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路星洲的一番话还是程臻的锲而不舍感动了老雷,老雷终于答应去试试,再给自己一次追逐梦想的权利。
老雷的这个决定遭到了妻子的极力反对,如果老雷真的通过唱歌出名了也好,可是如果不行呢,如果真的失败了,那么这个家,又该由谁来扛起?
破釜沉舟确实勇气可嘉,可书上记载的都是一些成功的案例,从来没有人教你,如果船沉柴湿、弹尽粮绝之后,应该怎么做。
是光荣牺牲,还是不幸饿死?
老雷从来不轻易做决定,但一旦做了决定,便铁了心的去做不撞南墙绝不回头,即使妻子用离婚威胁他也无济于事。
老雷面对掩面的妻子,只默默说了一句:“你带着曈曈走吧,我每个月会打钱给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受苦了。”
程念从路星洲那儿听到了老雷说的话,一边骂两个人不会办事儿,又说老雷也不懂得变通,故和路星洲商量了一下,提着水果去登门拜访雷嫂。
这是程念第一次见雷嫂,雷嫂这几天无心上班,将孩子寄托在娘家以后天天在家以泪洗面,虽然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但显然程念能看出来雷嫂已憔悴不如从前,同时又开始默默心虚起来,当时为了路星洲打通的那一个电话,竟然几乎要毁了一个女人的生活和家庭。
程念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讨厌。
程念说明了拜访的用意以后,雷嫂迟疑了两秒最终还是让程念进了门。
程念长舒一口气,这说明雷嫂并不是一个毫不讲理的人,因此有的地方便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虽然我跟老雷并不熟悉,但是随着路星洲,我也该称您一声嫂子。”程念轻轻开口,却不料竟惹雷嫂掉了泪,雷嫂边抹泪边开口,“你说你们想怎么样折腾这跟我都没关系,我也知道老雷之前有几个特别要好的音乐朋友,可是,你们又何必天天来勾他呢,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家,好不容易他心里有我和孩子了,现在、现在……”雷嫂说到这里终于哽咽到无法开口,掩面哭了起来。
程念一边轻轻拍着雷嫂的后背,一边开口道:“嫂子,您先别哭,我知道您的顾虑,我这回来拜访您,就是为了和您一起商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已经不用了,马上离婚了有什么好商量的。”雷嫂的声音里面全是冰冷的绝望,“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忍心……”
“老雷可能也只是怕连累你们……”
“连累?”雷嫂听到这话后冷哼一声,“之前和我领证的时候怎么不说连累?生曈曈的时候怎么不说连累,现在说连累?我要是怕被他连累,怕受苦我为什么还嫁给他?”
程念听完后一时无话,她特别能懂雷嫂的感受,因此她没有劝雷嫂任何话语,只是在一旁默默陪着雷嫂掉眼泪。
好不容易等到雷嫂情绪稍微平复一些了,程念才又开口说话,“嫂子,这两天呢我听路星洲和程臻说了你们现在的情况,他们俩在这件事上面确实做的不对,我替他们向您道歉,但是他们也确实是惜才,老雷的歌儿我也听过,真的很好听。”
“惜才?如果他能火早就火起来了,还至于到现在一家三口挤着这个破房子住?”雷嫂的情绪又渐渐激动起来,“我跟着他多少年了,现在连辆车都买不起,现在他又非要出去胡闹,怎么,是想把房子也赔了然后让我们娘俩睡大街吗?”
“老雷肯定不会这么想,我听路星洲说老雷钱包里一直放着您和曈曈的照片,可见他还是很爱你们的。”程念急忙说,“而且,我这回来,确实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您和老雷目前的矛盾。”
程念一口气说完这些,看雷嫂没有反应,便暗暗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老雷这回唱歌呢,不再是个体形式,一切费用都不需要自己支出,老雷需要干的就是好好写歌、录歌、唱歌就行,但确实这样的话老雷就不能接着上班了,不过您放心,老雷每天还是能回家,也就好像跟平时上班一样,除了偶尔加班外,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当然,前三个月,无论老雷的歌能不能发行,工作室都会支付给老雷一定的报酬,所以生活保障这方面您不用担心。”最后一句话,是程念和路星洲商量出来的结果,她想,不管老雷最后能不能成功,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程念看着面色逐渐平静的雷嫂,终于试探的说出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说的这些能把您的顾虑打消的话,那么,要不要让老雷试着去捡回自己的梦想呢?”
要不要呢。
雷嫂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她想起每次丈夫给女儿弹吉他时眼睛里的怀念和不舍,她也总是能听到半夜时丈夫在枕边发出的沉重的叹息,每次在街边听到老音乐时丈夫迟迟无法迈开的脚步,以及报纸的边缘上偶尔会出现的自己看不懂的乐符。
其实雷嫂一直都知道,只是私心使然,她害怕,老雷一旦捡起年少的梦想后,就会狠心抛弃现实中的平凡。
对于雷嫂来说,老雷心中的平凡,是她一直想要永远保留下去的幸福。
事情皆大欢喜,从此以后老雷终于又拿起了他的吉他,每次去程臻家的客人从此又多了一位,在路星洲天天忙着跑通告的时候,老雷和程臻开始形影不离,天天在录音棚一呆就是一天。
当然,他们也不是简单的混日子,老雷在一个月以后,终于写出了一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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