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院。
林亦彤从清晨到现在一直都心神不宁,出龗去查房到回来,目光竟总不自觉地扫过手机,那沉默着未亮起的屏幕莫名勾着她的心弦,纤指轻抬,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回神,好集中精力去做别的事。
小护士却伴随着病房外噼里啪啦的动静冒死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林医师,你快去看看……”
打起来了。
昨晚刚刚送进来那个重量级的病人,据说是中央部长级人物,送来时围了满床的人眼巴巴地守了整晚,谁料这一醒,就开始闹了榛。
林亦彤心一揪,将颈上的听诊器一摘便起身往外走。
越靠的近,那声响竟就越大,有暴怒的咆哮声,劝阻声,还有女人嘤嘤啜泣的声音。
打女人?页?
病房门打开的一瞬,就有东西“砰”得一声炸响在门上,玻璃碎屑和药水淌了一地,吓得林亦彤都轻颤着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看竟然是她刚刚给配好龗的备用药瓶,等早晨那瓶输完了之后要换上的。她美眸霎时变得清冷欲滴,抬起,扫了里面一眼。
刀口刚刚缝合好龗的裘部长情绪激动,拽起药瓶就朝门口的方向砸了过去——那里,云青海脸色铁青地护着已经头破血流的裘夫人,而云菲正在病床另一边拽着暴跳如雷的母亲邱锦素。
踩着满地的碎渣进来,那纤小的身影一身优雅精炼的白大衣,忍下满身的薄汗冷冷道:“这是想着流血事件能就地解决,方便是吧?”
她点点头:“也好。哪个受伤了,过来给我看看。”
身后的小护士急得赶紧扯她的袖子,用眼神动作警告她说别那样嚣张地插手他们的事,一个部长一个部长夫人,再加上云家一家子,哪个级别成分不比她高?惹毛了还不有她好受的?
林亦彤却不管,轻轻扯开被小护士拽住的袖子,走到裘夫人面前,看了看她被砸破的侧面和隐隐渗出的血,寒声道:“小楼,带着去急诊室看看,包扎好了再过来,还有问题就去外科。”
“好。”小护士赶紧跳着脚过来,把裘夫人接到一边去了。
云青海狼狈之间抬头看到竟然是她,震惊得无以复加,给她看到此刻如此狼狈的自己,他当真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你敢!!!”传来暴怒声的来源是病床,裘部长气得浑身哆嗦,刀口明显已经渗血从病号服里面汩汩溢出了,他愤怒地指着林亦彤哆嗦的手指,仿佛昭示着她的大胆与不知好歹,“你敢给我救她!!!”
林亦彤却也看了他一眼,美眸泛着清冷不看他的眼睛,目光却落在那汩汩冒血的刀口上,松开裘夫人快步走过去,看得旁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女人的样子,像是分明不怕裘部长过激之下对她做出伤害的举动。
俯下身去,沾了血的小手索性将病号服撕开,一看情况,眸子如啐了冰霜般抬起,盯着裘部长,声音轻缓却有力:“如果想要同归于尽,我建议您回家,否则两个倒在这里,医院可以承担责任没错,但却保证不了生死,裘部长您懂?”
裘部长双眼几欲绷裂充斥血红,几乎一个巴掌就要把她抡开。
她小手却猛然按得狠了一下,裘部长一口气硬生生哽在喉咙里,抬起的手也被迫慢慢放下,脸部因吃痛而变得极度狰狞,她水眸透出的目光由冷放软,认真地凝着他,气若游丝,“伤人三百,自损一千,您觉得这样有用吗?”
事情已经发生,这样扯着自己伤痛未愈的身体与他们拼命,与谁更好一些?一语既出,直接刺到了裘部长心底深处。
“小楼,止血钳纱布,加上镇定剂,立刻马上。”
小护士立马点点头,跑出龗去了。
而站在一旁惊魂未定的裘夫人却反映过来了,她在极度惊恐中下意识觉得刚刚那张脸面熟,转过身看了几秒,气一下子缓缓地提到了嗓子眼。
是她。
“是你吧……”裘夫人的手指抬起,缓缓指向了林亦彤,她记得清楚没错,“是你见过我跟青海在一起?我们从没被任何人撞破过的,只有你……那天你在宴会上是不是?我记得见过你的……”
那纤小的身影慢慢僵住,清冷的小脸渐次变白,这下连云青海都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林亦彤。
“对,她在!”一提到这个,云菲一个激灵立马跳出来说道,“裘夫人您先说怎么了,我确定她在,我宴会上碰到过她呢!”
调查宴会上的音箱控制倒是有结果出来了,却被证实是霍斯然控制的全局,云裳下意识得觉得胆寒,这不可能,霍斯然怎会如此放肆地陷他们云家于不义?
连邱锦素此刻都觉得不对劲了,她一直忙着跳脚跟丈夫叫嚣,却独独忘了那天,是这个云青海前妻的女儿,提醒她云青海在门外偷吃的事实!
裘夫人却眼含热泪哆嗦着,手指直直指着林亦彤,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护士已经跳着脚将止血钳之类的拿了进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林医师。”
林亦彤压下所有的情绪,先让裘部长躺平,血淋淋的小手拿起止血钳和纱布,几下快速的止血和处理办法让伤口停止冒血,于此同时镇定剂一点点推进裘部长的血管里面,她分明看到,那泛着几分白的鬓角旁,他的眼角紧紧闭着露出细纹,被自己的妻子刺激得比痛更痛。
几声脆响,止血钳和沾满血的纱布被放在了托盘里。
“好好休息,否则伤口再次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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