里,我记得我花光了所有压岁钱在老板那里为她买了这棵树苗,只要定期给他们付钱就会帮忙照料,后来每年到了买树的那天我都会来这里和它拍张照片,因为看到它我倍感温暖,仿似我妈都一直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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