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还在,还活着?
林亦彤一双犀利如冰的水眸也端端正正地对上他,一别年,如年岁洗尽铅华,而有些人果然是会被时光历练得更加成熟魅惑,轮廓如鬼斧神工的深邃雕刻,丝毫不显老。她单薄的樱唇微微泛白,手轻轻从按着的文件上起来,是一片近乎残忍的冷静泰然。
“大哥……”霍西震惊加尴尬,没曾想这丢脸的一幕会被大哥撞上。
话音未落,却只听见耳边一片乒乒乓乓的杂物摔落声,那挺拔的身影已飞速掠过自己眼前,疯一般地冲向了那小女人的方向!
霍斯然快要绷裂的猩红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确认那眼神是她,那莹润的耳垂下那一枚小小褐色的痣是她,手剧烈颤抖着伸出龗去,抓住她的胳膊“嗵!”得一声将她拽到怀里死死抱住!!空了整整年的怀抱突然就满了,那柔软的触感一如当年,他健硕的身躯颤得如此剧烈,头埋在她颈间,滚烫的眼泪几乎一下子就出来了,近乎嘶哑的嗓音颤声问她:“你去哪儿了……琬”
我找了你整整年,你知龗道吗?
“林亦彤,你去哪儿了……”嘶哑中的哭腔代表着他情绪的突然崩溃。
他真的没有想到过她还活着,他真的以为她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已经死了,他将在无尽的悔与恨里面煎熬一生,哪怕百年死去都无法偿还。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就像他醒醒睡睡地做了年的噩梦,再醒来时知龗道她只是去了远方,她终会回来藤。
这样的霍斯然,林亦彤从未见过。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情绪崩溃的模样,崩溃到像是亲手弄坏了最喜爱的玩具,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因悲痛悔恨而嚎啕大哭的孩子。
这怀抱,也紧得她骨头都发痛。
小脸微微有些苍白,可在她的记忆中,他的拥抱是束缚是圈禁,他总会抱着她面无表情地低语呢喃,然后给她一次比一次更痛的伤害,痛到撕心入骨却仍死都逃不开,就像冰窖,冻得人脊梁都生寒。小手慢慢抵到他的胸膛之间,开始慢慢挣扎。
“……”霍斯然的怀抱却收紧,剧烈颤抖着,死都不肯再放。
她那点散打的功夫,对付普通人可以,对霍斯然这样的丝毫不起作用,小脸冷静着轻轻垂下,半晌,甜美浅笑着转向他:“你们霍家的人……真的很奇怪。”
正处在情绪崩溃中的霍斯然被她的冷静与清幽震到,沾满水雾的猩红深眸定定凝向她。
“一个逼着人捐赠器官,一个骗着人亲手切掉自己的器官再转手拿去卖……你们兄弟,倒真的很像。”她水眸清亮,一个字一个字都吐得很清楚。
这句子,却像刀,一刀狠狠地捅进霍斯然的心”脏里,痛得连呼吸都停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饶是此刻他再深情,都没能忘记他曾亲手给她的伤害。这一刀,好重,重到让他钢筋铁骨般的臂膀都开始僵硬,重到让他觉得哪怕此刻她重生了,他在她面前也卑微到了连抱她的资格都不再有,她不是因为他才好起来的,更不是因他而活过来。
慢慢地,却是坚定地从他紧固的怀抱里出来,小脸苍白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她长睫垂下,轻轻揉了揉自己被铬痛的手腕。
“我们走吧,师傅。”
事情已经闹到如此僵的局面,没什么好说,也没有再多留的意义。
徐敬远站起身,这个突然的小插曲让他看得云里雾里,却微微揪心,只知龗道当务之急也是带她离开,他很护这个徒弟,因为知龗道她有多不容易。
单手轻轻扣紧文件,她与他擦肩而过,一行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龗去,霍西脸色难看得要命,眼神却诡异地看向了霍斯然,他没想到那个小女人竟然跟大哥认识,还有那么深的渊源。
好半晌之后,霍斯然反应过来了。
那一刻,他脑子是发懵的,现在却突然反应过来,推开桌子拔腿就追了上去!!!
她还活着……他不能再丢了她了,他已经丢了她整整年,此刻他不能容忍有一刻自己没有跟着她,守着她,他猩红如血的目光死死追着她,不顾任何形象地追上去,中间不知龗道撞了多少人,他眼睁睁地看她进了电梯,扑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关闭,他转身往楼下冲,等冲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满身都是细腻粘稠的汗,她正跟一群同样穿着医师服的人在一起,在停车场附近,水眸抬起,看了他一眼。
“师傅,”林亦彤轻声叫住了徐敬远,浅笑着商量,“我来开吧?”
徐敬远诧异,但确实记得秦芳容说过她车技不错,这才把钥匙给她,自己挪去了副驾驶座,她坐上了车,一手轻轻握住方向盘,启动,接着就看到后视镜里有辆车也迅速地发动,以极快的速度尾随着他们而来。
她小脸沉静,开的很快。
徐敬远一路忍不住往后看,那辆黑色的军用悍马一直都尾随在身后,连红灯都连闯了两个,他忍不住问:“他是谁?”
霍斯然已经疯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速度已经直逼到了她的车后面,几乎能看得到她在驾驶座上扶着方向盘的手,他不敢再往前因为会撞上,却又不想后退哪怕是一丁点!!
““六夜言情”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她气若游丝地轻声说,想了想,唇角露出一抹苍白的浅笑,“师傅,我忘了告诉你霍西的哥哥在中央的位子都举足轻重,你要小心一点。”她在提醒他,这次查案很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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