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甚或连去探究老者如何何时被古剑钉锁的兴趣,也变得索然起来。
“天下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一度被苏典奉为金科玉律。
他可不相信面前这位连自身躯体的自由都无法掌控的老者,真的能够免费无偿送给自己什么能提升自己本源力量的东西。
或许这个老者确实暗中藏有一些逆天的宝藏,但苏典恐怕自己若要得到这些东西,付出的将绝对是比那些宝藏更高昂的代价……
所以,下一刻,他忽地冲绝代佳人微一颔首,两人同时转身,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墓厅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
就在这时,二人的身后突然传来那老者急促的尖叫声。
“揽日月,摘星辰。御剑飞行,日行千里。上可临九霄登天阁,下可潜九幽探黄泉。这种天上地下任我遨游,自由自在神仙写意的日子,难道你就不羡慕不憧憬不向往吗?”
老者还在试图说服苏典。
苏典却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道:“不好意思,也许是我过惯了平凡普通的生活,所以对那种飞天遁地上穷碧落下黄泉神仙般的日子,真心艳羡不来。”
按说苏典对老者口中形容的那种踏剑飞行、揽月摘星的神仙生活不心动,那也绝对不可能。
只是他心中对老者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所以这时老者的那番话,听在他的耳中,无论如何都有一种对方动机不良心怀鬼胎的感觉。
老者似乎也被苏典的这种油盐不进的可恶表情给弄得有些不耐烦,当下闷哼一声,道:“老夫也就不与你兜圈子了,这便和你明说了吧。”
苏典暗忖一声“来了”,果然,就听那老者淡淡地道:“老夫本名李道纯,乃是藏剑阁上一代的掌刑护法,十年前误入死海黑雾禁区,遭仇人暗算,不幸被那厮用石剑钉在了这座黄金囚牢里,如今心血被这柄石剑不断吞噬,已尽数枯竭,生命即将消逝,奈何还有一件生平未了的心愿,因而不甘就此死不瞑目……”
苏典突然打断他愈演愈烈的长篇悲情苦诉,直言不讳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因为心底已经认定老者此番惺惺作态,是要意图不轨,所以苏典在对方面前说话,也不再含有什么敬意。
老者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对面这个少年说话会如此直接,心中早就拟好的十几条博取对方同情的腹稿,这时均已派不上用场。
“呃,其实也不需要少侠你多做什么,”他干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需要少侠你划破指头,向这柄石剑滴一滴鲜血。”
唯恐苏典拒绝,他又连忙补充道:“一滴就好,绝不多要。”
苏典尽管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还懵懂未知,但“血祭”这个词汇,他还是懂的。
正要冷笑着一口回绝这个得了痴心妄想症的老不休,就在这时,忽听那个久久不语的绝代佳人突然冷声道:“你不是李道纯。尽管你的面相,与那个藏剑阁的掌刑长老长得一模一样,但你绝不是他!”
言词铿锵,掷地有声,听绝代佳人口气,分明有百分百把握这老头是个冒牌货!
“哦?”老者的那双精芒四射的厉眼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望着绝代佳人,道:“你说老夫不是李道纯,呵呵,那么老夫倒想问一句,小姑娘,在你看来,老夫究竟是谁?”
绝代佳人淡淡地道“你的本来面目恕晚辈眼拙,无法认出,但晚辈却知道,那个真正的李道纯,早在十年前,就已被你夺了舍。”
老者道:“哦。”
绝代佳人俏目流波,凝视着钉死老者的那柄石质古剑,道:“尽管古剑上残留的血渍,不过十余年光景。但黄金囚牢的底座上留下的血斑,至少该在五十年开外,而那个时候的李道长,恐怕还仅仅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藏剑阁外门弟子。”
“这么说,”那老者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道:“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老夫是被困在这座古墓里多年的人物。”
绝代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老者神情充满古怪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在进门前拦住这位少侠,难道你就不怕老夫因为精血枯竭,一时走投无路,夺了你二人的舍吗?”
“当然怕,”绝代佳人在说完这三个字后,忽而目光坚定地与他对视着道:“但我却知道,前辈的精神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除非是相近尺许的面对面站立,否则前辈只怕连施展夺舍的能力都欠奉。”
老者的脸色终于逐渐阴沉了下来。
蓦地,只听他从鼻端发出一道痛极的闷哼,全身由头颅开始,突然逐分逐分地慢慢穿过那柄石质古剑,此时此刻,全部墓室就只剩下他的肉骨摩擦石剑的“咯吱咯吱”刺耳怪音……
片刻之后,他的整个人就那么从牢底缓缓地站了起来。
鲜血倾泻如注,瞬间染满整个黄金囚牢。
老者浑身浴血,陡地徒手拉开黄金打造的囚牢栅栏,身体一晃,便就脱出了黄金囚牢的锁困。
苏典和绝代佳人头皮阵阵发麻地望着一步一步朝自己二人走过来的浴血老者,心中的震撼与惊怖,已经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加以形容。
“八百年来,老夫共计夺舍一十六人,其中化神期一人,凝丹期三人,道基期一十二人,而你们这对连区区聚灵期都未达到的小人物,却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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