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笑了笑,不以为然,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不至于清纯到不懂男女之事,只是……
“你们之间矛盾解决了?”陆青下意识地担心,明明记得那天晚上回去时霍斯然脸色冷得能够杀人。
霍斯然单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扶着栏杆,一身挺拔魅惑横生,沉声缓缓道:“算吧。”回想起这几天她百般退让乖巧的表现,他觉得至少、应该,算吧?
只是心里这隐隐忐忑不安的情绪,又算什么?
……
上了船,飘飘荡荡,不是很舒服。霍斯然揉着眉心回想起那日在宴会上的事,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知龗道,包括林亦彤都不知龗道,顾景笙这回的升职调令是他一手促成的。中间有他跟省公安厅那边的特殊关系,陆老爷子也帮了些忙。而其中的原因,却不可说。
一方面,他若想护着顾景笙便会一路护到底,调职升迁,是将他案底洗白肃清最有效的办法;
另一方面,身居高位,盯着他的眼睛便也多了,类似的事情若想再发生,不太容易。
陆青本就对他怀疑深深,他又怎么可能叫陆青的话一语成谶?
可这前提是……他顾景笙,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无罪……
所以那天尽管被林亦彤惹到暴怒打算鱼死网破,他还是给顾景笙留了一点面子,因为清楚看到哪怕他语气再冷再狠,顾景笙眼里都波澜不惊。他到一旁倒了酒,62度的纯度烈性,二指长的杯子,嗜血冷笑着说:“景笙,我们做兄弟那么多年,我想看看今天我没有那个面子,一杯酒,换你一句真话,嗯?”
顾景笙当即看着那杯子的高度和酒的度数便红了眼,勾着笑想浅声阻止,霍斯然便已经一杯酒灌了下去,深眸亮如星辰,寒声问:“那天晚上打电话让你去特警队的人,是谁?”
顾景笙身体僵住,伸出龗去的手顿在原地,笑容透着苍白,哑声说:“是关铭。”
那个因危害国家.安全及多重罪名被判处死刑的特警队队员。
霍斯然笑容更添了几分血色,点头,觉得他够坦诚,第二杯酒已经倒了下去,顾景笙的手已经颤着伸过去按了他的腕,说:“大哥——不要这么喝,伤胃。”那一瞬倒是出自真的关心,顾景笙心如刀刺,痛不可遏。
紧张的情绪和负罪感已经袭上来,逼得他太阳穴紧绷的弦突突地跳,快要崩断。
霍斯然冷笑,另一只手的长指扣紧杯壁,将烈酒灌下,胃里像把烈火在烧,眸子更亮更冷:“凭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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