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半柱香的功夫,左家大院中间便被下人搬出了十张木桌,呈一字排开。木桌之上皆放着画笔画纸。紧接着九位穿着各不相同的老者纷纷走上画桌前,其中为首的那名自然就是江南第一画师古千秋。
左佑才瞧见最末位的画桌迟迟不见人上去,不禁疑惑了起来。直到下人急匆匆跑到他身旁低声私语了几句,他这才有些惋惜地说道,“诸位不好意思,这第十位画师许江虹似乎是受了风寒,今早便卧病在床不起,无法前来作画了。”
众人听闻,到没有太大可惜。他们所渴求的,是左千秋的画,至于那许江虹来不来,并不重要。而苏永邱与徐长风却是一脸平静地听着,似乎早已知晓一般。
就在此时,一位灰衫少年昂首挺胸迈着步伐走进了院子中间,直径朝着那空着的画桌走去。
“这是谁家的小娃娃?竟然如此无礼!”左佑才见状,不禁大怒道。
徐长风先是对左佑才做了个揖,接着大声喝道,“在下此举是为了替我师叔苏永邱为左前辈作一幅画,当做是寿礼献上,不请自来,多有得罪。”
“你说的可是那位青竹剑院的苏永邱?”左佑才惊讶道,他儿子左顾年并没有将苏永邱前来的消息告诉他,如今听闻这话,很是惊讶。
“正是。”徐长风点了点头道。
谁想左佑才一听,不禁没好气地放声说道:“苏永邱你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没死呢?”
众人一听,同样惊讶不已。虽说大部分人并不知晓苏永邱的名号,可青竹剑院多少还是知道的。他左佑才竟敢如此无礼,难道连青竹剑院也不放在眼里?
“呵呵,你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先走一步呢?”一张石桌前,因为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起来,他目光散发着灵动之气,凝视着身着大红袍的左佑才道,“我们应该有几十年没见了吧?你居然还能认得我。”
苏永邱这话,一语道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来他们两人几十年前便已经相识。左顾年自然是知道自己父亲曾经与苏永邱相识,所以会这般刁难他。父子同心,他父亲最讨厌的便是那些熟人仗着几分关系前来讨好处,他自己也是如此。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徐长风用虚伪二字来评价。
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豪爽之气,实则却是小肚鸡肠处处刁钻,徐长风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
左佑才凝视着苏永邱,不禁疑惑的问,“你还记得有几十年没见,既然如此,你如今不请自来,所谓何事?”
徐长风听闻这话,心头不禁舒畅许多。他就喜欢左佑才这样的为人,直来直去,不绕弯子。
苏永邱面带微笑,沉声说:“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想借沧海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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