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念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心中仍抱有侥幸,但是果不其然,在第二天,路星洲“假唱事件”就充上了娱乐榜的榜首,尽管程念已经在第一时间发布公关预案,但是事情却仍在发酵,路星洲再一次被网爆,莫名的,大家竟都有点习以为常了。
程念头疼的浏览着网上的评论,头疼的看着路星洲:“你说你昨天窜那么快干什么,没对过口型就说没对过,还说经常干,你看网友给你做的剪辑,一首歌儿好几块都对不上口型。”
路星洲则不以为然,他躺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听到程念说话,便随口回道:“我不上去能怎么办,现场直播出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件事儿确实是他们不地道,但如果咱们没有上台的话,那么就是咱们理亏了。”
“理亏?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咱们的问题。”
“之前王哥带着我们去演出的时候,曾经也闹过这么个事儿,王哥当时硬是没让我们上场,结果场子冷了,主办方也给得罪了,好几年都没在给我们介绍过活儿。”
“没有就没有,我们又不差这一个。”程念初入茅庐,还是一个娱乐圈的小学生,里面的门门道道自然没有路星洲懂得多,有的时候合同里没写,可大家默认了,有些东西合同里写了,而大家又彼此默契的视而不见。
“这不只是一场活动,他们后面涉及的资本和人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有的时候如果不妥协的话,以后的路可能会更加难走。”
路星洲不紧不慢的说道,显然他知道这件事表面上看是他做错了,但是如果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这样选择。
想要在这个行业生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抛弃自己某些所谓的原则,这是规矩。
程念听明白了,因此不由叹气:“那现在该怎么办?”
“该承认承认,该道歉道歉,有没有人接受不重要,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路星洲语气里收了几分随意,颇为严肃的说道。
程念看着依旧在专心致志玩着贪吃蛇的路星洲,突然想起上一次路星洲假唱事件被爆出以后满面憔悴和疲惫,丝毫不像现在这样,最起码,在程念看来,路星洲现在的精神状态,比之前要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这样就够了,程念想。
当然,这个决定遭到了工作室其他人的反对,这样做绝对会对路星洲现在正在稳步上升的歌唱事业有所影响,路星洲听着工作室其他人列举着回应以后的弊端,听了很久以后,才慢慢开口道:“自认为能够办到,所以自己做错了也不愿意承认,这是想把自己的失败敷衍过去,为此玩弄计策、玩文字游戏想要取得诺言图个安心。因为这样一来,等到出错的时候就能推卸责任,这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我明白,但是我不想。”
路星洲缓缓抬头,看着两边看着自己的同事们,眼神里带有一丝释然的微笑。
程念看着被阳光笼罩的路星洲,心想,上一次,也是路星洲执意要承认的吧。
人从来没有不计任何成本就可以犯错的机会,只要做错了,就必须付出代价,有多大的因,就要承受多大的果,而路星洲,他所要接受的惩罚便是,工作机会的流失。
一些之前已经敲定好的工作因为这次的事情而纷纷跑来解除合同,他们并不想要冒太大的风险去邀请一个可能会被观众鄙弃、引起观众愤怒的嘉宾,有些工作直接没有任何理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要求解约,而有些工作的主办方负责人却比较善良,婉转的说明了解约的原因以后才开始聊解约计划,同时再临结束前还不忘安慰一句:“等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是的,互联网没有记忆,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天大的事儿,等等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呢?
现在又该怎么办?
工作全部停止,路星洲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假期”明显有些不适应,但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把自己闷在家里,就连程臻那也不愿意去了。
程念明显感觉到路星洲的心情一天不如一天,她心疼,却又不知道啊该往哪个地方努力。
晚上下班,程念去路星洲家看他,路母开的门,看到程念以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表情,“念念来了,怎么好久都不忘家里来了?”
路母边埋怨边带着程念进了屋,程念也笑,“最近一直忙着工作室的事儿,这不,刚一忙完就来看您来了。”
程念说着,把自己带来的礼品递给路母,“这条丝巾还是上次去香港出差的时候给您挑的,结果一直没时间亲自给您送过来,阿姨别怪我就好。”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路母嗔怒了一声,轻轻打了下程念的头,“好了,阿姨知道你来是想看看大洲,他就在屋里,你进去就行。”
程念嘿嘿一笑:“好嘞。”
“对了,念念,你替我把药拿进去让大洲喝了吧。”
“路星洲最近在吃药吗?”程念疑惑。
“精神状态有的反常,前几天我和他爸带着他又去看了一下医生,医生的建议是最好再吃一段时间的药。”
“我知道了。”程念默默接过路母手中的水杯和药瓶,走进了路星洲的屋里。
进门漫天的黑暗令程念心中一紧,但是她还是强扬起笑脸,把药和水杯放到桌子上,伸手打开了台灯,她的语气故作轻松,走到路星洲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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