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阵厚重的铃声随着风声悠扬的飘向远方。
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站在小雁塔下入神地盯着檐角的铜铃在风中摇曳。
他叫黄巢,或者说他现在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黄巢。
是的,他穿越了。穿越之前,他是魔都一个加工型企业的老板。
他公司的产品包含各类金属,从普通金属到稀有金属应有尽有。
各种加工工具从最简单锉刀到最精密的加工中心,他玩的也是得心应手。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在业余时间来西安旅游,游览小雁塔风物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古朴厚重的铃声后,就穿越到了借宿在荐福寺的黄巢身上。
三天来,除了吃饭,睡觉,他就站在塔下观察小雁塔檐角的铜铃。
他希望能通过对铜铃的观察以及对铃声的分析,可以找到一条回到现代的时空隧道。
可惜,到目前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禁有些烦躁。
“阿弥陀佛,黄施主可有烦恼?”
身后传来一句略带苍老的问候声。
黄巢转过身,面前是一个穿着土黄僧衣外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双手合十正对着他。
他连忙合十回礼道:“大师,小子正有一事不明,故而每天神不守舍,望大师能指点迷津。”
老和尚大袖一挥,做了个请的手势,慈祥的说:“黄施主,人生迷茫之人又非你一人,若愿听老衲一言,请随我禅房一叙。”
“有劳大师了!”黄巢合十再拜。
两人进入禅房,分宾主落座于蒲团之上。
小沙弥送上禅茶两杯,退出了禅房。
老和尚问道:“老衲看黄施主三天来,总是望着檐角铜铃神思久远,不知所为何事?”
黄巢浅笑着答道:“本次小子入京,为了参加明年科考,因怕不能及第,故而最近神不守舍。”
老和尚闻言白眉微动,神色不变道:“施主三天来和三天前刚来借宿时候的日常可谓绝然不同,是遇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或者人吗?还请直言相告,老衲绝不外传,阿弥陀佛。”
黄巢略略思考了一会儿,道:“大师,小子的疑惑是,您觉得一个人会不会变成其他人?或者说这个人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老和尚有点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不与年龄相符的神色,悠悠开口道:“古有庄周梦蝶,近有太宗梦中遇佛,施主何必在意你是谁,谁是你?活在当下,活好当下既是自我。既来之,则安之。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黄巢觉得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一道精芒从眼里闪过,他从蒲团上站了,恭敬的合十拜下。
“多谢大师!大师之言,深入小子肺腑,他日如有成就,必来荐福寺为我佛重塑金身。”
“善哉善哉,施主与我佛有缘,且有如此宏愿,老衲到时必扫榻相迎,阿弥托佛。”老和尚开怀的说,“另外,施主这几天忧思过度,请先回客房休息。”
“小子告退。”黄巢回礼后,退后三步转身离去。
老和尚看着黄巢雄壮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必有遨游九天之日!到时他可别忘了今日老衲点拨之功。也望能延续本寺千年香火,阿弥陀佛。”
当黄巢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跪坐在蒲团上,闭目深思。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黄巢从成年开始每年入京科考,屡试不第。愤而回乡接手家族生意——贩盐。然后在三十年后跟随同行王仙芝造反,最后差点点就推翻了李唐王朝。
但是这也造成了衰弱的李唐王朝更加的衰弱,无力节制各地节度使,更不要说抵御异族的蚕食。中原大地更在五十年后,分崩离析,进入五代十国时期,到时民不是民,兵不是兵,匪不是匪……泱泱大国就此沉沦百年。
这也不是现在的黄巢想见到的。
他又想到了梦中最后看见的那十几个身首异处的美娇娘,虽说现在或许她们中有些人还未出生,但是为了将来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他也要做点什么。
他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睡了过去。
在荐福寺僧众早课的诵经声中,黄巢张开了眼睛,他观察了一下四周,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麻木的四肢。
他打开房门,走到门前空地,开始修炼放下了三天的拳术。这时的拳术皆以刚猛实用为主,还没有形成系统流派。
他将后世流传甚广的八极拳,结合到这具有功夫底子的身体上。只见空地上的身形由慢及快,渐渐只能看到一些动作的影子,顶、抱、单、提、跨、缠……
他越打越流畅,越打越兴奋,地上的枯叶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飘荡起来,慢慢有规律的随着他的动作悬浮在他周围,越围越多,直到他大喝一声:“开!”
随着这气吞山河的吼声,枯叶纷纷碎裂开来,射向四周。
借住在荐福寺中的其他客人纷纷被这声大喝惊醒过来,有些心急的来不及穿上外衣就打开房门观察声音来源。
黄巢慢慢的收回气势,感觉现在的自己比原来精神百倍,这时候就算有头老虎,他也能一拳轰死。
一个带着关中口音三十许年纪,戴着幞头的文士,先是一揖开口道:“后生,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弄啥咧?大吼大叫的不让人安生。”
“就是,就是”旁边有人接腔道。
黄巢想起了刚才的兴奋没有控制住,不停的向四周作揖,口中连连道歉:“抱歉,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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