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因为她跟林亦彤长得相像吗?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相似便就让他瞬间以为,她是林亦彤?到底是药性太强烈,还是他根本就太想她,连轻微的幻化剂量都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云裳心底一片彻骨的冰凉,霍斯然裹挟着强烈男性成熟味道的气息却喷洒在了她脸上,她一惊,水眸抬起便撞进了他幽暗深邃的眸里那,那炙热如岩浆般的疼宠与挚爱,如恳求般低沉哑语:“说话。”
胸腔里掀起酸涩阴狠的巨浪,一向渴望期盼他靠近的云裳竟忍不住伸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要抵挡住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与讽刺一样,纤睫剧颤,唇瓣艰难地启动,哑声说:“斯然你醉了……很累很困是不是?我扶你,去休息。”
霍斯然低低闷哼一声,狠狠闭眸切齿般猛然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钢筋铁骨勒得她生疼像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血肉,云裳轻轻倒吸一口气,被弄得骨头碾碎般疼痛,那强势到极致的霸道与占有欲,却不是给她的!榛!
她脸色惨白地一直撑着,也微微踉跄着支撑着霍斯然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她削瘦的肩膀有些支撑不住,但好在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紧搂着她,气息深深流窜在她的发间,嗓音低哑炙热地低喃,她被烫得一阵阵激灵,几乎要醉倒在这样不属于她的挚爱与迷情当中。
许久,等“嗵”得一声巨响过后,霍斯然沉重的男性身躯终于倒在了大床上。
她微微气喘,发丝微微凌乱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薄汗,她半倒在他身上,欲起身,还被他拽住扣紧在身上要说什么话,她心里一阵阵涌起酸涩剧痛,发狠地一下推开了他的胸膛,踉跄起身退后几步扶着墙站稳,目光里泛着凄冷心痛的泪,直盯着床上这个自己眷恋至深的男人衣。
她爱他,爱得深入骨髓。却要在这里听他深情地喃喃半夜,叫的却是别人的名!
她简直不愿,再看一眼。
扶住墙面,她神情如受重创般颓丧,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阴狠决然,转身出了房间,走到整个奢华别墅二层的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面前,推开,不消几秒便拿了一个小巧的银色针管出来,返回房间。
此刻的云裳浑浑噩噩手脚冰凉,心情却是痛苦而果断的,今夜过后她会有足够的时间去痛恨愤然,可现在她不愿,也不能,时间太短,如果她恨过去便是浪费的,此后的一生都会比现在更痛苦悔恨!所以她必须强压下所有的情绪,去做!
斯然。她在最深的心底唤他。
从今天过后开始你将会是我一个人的,你的整个人生都会与我一起羁绊,我发誓再不会有这样的夜,让你想着别的女人躺在我身边。
她跟你一辈子,都再不会有可能。
一抹纤巧的阴影靠过去,在璀璨的千面琉璃吊灯下,柔和大气的白光让一切无处遁形。云裳轻轻俯身下来,纤指触摸上他的腕,抹开,那青色的血管就在眼前,她拿着针管轻轻刺进去的时候,他明显地动了一下,英眉微蹙,这让她在将那一小剂针管推进去的过程中,背上起了一背的汗!!
秒针滴答地在空旷静谧的房间里行走,她拔出,等待着药发挥作用,祈祷一切都会顺利,她按照步骤来,不会出任何问题!!
刚刚下在蜂蜜水里面的是幻化剂加cuī_qíng_yào,能迅速渗透并窜入神经中影响中枢神经的分辨能力,并有强效安眠成分,而那只小小的针管里面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她维持着空间的绝对安静,在秒针转动过十圈之后,人进入深度睡眠却意识愈发清晰容易被操控,她才能开始。
“斯然。”她纤臂轻轻撑在床边,嘶哑的声音以尽量轻柔的嗓音唤他。
霍斯然躺在床上,俊颜微微动了一下,深眸紧闭缓缓侧首,蹙眉沉沉地转向她的方向。
一瞬间就流光溢彩,连眼角眉梢都是魅惑而透着致命吸引力的。
“你可以听得到我,是吗?”她努力让声音平和淡然。
镇定。云裳,你要镇定。
霍斯然安静得像是完全睡着一样,刀削般俊朗的侧脸上,隐约可见蹙起的眉峰,可见他四年来的睡觉习惯都是如此,连梦都不曾踏实安生。
“是我在你身边,我是云裳……”长发散落,她深深埋入他的耳畔,娇躯微微颤抖着继续往下说。
催眠讲究的是身临其境地以被催眠人的角度,从记忆里植入感受与心理活动,云裳知龗道自己该说什么,却在说之前脸就已经涨红如火烧云一般,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催眠中跟他说这种话,强行植入这种记忆,简直比让她自焚好受不了多少倍,她的确是有些后悔自己来了,却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些脸红心跳的,淫秽恶心的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如梦呓般灌入他的耳膜,连云裳自己都被折磨到几欲昏厥,那耻辱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强迫自己坚持,再多几句就会一切成定局!!
而在霍斯然的潜意识里,那股强迫植入的力龗量像是被横空缓慢地撞破,有一股气,拼命地撕开了脑际深深蒙着的那层大雾,意识愈发清晰,清晰道感觉是他最挚爱的人儿在他耳边说这些话,他却清楚地知龗道那是云裳,恶心到……透了顶。
“你身体好热……最龗后毫无控制地,射到里面……”
直至听完这一句的时候,霍斯然终于再无法忍住,一双如利剑深潭般的嗜血冷眸,缓缓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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