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军官立马回绝,冷笑,“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要先会会她。”
对方淡淡吸着冷气,仿佛感觉到山雨欲来时的可怕宁静:“安然,别闹。”
女军官已经冷艳地直接将电话挂了。
唇边的笑意冷冷散去,小手把手机稳稳握住。其实要说她心里不胆怯,也是不大可能,毕竟早就听说过霍斯然对她的态度,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可是就这么走,她也绝不甘心。
她也已经不是爱胡闹的二十几岁小姑娘了,跳着脚跟人老婆挑衅是太幼稚的举动,更不要说冲去质问霍斯然凭什么穿过那么一大片如云美女,铿锵玫瑰,偏选了这么一朵残花败柳,还是从别人手里抢的?!这个中缘由,她要自己,搞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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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霍斯然打电话过去时,一直不通,到最龗后,竟然被挂断了。
“被”、挂、断了。
眼前,曹参谋和几个营长还在汇报着西北军区的整编结果,霍斯然脸色就已经变了。他尤记得清晨送她走时她一如既往的表情,不甚兴奋也不甚冷淡,让他丝毫揣摩不出验孕结果到底是怎样,已经一天忐忑了,如今,她非但不接他的电话,还挂断。
……怎么了?
“首长,”曹参谋忍不住轻敲他的桌面,表情严肃,“这个整编结果如果没问题,我们就报上去了。”
“不过有件事,许首长的一个堂弟在西北军区里面任职,这一次调动对他来说挺大的也没有什么提升空间,那边军长让我问一句,要为了许首长给他改动一下位置吗?”
——这也是今天他特意亲自来给霍斯然汇报的主要原因。
——如今,许傅然与他针锋相对,踏错一步,可能就是万丈深渊了。
霍斯然沉默着,俊逸的脸透出几分难以揣测的深邃,看得出,脸色很难看,眼神也飘忽不定。除了那一位,大约没人能让他在开会时思绪飘忽,心猿意马。
刚刚那话,他听进去了,是大公无私,还是蓄意讨好,都在他一念之间。
“许首长的堂弟为龗什么会编到陆战队最末去?”他抓着手机起身,问了最龗后一句。
曹参谋一拧眉,终还是回答:“只会纸上谈兵,中看不中用。”
霍斯然点点头,做了决定:“整编就这样定了,不用再改。”
——!!
曹参谋暗自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后悔自己说了实话,他就该知龗道霍斯然不是肯为任何权势徇私低头的人,这样的话,简直是他将霍斯然更往刀口上推了一步。
“首长……”
“我说过不要再这么叫我,”霍斯然突然就火起来,手握着门把,嗓音冷沉了几个度,“晚上我有事在身,其他的安排都往后推一推。”
说完,“砰!”得一声重重的门响,将里面的几个人震慑在了原地。
………………
手机震动得让人心颤,林亦彤抬眸看一眼正在对她训话的主任,黏了汗的小手伸进口袋,无可奈何地再一次挂断电话。
“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主任背着手拧眉转向她,“咱们这是军区医院,来的全是军官家属,不是非富即贵,但是要么值得人尊重敬佩,要么权势大于天咱们惹不起!!你都做了那么多年了应该知龗道这些,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知龗道,那位女军官的身份他连敢说都不敢说,这个林亦彤,她居然还敢惹?!
“我知龗道了,主任,”她软声承认错误,水眸清亮,不卑不亢,“是我没了解清楚情况就对安军官发了脾气,待会儿我去给她道龗歉。”
“嗯。”主任这才消了气。
又训了她几句,才让她出龗去。
出了门,林亦彤猜摸出手机,一看上面竟有几十个“斯然”的来电,心里一时抱歉心痛得无以复加,慌乱地摸着回拨键,想给他打回去。
“林医师。”一个高贵冷艳的声音在旁响起。
她一愣,小手将手机一握,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身姿很直很挺的女军官:“安小姐。”
女军官抿着笑走过来,看了一眼主任办公室的牌子:“可真是抱歉,今天,害你被批。”
心头掠过一丝委屈,她小小地叹口气,低垂的眉眼没有半分抱歉的情绪,淡淡道:“没什么,只要病人好就什么都好,别的,我都不大在乎。”
“你……”女军官气得拧眉,一时心火蹭蹭地往胸口冒。
“这么晚了,霍队都不来接你么?”女军官突然话锋一转,眼神里冰刀嗖嗖地挑衅般飞出来。
嗯??
林亦彤秀眉一蹙,下意识知龗道她是在说霍斯然,可是——“霍队”?她怎么会那么叫他?
“忘了跟你说,我以前在中央军区呆过,而且部队名号很特殊。不知龗道你跟霍队认识那么多年,清楚他都曾经带过什么厉害的部队吗?”
林亦彤小脸一白。
“我叫安然,”女军官凑了过去,近距离笑着对她眨眼,“曾经在中央军区特种大队‘血狼特战团’待过,我们是霍队一手带出来的最精英的部队,执行特殊任务无数,战功赫赫。”
“你听说过特种大队招收女队员么?你一定没听过,”她凑近,气吐如兰,“我,是唯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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