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村子并不大,可苏小软人小腿又短,足足跑了两大圈都没能找得到苏明孜。
按照苏小软对二伯的了解,除了自己家,他肯定是不会回老宅的,毕竟夫妻吵架那么丢脸,更别说还是被自家婆娘扫地出门。
思来想去,苏小软突然想到了老苏家有一块林地,上头搭建了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对了,说不定二伯上茅草屋对付去了。
苏小软赶忙调转了方向,迫不及待的按着原主的记忆向林地找去。
果不其然,苏小软还在前脚下,远远的看到了半山腰林地茅草屋的方向升腾起了袅袅的炊烟。
被扫地出门后苏明孜就在茅草屋落脚了,这里安静,人迹罕见,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有人会来。
而且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丫头,你,你怎么来了?”
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木讷的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着门口的小人儿。
他的手里拿着半个凉掉的地瓜,身上穿着单薄的外袍。
这么冷的天竟连个袄子都没有,苏小软拧着眉,被冻红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愤怒。
江云那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
“丫头你怎么来了,外头冷,赶紧进来暖暖,看看你这张小脸冻的。”
苏明孜心疼苏小软在外头受寒,完全无视了她眼底的愤怒。
抢先一步将人拉进了屋,随即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原本苏明孜想着把唯一的吃食塞到苏小软的手里,奈何地瓜已经凉透了,还是被他咬过的。
他摸摸的缩回了手,不敢去看苏小软明亮的眼睛,尴尬的憨笑。
“那个……二伯出来得急,也没带什么吃的,不过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出去给你猎个兔子。”
说着,苏小软板着脸严肃的拦下苏明孜的去路。
“二伯,外头哪里还有兔子等着你去猎,如果真能猎来兔子,你还用吃地瓜吗?”
苏小软估摸着他手里唯一凉掉了的半截地瓜,恐怕还是从别人家的地里偷挖的吧。
“诶,算了。”她叹了一口气。
随即往这空落落的屋内扫了扫,不顾地上的尘土一股子坐了下去。
“丫头,地上又脏又凉,你起来。”
“我没有那么娇气,二伯你往火堆这边坐,我有东西给你。”苏小软忍着心中不平,见不得苏明孜受冻挨饿,赶忙将花月娘交给她的包袱拆开。
她一边拆一边说,“二伯……和二伯娘的事我们家多多少少听说了。”
苏明孜抿着唇,一言不发,眼底暗流涌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流转。
“按理说二伯家的事我作为小辈没有资格管,也说不上什么话,我也不希望娘在搅进二伯和伯娘的生活。”
“丫头,我……”
不给苏明孜开口解释的机会,苏小软扬起白净的小脸,扯开唇角,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二伯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都感激你的好,不会因为伯娘的三言两语生出龃龉。”
“不过呢,人言可畏二伯也要明白。”苏小软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相信苏明孜是个聪明人,可以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
也是,一个有夫之妇,一个又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苏明孜自认为照顾弟弟的遗孀问心无愧,可别人并不是这么想。
在处理与花月娘一家的关系上,苏明孜承认有所疏忽了。
“丫头,这件事情是我的不是,我……我以后再也“”
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此刻蹲在苏小软的身边,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苏小软没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揶揄,“再也什么,再也不帮我们家了,还是不见娘和我们了?”
“这个……”苏明孜语塞了。
要换做对无关紧要的人置之不理苏明孜尚且可以,但他答应了三弟的事情必须要做到。
苏小软最了解这类老实人了,也没打算继续为难他。
“好了二伯,我今天来不是代表娘和你划清界限的,相反的,娘怕你被江云那个女人欺负惨了,让我给你送些旧棉袄和干粮。”
包袱被彻底的打开来,里面装的东西赫然呈现在苏明孜的眼前。
他盯着熟悉却异常陈旧的棉袄,那分明是三弟以前的旧衣服。
这样的东西恐怕花月娘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
可如今她竟然如此轻易的送给了他穿,苏明孜眼眶又热又酸。
苏小软圆乎乎的脑袋往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嘿笑道,“二伯,你放心好了,别人不把你当一家人,我们是一家人。”
“丫头……”苏明孜的心狠狠漏了半拍,半天支吾不出一个字。
她说……一家人?
“咳咳,大伯你还是赶紧把棉袄给穿上吧。”
苏小软将带来的干粮推到他的面前,严肃而认真道,“你别吃地瓜了,煮点热乎的吃,不然天气越来越冷,你就算身体再好也扛不住。”
听着小丫头软软糯糯的关心声,苏明孜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一片。
看着苏小软的眼神越发的温柔慈爱了。
“乖孩子,谢谢你了,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只不过是在这里住几天而已。”
等过两天江云的气消了,他会选择和江云好好的谈一谈。
如果那女人还愿意和他好好的过下去,并且为说出来的话道歉,苏明孜大可以不计较。
如若江云冥顽不灵,这个媳妇儿苏明孜也不敢再要了。
苏小软年纪不大,心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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