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同许佛说。”隋便轻声回道。
“天上那帮家伙都是睚眦必报的主,今日挽江从你手上吃了大亏,甚至险些命丧在你手上,他日卷土重来势必会找上你。”青云嗓音平静地说道。
再到了那时只怕不会像今日这样再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失去了纯粹神性的隋便,想要同道玄境的天人交手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坐以待毙。”隋便长眸半眯,应道。
“嗯?”青云闻言轻咦一声。
隋便揉了揉膝盖,大概是蹲久了,双腿有些发麻。
然后他双手撑住膝盖缓缓站起身来,而后伸了个极为慵懒的懒腰。
“或许等不到他主动寻上门来我就登天而上了。”隋便目光中神采奕奕,意气风发道。
青云抬眸看着此时风采卓绝的少年郎。
他一身白衣上渲染着金灿灿的暖阳,金晕加神恍若神人,一时间竟然让自己睁不开眼。
站在不远处的姜寒听到池边这两人的谈话后神色复杂。
或许隋便已经不记得,或许也是因为是那句话其实是由神性隋便亲口所说。
但不管是隋便还是另外一个他,他们的目光都从未在人间,而是在天上。
醉云山。
按照青云所说,这应该是整座天霜山景色最美之地了。
所以某人便来到了这里。
按照他的话来说,好不容易来天霜山走一遭,眼里总不能只有打打杀杀。
虽然山中美景带不走,但看看也不至于会有人分高下决生死。
只身一人躺在草地上的隋便嘴里叼着一根青草。
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听到在耳边响起的轻微脚步身,隋便没有起身,甚至连睁眼的打算都没有。
“许佛大人说你来了这里。”徐河图轻声说道。
隋便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能坐下吗?”徐河图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问道。
隋便吐出嘴里已经咀嚼无味的青草,百无聊赖地说道:“坐。”
“谢谢。”徐河图感激道。
当徐河图坐下身来后,将手中的名剑赤霄轻轻放在了隋便的身旁。
这本来就已经是隋便的东西了,之前在浩然台他只不过是将此剑暂借给自己而已。
如今山中战事初定,自己也该物归原主了。
隋便歪头看了眼手边的赤霄,淡淡说道:“这柄剑我用不到,你尽可以拿回去。”
“不行。”徐河图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这本就是我同你约好之事,你帮我报仇我将赤霄赠予你,如今我大仇得报,又怎能出尔反尔再将赤霄收回去!”
隋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般神色悠然地闭眼享受着温暖阳光的沐浴。
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就这样一躺一坐在醉云山上,脸上神色各异。
“许佛大人接下来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徐河图小心翼翼地问道。
隋便撇了撇嘴,“大概吧。”
两个人虽然年纪相仿,但接下来的宿命却是很不一样。
徐河图抿了抿薄唇,没有再说什么。
“若是你想追随在他身边我可以替你开口。”隋便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不用。”徐河图连忙拒绝道。
隋便微微睁开眼用眼角余光看向徐河图,一时间竟然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这柄赤霄我放在这里了。”徐河图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然后就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然后在叮嘱一番后便跑下山去。
“莫名其妙。”隋便撇头注视着那道下山的背影,轻声嘀咕道。
当徐河图下山没多久后,一袭白衣又出现在了醉云山山顶上。
“徐河图应该是找你去了,结果你却又跑到这来,难道你跟他就真的没有半点师徒缘分?”隋便觉察到那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幽幽开口问道。
“没你这么乱点师徒谱的。”许佛看着他手边的那柄赤霄剑,神色平静地说道。
况且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作为徐河图的护道人而并非传道人。
自知理亏的隋便干脆缄默不语,修起闭口禅来。
要知道当初他的本意是要青云收徐河图为徒的,可自己已经给他找了个吕奉仙,再拍给他一个不合适。
这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羊毛不是。
“我有问题要问你。”突兀出现在此处的许佛淡淡说道。
隋便撇了撇嘴,他就知道某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能告诉你的我肯定会告诉你。”
“当初在忘川洞天,为何会有龙吟声在你体内传出?而且事后你还能够轰退那座天地的大道法则?”许佛凝声问道。
既然他体内的那道纯粹神性已经消失不见,那他那股恐怖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而且之前在忘川洞天姜寒与青云也是亲眼所见,只是他们仿佛对于这桩事皆是避而不谈。
“若是我说这其实是他下的一盘棋你信不信?”隋便沉吟了许久,然后悠悠开口道。
许佛闻言抱臂环胸,静候下文。
他知道隋便口中地那个他正是已经消失的那抹纯粹神性。
宛若星眸的双眼缓缓睁开,然后隋便沉声说道:“为了让我能够掌控体内的另外一重力量,他可真是耗费心力。”
当初那道纯粹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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