椘炎峰上的琉璃宫此时已经变得破败不堪,除了最中央的那座主殿还依旧辉煌之外,其余就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就连外面的防御阵法也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看着这座自己府邸的残破景象,孟天河的心中顿时怒不可遏,紧紧攥起的拳头上发出咔咔的指节爆音,就如同是擂响的战鼓,一声声重重得敲打在他憋闷的胸口上,令那积压了许久的仇恨再难遏制,瞬间蔓延开来,宛若火焰一般炙烤着浑身的战意熊熊燃起。
“嗯?谁在这里?”
突然一个轻咦从身后传了过来,就如同是被撕裂的破布一样,尖锐而又沙哑,有种说不出的阴鸷鬼厉之感。
无需回头,孟天河立刻就从这声音听出来,后面来的肯定是一名魔族修士,这令他的怒火和战意立刻找到了可以喷发宣泄的对象,当即猛地转身,还不待看清对方的模样,早已抽出的噬魂刃便立刻带着风声狠狠劈了过去。
刀芒电闪,宛如一道黝黑的匹练,眨眼便至,身后那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措不及防之下也只是发出“啊”得一声惨叫,便随着“咔嚓”一声,整个人便彻底化为了两半,残尸落下,腥红的血雨顿时洒满长空。
微风拂过,带着一枚暗红色的血珠悠悠得在孟天河眼前划过,却被他再次挥刀斩成了更加细小的血雾,他不断的挥刀劈斩着,就像是一个疯子。
忽然,就像是突然间惊醒了一般,他的动作忽然一滞,继而猛地窜到那几乎已经被斩成了肉泥一般的残尸跟前,指尖掐诀虚空一抓,顿时一团如雾般的虚影便被他从乱七八糟的碎肉当中给抓了出来。
雾团入手,却仍在不甘得拼命挣扎着,不断变化成各种形状,想要从孟天河的掌控之中挣扎出去。可孟天河哪里会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五指只是稍稍用力,这团雾气当中变立刻传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饶命!大人饶命啊!”
孟天河自然不会可怜这些祸害同门的异类,冷笑了一下,也不管对方的哀求,径自冷冷得逼问道:“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雾团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闻言连忙回答:“小的是来收魂珠的!”
“魂珠?”
孟少一怔,有些诧异自己从对方口中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名字。魂珠这东西他自然不陌生,可若说“收取”的话,那可就有的诡异了。难道这玩意是庄稼吗?还可以春种秋收的!
越想越怪,于是再次逼问起来,可这次雾团却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不仅不再回答问题,反而冷笑着讽刺他起来。
“人族修士,我知道你就是那几个漏网之鱼。哼哼!我可警告你,赶紧把我放了,我的灵魂可是被老祖宗种下过特殊印记的,要说真的杀了我,你也跑不了,老祖宗立刻就能顺着感应赶过来,到那时,一旦老祖宗他老人家发怒,呵呵,别说是你,就连同你们整个宗门都将一起彻底化为齑粉!”
这货似乎也被自己的这番话给鼓动了起来,情绪随之愈发高昂,竟然冲着孟少猛地历吼一声:“孽畜!事到如今还不醒悟吗!最后格尼一次机会,赶紧给我跪地磕头,哄得本大爷开心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看着这货越来越嚣张的模样,孟天河只是冷冷的一笑,随即手就又加大了几分力气,顿时痛得雾团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可即便是如此,却也再没有似上次那样,有任何的哀求之声传出来。
孟天河现在也已经稍稍冷静了一些,明白这货突然间变得这么硬气,估计就是因为他刚才曾经说道的被种下的那个魂印的缘故。这玩意就是一种设置在灵魂中的特殊禁制,一旦此人魂魄被灭,魂印禁制也将随之破开,如此一来,设下这个禁制的人就会立刻收到感应,因此,那些大宗门通常都会为宗内的一些天才弟子设下这种禁制,以期遇到危险时当做一种护身符来用。从这点看来,眼前这个魔族的地位显然并不太低,否则他口中的那个老祖宗也不会耗费心神来为他不设这种禁制。
当然了,万事无绝对,也有可能这个所谓的老祖也不是什么高级人物,有可能只是一个小头头,为了方便控制手下和保守某种秘密,从使用这种特殊的手段,也就是说,可能这里的所有魔族都被种下了相似的魂印。
这样一来孟天河倒是真的有些犯难了,很明显,自己此时要是真的灭了这家伙,估计立刻就会被那个什么老祖所察觉,到时候自己就算躲起来,也必然会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觉,甚至还极有可能会连累到自己受困的那些门人弟子,那样的话可就不太妙了!那样的话,自己除了站出来摆明车马的和对方硬钢,就再没有任何的退路了。似这种莽夫才干的蠢事孟大少自然不愿意干的,
不用想,只看这货现在的这幅豪横嘴脸,明摆着就是吃定了他不敢杀自己的死样子,再继续拷问下去肯定也是瞎耽误工夫。
如此一来,孟天河倒是真的有些犯难了,这杀也不能杀,放更不能放的,可该怎么处理这货呢?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办法,于是只见他挥手在胸前轻轻地一拂,当即随着一道微光亮起之后,一道雄伟高大的身影便立刻浮现了出来。
雾团显然没想到孟天河会来这么一手,不备之下立刻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要对自己不利呢,直到发现对方的目标并非是自己时,这才稍稍安心。随即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俱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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