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军见特务们纷纷投降,不管不顾地转身就往回跑,到了小东屋抱起昏迷不醒的齐志刚就奔向大院门口,边跑边喊:“福来,快,跟我把他送到医院。”
俩人把齐志刚抱到吉普车上,李红军风驰电掣地把车开出了大门,同时大声问道:“bj的哪家医院最好?”
刘福来说:“当然是协和医院了。”
李红军说了声“好”,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夜色降临时,他们来到了医院,俩人抬着昏迷不醒的齐志刚一进门就大喊:“大夫,大夫,快来啊,快救人啊……”急诊室的大夫和几个护士闻声跑了出来,一位老大夫只看了一眼齐志刚,就让人把他直接送到了手术室。
坐在外面静等的李红军和刘福来甚是煎熬,刘福来焦虑不安地说:“我记得在大部队打仗的时候,枪林弹雨的他都没受过什么重伤,有点小伤到后边的医院用药抹巴抹巴就回来了。这次……这次是怎么了,你说……他能不能挺过来?”
李红军不满地斜了他一眼,说:“什么话,不嫌丧气啊?我保他没事。”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更没底数。经过了刚刚发生的殊死战斗,又遭受齐志刚因受重伤生死未卜的打击,他感到身心疲惫,没了一点精神,他颓萎地靠在椅子上,双眼发直,再没有说话。
刘福来耐不住这种寂寞,看见李红军双眼黯然无神的样子,伸手推了推,不见反应,便说:“红军,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可别跟着趴下。”
李红军不耐烦地说了声“去”,就不再理他。刘福来只得叹了口气,不再吭声了。其实俩人胸中都怀着一个问号:“齐志刚能不能活下来?”
他们在手术室外足足等了六个多小时,夜深人静时,几位大夫和护士才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俩人连忙冲了过去。
李红军紧张而又艰难地问道:“他……他怎么样?”
走在最前面的大夫面无表情地说:“他胸部中了两枪,而且失血过多,虽然已经给他输了血,做完了手术,但是最后还要看他能不能苏醒过来。”
李红军懵懂地问:“这……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大夫说:“再观察吧。不过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红军和刘福来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最坏的打算?”
大夫说:“是的。”
李红军有点慌乱,急忙说:“大夫,你可得想点办法啊,你你你再想想办法。”
一位护士模样的人上前挡住了他,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主任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非常疲劳,你们应该让他休息,请让一让。”
俩人只好目送着大夫和护士们走了过去,呆若木鸡地对视了很久,李红军忽然无声地流出了泪水,用袖子连擦了两把。刘福来劝他说:“红军,你别这样啊。大夫说作最坏的打算,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面就是最好的可能啊。我看咱们在这里等着也没用,昨天的情况还要向领导汇报,还是各回单位吧。”
李红军只好回到了装甲兵司令部。由于坦克训练基地正值紧张而又关键的训练阶段,因此包括许光达司令员、林美娟、郭思维和苏联专家等大部分人都在基地那一边,李红军只能通过电话向许司令员汇报了情况。
没想到许光达司令员接到电话就直截了当地说:“关于昨天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消灭了最后一个空投特务,彻底完成了护卫苏联专家的任务,应该给你们记功。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齐志刚的伤情如何了啊?”
李红军只得把大夫说的话如实说了,许光达在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哦哦”地两声便把话筒放下了。李红军明显地感到了司令员心情的沉重。
下午,李红军明知等不来什么消息,依然来到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守候着。他半睡半醒地蜷缩在过道的长椅上,脑海里止不住浮现出齐志刚生龙活虎的一幕幕,在战火纷飞的年月,他和齐志刚多次潜入敌后,历经艰险获取情报的情景,跟随大部队一起作战,冲锋陷阵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特别是这次护卫苏联专家来京的旅途中,是他率先冲进了hlbe饭店的三零二房间,给处于危险中的自己解了围;是他在哈尔滨追击敌特头子宋春霖中,使之在走投无路时自绝身亡;是他在火车上除掉了“投降”的崔喜成,免除了隐藏的大患……
可现在,他的亲密战友就躺在屋内,生死难料,他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许光达司令员陪同奥洛夫将军、列别杰夫走了过来,后边还跟着郭思维、林美娟等人。他一眼就看见林美娟虽然无声地跟在最后面,但是她比谁都控制不住自己,拿着小手绢不住地擦着流出的眼泪。
郭思维看见了他,赶紧跑了两步上前跟他说:“奥洛夫将军听说齐志刚负伤了,非要来看看不可,正好许司令员也惦记着齐志刚,俩人就一起来了。”
李红军连忙向他们敬了个军礼,他们简单地向李红军回了个军礼便直奔重症监护室。由于有医院的院长和主刀的大夫陪同,他们竟破例地走进来病房。
只见齐志刚脸色蜡黄,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许光达司令员和奥洛夫将军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站在最后面的林美娟更是止不住泪水,不得不用手绢捂住口鼻。李红军便走过去悄悄地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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