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这才刚刚合上,不知从何处,剑气冲破这黑夜。
“墨星晓?”刘靖康只听到莫停风一道高呼传来,紧跟着便是铁甲破碎之声。他身上捆绑着的锁链,也在第一时间化为废铜烂铁。
“没事吧?”刘靖康摘掉遮眼带,墨星晓手中提着一柄暗淡的星辰古剑朝着她走来。
这柄星辰古剑,很明显比半年前那一柄要小了几分,同时威力也弱了不少。
“时间有限,韦七剑会在外面拖住沈兵麟等人。”墨星晓说着,面色之上带着一抹沉重。
刘靖康点了点头,凭借着记忆,带着墨星晓在天牢内飞速游走。
莫停风并没有死,他只是被墨星晓给击晕,怎么说也是一名七阶修行者,想要杀死他,要花费太多的力气,不值得。
他睁开眼睛,右手下意识往前抓了一下,他似乎是摸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下意识一颤。黑暗无尽的天牢之中,只剩头顶一块渺小的月光石在照亮。这是防止天牢内火把尽灭,没有亮光照明所用。
“墨星晓,竟敢劫狱?”莫停风凝望着满地士兵的尸体,面色十分沉重。和当夜赵辛集越狱一样,事发突然,让人完全毫无预料。
莫停风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回头,触发了天牢大门的开关旋钮。只听得轰隆隆的牢门开启声,冰凉的雨丝迎面斜着洒在他脸庞上。
他的视线中,露出了一抹猩红之色,鲜血如同滚滚江河,将天牢门前染成了一片满江红。
今夜的宫宴早已经不了了之,本来是想借此机会重整朝堂只需,让那灵族使者好好瞧瞧,盛世王朝并非是他蛮荒灵族所能得罪的。
可谁能想到,天牢有人劫狱的消息,在魏石春死后的两刻中后,传到了殿堂之上。
这号称坚不可摧的长安天牢,终于是被人一剑破开。
王朝的国威,在来使面前,颜面扫地。
这并不足以让李聂愤怒,真正惹恼到他的,是天牢内的重犯,赵辛集。
刘靖康的出现不过是一只诱饵,他的目的是为了钓出潜藏在暗处的沈兵麟以及陈元易。朝堂两位大将在明,而凌空剑庄余党在暗中埋伏,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赵辛集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长安。
“墨星晓是怎么进入天牢内的?她的本命剑不是在杨玥手中吗?为何会毫无察觉的被她偷偷夺去?”李聂仰望着高空,激动地吼叫道。
他意识到王朝走了一步错棋,而这一步错棋对王朝而言,很可能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赵辛集逃了便逃了,他待在天牢十年之久,不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吐露出来?可这号称坚固不破的天牢,还能在一
如既往地坚固不破吗?这会引发人深思。
赵辛集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而凌空剑庄余孽,开了一个更加不好的玩笑。
这会让人觉得,天牢便如同捏在手里的软柿子,只需要轻轻用力便可将之突破,所谓的铁牢笼,不过是虎啸震山林罢了。
“查清楚了吗?一共有多少人?”李聂沉声问道。
他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从大殿之上落下,单膝下跪道,“算上已经在天牢内的墨星晓,一共有四名七阶修行者。”
“四名七阶修行者?他凌空剑庄哪来这么多人?”李聂追问道。
“公孙龙涯,落月也在其中。”
“你说什么?”李聂此刻的面容只能用精彩二字来形容,他既是震惊,又是愤怒,同时还有一丝暗暗的喜悦,“区区四名七阶修行者便想要劫天牢,果真不将王朝放在眼里吗?”
四名七阶修行者,屠戮一座城池不在话下。可这儿不一样,这是长安。
“去告诉玄道机,十年养剑,如今该是时候让他自己证实一下,究竟是一柄破铜烂铁,还是能杀敌的剑。”李聂沉声喝道。
“是!”
剑气刺破雨幕,如同游龙一般在高空之上翻云覆雨。半年时间,虽说不能让韦七剑修为回到巅峰,却也能让他伤势痊愈。
如今七阶后期的修为,总还是有的。
“为了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舍弃后半生的性命,值得吗?”陈元易望着韦七剑问道。
“我只是为了剑庄的希望。”韦七剑摇头说道。
“希望?你认为还有希望可言吗?”陈元易冷笑道。这里是长安,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应当屏气一切希望,哪怕只是微微的一刹那心动。
韦七剑没有回话,静默凝视着他,或许是在思索着这一句话。
“也罢,我们也该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陈元易站在一座破旧瓦房之上,手中利刃散发着猩红光影,仿佛言语之间便可以有数道剑气迸发而出。
韦七剑脚下踩着一柄飞剑,除了手中紧握着的那一柄黑色利剑,左右两侧还各自悬浮着一柄利刃。
一念御五剑!
韦七剑没有说些啰嗦的言语,剑气杀出,如影随形。
铿锵!
不到一息的十分,陈元易所站在的瓦房之上,只剩下几根破烂不堪的衡量,瓦片早已碎裂成了石块,滚落在地。
陈元易面色不太好看,韦七剑这一剑并不好接,他脚下踩着的衡量也是摇晃不已,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落!”
他抽出顶在身前的剑身,纵身向后一跃,与此同时一道湛蓝色的剑气从天
而降,在房梁上铺满了一层气场。有着这道气场在,陈元易的身形显得更为诡异,刹那间利刃便杀到了韦七剑身后。
韦七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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