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九玉面,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擅自改动别人设计的婚纱!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呢!
蒲牢朝她这边望了一眼,倒是眼尖,笑道:“她给你改了?”
“改了!”阿絮生气道。
蒲牢侧躺在床边,托着侧脸说:“我觉得挺好的。”
“哪里好了,这么暴露,一点都不庄重。”
蒲牢敛着眸子说:“我们结婚嘛,其实不穿也没关系,反正——”
阿絮跑过去,膝盖跪在床上,一掌堵住她的嘴,“别说了!不许说话!个死不要脸的。”
蒲牢伸出舌头舔了舔阿絮的掌心,阿絮觉得又湿又痒,撤开手瞪她,“烦不烦啊你,注意一下!”
蒲牢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双水晶高跟鞋,放到阿絮脚边,抬起头温柔地看她,“试试?”
阿絮看着雕着精美花纹的水晶鞋,惊道:“这也是九玉面送的?”
蒲牢说:“我请她帮忙做的。”
“这要多少钱啊?”阿絮问,把脚伸进鞋里,蒲牢握着她的脚踝帮她穿好,“水晶是我给她的,我让她请狐族的鞋匠做的。”
“这样啊。”
蒲牢站起身,“走走看,合适吗?”
阿絮走了两步,笑道:“挺好的。”
“还有这个。”蒲牢走到阿絮跟前,给她戴上了一条项链,阿絮低头看了看,是道弯弯的小月牙。她问:“怎么给我一个狗牙啊?”
蒲牢一噎,“不是......这是我幼年换下的龙牙。”
阿絮眨一眨眼,想到这家伙连一个蛋壳都那么紧张,就这么把乳牙给她了?阿絮转过身,歪着头看她,“你舍得给我啊?”
蒲牢理所当然地回道:“有什么舍不得?就是因为很重要,所以必须给你。”
“嗯......”阿絮低了低睫毛。
阿絮说:“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的。”
“嗯?”蒲牢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头在她颈窝吻了吻。
阿絮悄悄跟她说:“等我怀上宝宝以后。”
蒲牢揉揉她的发顶,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好。”阿絮眯眯眼睛,安静地靠在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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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人可以化龙潜回东海的,可是蒲牢在网上订了豪华游轮的票。
阿絮说:“坐什么游轮啊,浪费钱。”
“不怕,我钱多。”
“那多麻烦啊。”
蒲牢问她,“你坐过游轮吗?”
阿絮摇头。
“那就是了,我也没坐过,正好顺路,试试呗。”蒲牢这样说道。
阿絮一想,也是这个理,高兴地应下了。
她们在东海的港口登船,蒲牢给阿絮买了一个红纸折的大风车,“把这个拿在手里。”阿絮拿着风车,蒲牢握着她的手,抬起来,对着风,风车喀啦喀啦转动。
发丝在海风里飘动,阿絮笑着偏过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个风车?”
蒲牢靠在她耳边说:“古时候的人,在海边祈雨,召唤神龙,就会让少男少女拿着风车跳舞吟唱,同时祈祷出海平安。”
阿絮忽的想起很小的时候,外婆还活着时唱的那首童谣,她对着蒲牢轻声地哼:“蒲牢不语,洪钟不鸣。蒲牢下海,天要下雨。”
蒲牢握着阿絮的手移动风车,“娘子小曲儿唱的真不错,跟谁学的?”
阿絮说:“三四岁的时候,外婆唱的。”
蒲牢说:“你外婆是东海渔村的人吧。”
“嗯。”阿絮回忆了一下那个慈祥的老人,“说起来,她好像姓蒲。”
蒲牢沉吟片刻,道:“那还真是凑巧。”
阿絮问她:“你会降雨吗?”
“当然会啊,我还会劈雷呢。”蒲牢自豪道。
阿絮轻轻打她,“就你话多。”转眼看到茶点桌旁的一个小孩盯着她手里的红风车两眼放光,阿絮走过去,弯腰把风车给她,“小朋友,喜欢吗?”
小孩点头。
阿絮笑道:“送给你了。”
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住了,糯糯地回道:“谢谢姐姐。”
蒲牢走过去说:“这是我买的。”
小孩怔了一下,又说:“谢谢阿姨。”
这回换蒲牢怔住了。为什么阿絮是姐姐,她就是阿姨了?等她回过神再想说什么,小孩已经跑远了。
阿絮用食指在蒲牢眉心点了一点,“你知道为什么孩子叫你阿姨吗?”
蒲牢不解,“因为我长得老?”
阿絮摇头,“不是。”指尖滑到她的嘴角,“因为你的心思沉得太重。你总觉得每件事,每个人必须要怎样,所有事情必须按照某种框架来,其实很多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枯燥单一。”
蒲牢静静看着她。
阿絮说:“而且很多事物也并不只是表面展示的那样,或许看起来很坏,其实内里很好呢?谨慎是好的,但也要对大家有信心。”
蒲牢轻轻点一下头。
阿絮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到甲板的端头,让她站在船头。
阿絮在她身后说:“伸直胳膊试试?”
“干嘛啊?”蒲牢疑惑地问,还是老老实实张开了双臂。
阿絮笑了笑,搂住她的腰,“我教你念两句英文啊。”
蒲牢一点也不喜欢英文,皱着眉嗯了一声。
阿絮说:“youjup.”
“油酱扑,爱酱扑。”
阿絮听了狂笑不止,乐得颠颠儿的,抱着蒲牢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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