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屋之外,一名面容青涩的少年,正苦着脸,手上提着两个硕大的石锁。
肋处,绑着两根尖锐的木棍,但凡一放手,可就遭了殃。
就现在,手上就有一个新鲜的口子,才刚结了一块血痂。
少年双臂已经无法保持平行了,正在剧烈的颤抖着,脸色也是憋得通红通红的,汗液不住的往下坠,双臂渐渐下垂,眼看就要碰到那木棍的尖锐处了。
“喝!”随着一声爆喝,一根竹条狠狠的鞭打在少年的背上。
少年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扑倒,好不容易保持住了身形,左手上也是被木棍刺到,划出了一个新的伤口。
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继续举高石锁,扎着马步站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对此刻的少年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
就在双臂负担不住重量,快要再次下垂下来,与木棍接触的时候。
原本已经无比酸痛的手臂跟大腿,却是涌现出了一股新的力量,那股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沉重无比的石锁,仿佛轻了许多。
被重新提了起来,再次保持与肩膀平齐的姿势,手臂,也停止了颤抖。
这也让少年身后,原本高高举起的竹条,缓缓放下了去,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那竹条的主人,看这情况,不由得笑了笑,但下一刻,又变成了那副严肃的模样。
过了一会,少年的双臂跟双腿重新抖动了起来,刚才冒出的那股力量,已经再次消耗殆尽了。
“休息!”竹条的主人,一名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见少年再次下垂的双臂,这才淡淡的开口道。
“轻点放!”中年人连忙补了一句,不过还是晚了,少年直接松手,石锁砸落在地面之上,‘嘭嘭’两声闷响。
直接躺在了地上,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中年人看了眼被石锁砸碎的几块地砖,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修!”中年人说了一句,便放下手中的竹条,拿起一柄刻刀,对着面前桌上的木头雕刻了起来。
“忘了。。。”少年急促的喘息了一阵,边解开肋上绑着木棍的带子,一边苦着脸。
“应该到三阶了,明天去试试。”中年人一边说,一边继续料理着面前的木头,一片片木屑随着刻刀的舞动洒落在桌面上。
少年只是举了举手,实在是无力回应了,继续躺在地上喘息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一点体力,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龚叔,我先去屠宰场了。”走到房子的角落处,背起一个竹质的背篓,这才朝着中年人说道。
“东宇!”中年人,也就是少年口中的龚叔,叫住了少年,起身从旁边拿起一个包裹丢了过去。
“呵呵,差点忘了。”少年接过面罩,笑道。
“小心点,有事找你林叔。”龚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嘱咐了一声。
“行,我出门了。”东宇已经出了门,听到后便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唉。。。”看着这个瘦小的身影,背着一个都快赶上他身高的背篓。
又看了看自己左腿处,龚叔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穿着短裤,可以清楚的看到,龚叔的左小腿处,不是血肉,而是一段木质的假肢。
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椅子处坐下,重新拿起工具,继续处理着面前的一块木头。
而东宇,在出了房屋之后,便沿着街道,快步的走着。
街道并不宽敞,只有两三米,但就这两三米的宽度,两边还有些一些推车或是地摊。
让本就不宽敞的街道,显得十分拥挤,经常需要侧身躲避。
两边的房屋,也是十分紧凑,面积也不大,十几平米的也不少。
东宇刚出来的那间房屋,也不大,就八十多平。
但是跟街道上的其他房屋对比起来,都能称得上豪宅了。
“又要出去呀?”刚上街,身旁就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是呀,林伯。”东宇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回到。
“小心点!吃过了没?来一个?”
东宇口中的林伯,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就住在东宇家隔壁,摆卖一些面食为生。
此时,林伯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面食,此时正拿着一个面包就要递给东宇。
“不用了,我吃过了,谢谢林伯。”东宇摆摆手,推了回去。
“那行,小心点。”林伯再次叮嘱了一声。
“知道啦,那我走了林伯。”东宇笑着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真是的,莽莽撞撞的。”林伯笑着说了一句,便坐回了椅子上,等着生意上门。
离开的东宇,边跟街上一些熟识的人打着招呼,边在拥挤的街道中窜来窜去的,一路上倒是撞到了不少人,好在都是街道上的,不算陌生人。
不过也让本就有些拥挤的街道,传出了一阵笑骂声。
街道并不长,但是狭小的环境,还是让东宇费了不少劲,钻出到了大道上这才长舒了口气。
看了眼时间,东宇加快了速度,朝着城门飞奔了过去。
赶到城门口,还没停下呢,一块泥巴就朝着他砸了过来,结结实实的糊在了胸口上。
“你早点是不是会死!这都几点了!”一个看起来岁数跟东宇差不多的少年,也背着一个背篓,正愤怒的看着他,刚才的泥巴,正是这个少年丢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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