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便的那一枪,不,准确来说是拥有纯粹神性隋便的那名为“无双”的一枪裹挟着天地大势“点”在了金甲神人身前的那扇天门之上。
“轰!”
顷刻之间天地间风起云涌。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洪钟大吕之声,一道道蕴含着狂暴灵力的浪涛自霜霞峰峰顶席卷肆虐开来。
这些摧枯拉朽的滔天灵浪一次又一次以强横之姿拍打在虚空之上,又如同乱石堆雪,惊涛拍岸,竟然使得虚空壁垒生出一条绵延数百里的狰狞裂痕。
见到对方竟然想以那扇“天门”来接下自己这一枪,隋便嗤笑一声,然后一道蕴含着天威般的清澈之声响彻在整座霜霞峰峰顶。
“破!”
如同言出法随般,那截点在天门之上的的巨大戟尖陡然间绽放出刺眼金芒。
紧接着那扇原本“撼城不摧诸法不侵”的天门朝在挽江的注视之下生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清晰裂缝。
见此一幕心中大骇的挽江没有半点犹豫,迅速双手结出繁琐复杂的法印。
他知道若是再这样这扇天门势必会被攻破。
只是尚未等到他结印完成,金色天门之上的那条裂痕已经从中心落枪处延伸至了整扇门扉上。
“不好!”挽江心中暗道一声,磅礴的灵力瞬间倾泻而出,在其身前凝聚出一层护体灵壁。
“嗡!”
就在那层护体灵壁刚刚显化的刹那间,那扇金色天门应声破碎开来。
站在天门之后的金甲神人见状勃然大怒,喉间发出阵阵怒吼之声。
随着天门破碎,一道恐怖的气机涟漪以摧枯拉朽之势陡然间向四周肆虐开来。
若不是挽江早有准备,他势必会身受波及。
只是站在护体灵壁之后的挽江看着那道屹立于天地之间的模糊虚影,看到御空而立的那袭白衣,银牙紧咬,双拳攥得“咯吱”作响,“这怎么可能?!”
纵然对方的神性要远比自己纯粹,可他始终是接引境的灵力修为,怎么可能能够破开自己道玄境的法术?
难道他就真的只是依靠纯粹的神性?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金甲神人已经双手探出,将刺向肩头的那截戟尖狠狠地握住。
感受到金戟去势被阻,隋便的那双金眸中神光湛湛。
置于背后的那道虚影手中金戟转动,最后直接是以极为蛮横恐怖之姿硬生生将金甲神人的双掌破开。
那截金芒涌动的戟尖如同破开一张宣纸般轻而易举地刺入金甲神人的肩膀。
随着金戟刺入肩头,泛着淡金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喷涌而出。
金甲神人原本还想反抗,可就在此时,只见那道庞大的虚影金色眼眸乍现神辉,一道犹如滚滚天音般的威严之声响彻整座云霄。
“跪下!”
那尊被挽江召唤出来的金甲神人听闻这道声音竟然生不出半点抗拒之心,砰然一声双膝跪在虚空之上。
在他庞大身躯之下的那座霜霞峰又是向下陷落了数丈不止。
“给我站起来!”作为施术者的挽江见状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可金甲神人却是半点将他的命令听在耳中。
并非是金甲神人胆敢违抗挽江的命令,他只不过是在两个上位者面前选择屈服于相较而言更为强大的一个而已。
“散!”
即便金甲神人已经被降服,可此时的隋便根本就没有半点给他机会。
背后虚影手腕一震,那股恐怖气机通过巨大的戟身传递到金甲神人的身躯上。
刹那间那道金甲神人的庞大身躯竟然被震至虚无。
挽江见状那两道眉峰已经拧成一团,只是不等他再施展攻伐之术,隋便的身影便从面前消失不见。
伴随着隋便的消失,那道屹立于天地之间让人心惊胆战的恐怖虚影也缓缓消散开来。
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此时方寸大乱的挽江猛然扭头看向右侧。
就在他刚刚转头之际,一只大手已经覆在了他的脸上。
不等挽江反应过来,隋便已经将他强行从半空中按在了地面上。
然后隋便低空急掠,一路拖拽着挽江,硬生生用后者的身躯在地面上捈出一条十数丈之长的深坑。
随后隋便又将挽江拎起,然后一掌轰在了他的胸口上,就在后者倒飞出来之时,隋便手中的金戟激射而出,以雷霆之势钉在了挽江的肩头。
金戟拖拽着他的身躯破空而去,最终锋芒毕露的戟尖穿透他的肩膀,钉在了百里之外的一面崖壁上。
挽江吐出一口,看着被洞穿的肩头,脸色极为难看。
自己的这副天人体魄在他面前竟然是这般脆弱,就如同纸糊的一样。
挽江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刺骨剧痛,然后一点点将金戟从肩膀上拔了出来。
看着戟身上那泛着淡金光晕的鲜血,挽江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然后亲手将那道金戟震碎至齑粉。
隋便一戟破空而去后并没有再出手,不然挽江也没有时间将金戟从肩头拔出。
他摆明了是想给某人一口喘气的机会。
这是源于对自己强大的自信,同时也是对于对手的漠视。
见到裹挟着滔天灵力暴掠而来的挽江,隋便淡淡说道:“我以为你已经逃跑了。”
重新回到霜霞峰峰顶的挽江虽然肩上的伤口并未愈合,但他整个人的气势却是浑然一变,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他的背后竟然生出了一双黑色羽翅。
“耍够了吗?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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