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凝自然知道方与世这些事情,但她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吴汝州一提醒她便懂了这话中隐含的意思:大约是吴汝州离开青州后也收到了方与世派人送过去的某些东西,说不定还给他留了只言片语,所以吴汝州才能猜到方与世也给叶冰凝留了东西。
但她身上不舒服得很,便懒得跟他猜谜:“别说废话。”
吴汝州摊了摊手:“好吧,那我直接问了。醉樱楼中是不是有一个藏药的暗室?”
叶冰凝哼笑一声:“你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方师叔将醉樱楼交予了我。”她表面装得洞察一切,心里却暗道醉樱楼中竟然还有专门藏药的暗室,顿时打算过几天病好了之后找严十八好好问问。毕竟除了好吃的食物和钱这两种东西,药和毒便是她叶冰凝最喜欢的东西。
“原来你不知道啊。”吴汝州露出一个欠揍的笑,“我骗你的。”藏药密室并不在醉樱楼中,他只是诈一诈叶冰凝,看看对方是否真的知晓此事,没想到倒诈出一个露馅儿的小骗子。吴汝州眼睛都笑眯了一条缝,却顾忌着门外的侍卫只笑出气声。
叶冰凝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她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愤愤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笑,看着吴汝州道:“哦?”
她竟是气笑了,没想到吴汝州费尽心思找到这里就为了愚弄她,是她之前在吴汝州面前太过好性子了?才让对方以为自己是能任由调戏的对象?
熟悉叶冰凝的人便知道她气急时反而话越少,此时叶冰凝因为生病更是满肚子情绪,吴汝州正好撞上枪口,还有闲情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她。
叶冰凝越想越气,右手习惯性往腰间一摸,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卧病在床,手边哪有暗器?她有心教训吴汝州,好让他知道厉害,奈何自己现在没什么力气,没办法出手。这时房门外突然有动静传来,叶冰凝隐隐约约听到“药”字,想起刚才自己吩咐侍卫找人煎药送过来的事情,便顿时直勾勾看着吴汝州,心生一计。
见叶冰凝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吴汝州顿感不妙,他脸上得意嬉笑的神色褪去,想正经与叶冰凝说真正目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叶冰凝脸上出现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而后她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地做完后,大喊道:“来人啊!抓刺客!”
吴汝州:“……算你狠。”
门外的侍卫听到叶冰凝尖叫连忙撞开门就跑了进来,但房间里的刺客竟然是个熟面孔,他努力回想着这人的名字:“是你?!”
吴汝州没想到这侍卫竟然还是之前在碧云山围攻过他的一员,好死不死还记得他的样子,但他可不想和这位仁兄叙旧。听着门外震耳的脚步声,吴汝州表情一肃,脸差点垮下来:这驿站恐怕都被夜亦谨的人塞满了吧,护叶冰凝护得可真紧。
他三下两下冲到窗前,窗户还是维持着他来时被自己打开的状态,此时逃跑更是轻车熟路。但走之前他坐在窗台上看了一眼房间内进来的一群满脸警惕的侍卫,和装作被惊吓到实则在一旁看好戏的叶冰凝,眯了眯眼辨不出喜怒,而后就从楼上利落地跳了下去。
“啧。”吴汝州不悦地看了一眼周围惊叫的人群,回头朝他跳下来的那扇窗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叶冰凝只听到楼下人群的惊呼,一想到吴汝州跳到楼下那条街上被行人看到灰头土脸模样的场面,她就乐不可支。
侍卫安排人去追,并过来低声询问叶冰凝情况。他的眼神没敢在夜王妃身上多停留,便也没发现锦背缎面上不甚明显的水渍。
叶冰凝随口敷衍了几句,然后转移话题般地问道:“我听你说打发了人去给王爷递消息,大概什么时候能送到铜矿上去?”
侍卫低着头,盯着自己行礼的手恭恭敬敬地道:“回禀王妃,大概今天下午,消息就能送到夜王殿下处。”
夜亦谨一处理完铜矿上的事情便匆匆启程,抛下一众跟在后面笑得谄媚的官员跨上了马。他是昨天早上过来的,花了半日的时间进山,到了矿上已经是下午了。铜矿塌了大洞,里面空空如也,有经验的师父一看便知道这是被人偷采了不少的铜矿,恐怕已经偷偷摸摸地被运出去做成假铜钱在市面上流通了。
青州新上任的刺史吓得魂都丢了,全靠同为新上任的青州司马撑着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上。他们二人是从别的州借调过来的,在此地的关系经营得不深,此时出了这种大事,如果不能处理好的话,他们的前途只怕是要尽毁于此。
就在这时,二人刚好听说今日有人在城中闹事,有人认出来是夜王,两人想到之前薛青彦瞒报铜矿和勾结党羽暗害平民家族之事都是夜亦谨解决的,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找上了门。
铜矿被偷一事关系重大,夜亦谨不得不插手,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带来的大部分护卫力量留给了叶冰凝,只简单地带了几个人到矿上来。
来了这里亲眼看到了坍塌情况,夜亦谨才知道铜矿这事,只怕不能善了了。
他压着火气,叫人将所有负责勘探的人带来,还叫矿业司所有掌管开采记录,运输记录的官员都过来。司长本来以为最多青州刺史会来处理此事,没想到等来了夜亦谨这尊大佛,他拿着记录官员名字的册子,翻页的手都在颤抖,勉强冷静把夜亦谨要的人的名字一个个念出来。
这么一查,倒真的查出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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