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洲消失在大众实现的这段时间里,也在网上引起了一些人的讨论,有人说路星洲和乐队其他成员一样都退圈了,也有人说路星洲已经结婚了现在正在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度蜜月,还有一些无限接近真相的人,说路星洲因为得罪了之前的经纪公司现在正在被全网封杀,然而还有一小部分人,曾在狗仔几次的捕风捉影下察觉出路星洲的精神状态不对,因此推测他是生病了。
但无论是那种,对现在的路星洲和程念来说都毫无影响。
程念开学以后,便天天奔波在家和学校之间,忙的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路星洲精神好的时候还好,当遇到路星洲身体不适时,程念简直比路星洲还要难受。
每当她看着这样或痛苦挣扎或沉默不语的路星洲,心里总是难过极了,她想,早知道就不让路星洲和她一起来了,起码这样,她就看不到路星洲这样难受的状态,心也就不会疼。
有的时候,程念看到网上对抑郁病患者的谩骂和不屑,心中都会泛起一阵愤怒,所有人都说你要坚强,你要勇敢的面对这一切,但没有人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他们都不一定可以做到,却偏偏又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告诉你,要你坚强。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不能逃避只是强者的想法,错的并不会总是自己,社会上、人世间、身边总会有人做错,自己之所以可以改变它,只是因为顺应了这个垃圾一般的冷淡且残酷的世界,承认自己的失败并顺从的行为,这些全部不过是用漂亮话装饰起来连自己都要欺骗罢了。
程念在路星洲难受的时候总是会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除了在一旁默默的陪着路星洲,其他的便什么都做不了,有的时候路星洲急了,指着程念红着眼睛骂道:“程念,你走,你快走!我讨厌你!”
当然,这种话程念听了只是笑笑,她轻轻的抚着路星洲的后背,温柔的安抚道:“喜欢一个人到极致才会讨厌,路星洲,你究竟是有多喜欢我?”
还有些时候,路星洲清醒的看着程念一个人忙碌的身影,她不但要用心完成导师留的作业,还要跑回来照顾自己,有好几次路星洲出来都能看见程念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眼皮下面的乌青让路星洲明白,自己果然是她的累赘和负担。
他弯腰将程念打横抱起,这样的动作竟然并没有惊醒程念,可见程念确实是累了。
路星洲把程念轻轻的放在床上,站在程念的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里的柔情全部给了面前熟睡的这一个女子,良久,他才轻轻开口:“程念,和我在一起,你后不后悔?”
程念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稳,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表不过才七点,糟了,还没做早饭呢,路星洲早上是要喝药的!
程念急匆匆掀起被子下床,她跑出屋门,却看到路星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程念从屋里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醒了?”
“你……”程念狐疑的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路星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已经把牛奶热好了,面包片也拿出来了,但是鸡蛋煎的有点糊了,你要是不想吃扔了就行。”
“你吃饭了吗?”程念看着一旁餐桌上摆着的盘子,又看向路星洲问道。
“吃了,我把药也喝了。”
“不错,值得表扬。”程念坐在餐桌旁边,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边咬着面包边说到:“今天我没什么事,你想做什么?要不要出去走走?”
“程念。”路星洲叫她。
“嗯?怎么了?”程念原本没回头看他,但听见路星洲冷不丁的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便下意识的回头。
只见路星洲眼里满是漠视,他站起来,走到程念身边,滞了两秒,才缓缓开口:“我们分手吧。”
程念一愣,随后笑笑,但没有说话。
“我说,我们分手,我明天就回国。”路星洲又说了一遍。
程念终于站起来,她上前一步,温柔的对上路星洲的眼睛,她看着路星洲,踮脚轻轻保住了他。
程念附在路星洲的耳边,声音如小溪流水,清脆凌厉,同时还有一丝坚决:“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路星洲,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这种话,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了。”
路星洲一怔,脑袋嗡嗡作响,他恍惚开口:“我是说——”
“我就问一句,你还喜欢我吗?”
路星洲不答,程念见状微微笑笑,“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那么我会都也不会的离开,但是——”
程念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如果你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要和我分手,那么路星洲,以后后悔的将会是你。”
“所以,这种话,我只原谅你说一次。”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改变自己,世界就会随之改变”这种事,向来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已经成型的对自己的评价,还是既存的人际关系,都不可能轻易地朝积极的方向变化。人对人的评价既不是加分也不是减分,只不过是固定观念和既存印象而已,人看不到现实的本来面目,只能看到想看的、想拥有的现实。
因此永远不要妄想改变整个世界,因为到头来你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改变自己这件事,也变得如此的奢侈不切实际。
这天,路星洲把自己关在屋里弹吉他。
即使是在屋外,程念也能听得见暴躁猛烈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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