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三人中资质最老理所应当也是境界最高。
白柳会只身一人来到危机重重的客栈,这位山河境的老者是他最大的仰仗。
三人中年纪最轻的那名青年抿了抿薄唇,自始至终沉默都沉默不语。
先前在客栈内他独自一人对上两名淬血境武夫都不落下风甚至以伤换命拧断了一人的脖子,但若是对上那个其实与自己没差几岁的少年人,他觉得没有半点胜算。
实在是那人出手太不讲理了。
什么时候荒凉贫瘠的西洲之地出现了这么一位可跨境而战的天纵奇才?!
隋便落地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吕雉,后者尚有一息。
隋便蹲下身来,先用食指轻轻在血泊中画了个圈,然后不断往复乐此不疲。
等到吕雉又吐出一口鲜血后,他才不急不缓地说道:“太安城中有座名为红袖招的青楼楚馆,招待的也大多都是朝中重臣权贵之子。”
听到隋便近乎自言自语的话后,吕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听说在诸多名妓当中,又以红鱼、绿脂、黄藻、紫芝四人的名气最盛人气最高。”隋便用那根蘸满鲜血的食指轻轻点在她的皎洁额头上,问道:“吕雉姑娘,你是京城中人见多识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吕雉。绿脂。
隋便不觉得这是巧合。
吕雉闻言顿时心如死灰。
而这也恰巧印证了隋便的猜测。
“据说红袖招的幕后主人其实是当今的大梁储君,那座东宫的主人。”隋便看向地上女子,等待着答复。
当然他也知道对方绝不会对此事开口。
不过无所谓了,自己已经确定了某件事。
吕雉又是一口血水吐出,殷红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淌在地上。
“你杀了我吧。”吕雉艰难开口道。
现在满身鲜血的她已不复先前的风情万种。
隋便的食指沿着那张苍白美艳的脸庞划至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求死要比求生难得多。”隋便轻声呢喃道。
这个世道一直对女子不报善意,特别是好看的女子。
接下来他五指如钩落在微微颤抖的脖颈上,“不过我向来不会为难女子。”
随后他五指猛然用力,那个名叫吕雉的女子生气便被彻底断绝。
等到隋便站起身来后,白柳已经带人赶到。
看着地面上死的不能够再死的女子,白柳冷哼一声。
之前他与她打过照面后说的那句“便宜你了”指的自然不是隋便,而是她。
若是她落在自己手上,那才叫生不如死。
自己并非沉迷女色,只是为了撬开这张嘴能够多找出几个蛰伏在城中的刺客,他可以用很多办法。
“差不多到此结束了。”隋便从断墙处拔出长剑,瞬间气息一敛,开口道。
白柳看了眼四周的断壁残垣,说道:“我会善后。”
隋便根本不同他客气,况且这是他的地盘,他不善后谁善后。
“再帮我找家干净点的客栈。”隋便轻声道。
白柳一手搭在他的肩头,笑道:“还找什么客栈,去我那,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隋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记得赔付些银两给刘掌柜。”
“知道了。”
“还有把这些人给埋了。”
“行,没问题。”
“还有我的马,记得找人照顾好,草料要细些。”
“行行行,我现在就找人牵我那去。”
“还有...”
“隋便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我不喝酒。”
“这个不行!”
“真的不会喝!”
“...”
第二日清晨,隋便没有惊动尚未酒醒的白柳,独自一人骑马踏着薄薄雾气离开了天山城。
就在隋便走出城东门后,一封加急传信送达至校尉府中。
“将军。”在白柳门外,传来一道声响。
本该在床上还未酒醒的某人闻声睁开双眸,眸底一缕精芒一闪而过。
白柳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鬓角,嘀咕道:“还说你小子不会喝酒。”
随后他才对门外问道:“已经出城去了吗?”
“是。”门外那位修士恭敬回道。
白柳穿好甲胄,推开房门,对着那名静候门外的心腹说道:“走吧,去见见那位。”
校尉府衙中有座地下牢狱,关押的皆是些注定难以重见天日的死刑之人。
等到白柳刚刚走进牢狱,凄厉的惨叫声便不绝于耳。
这让心情本来有些糟糕的他更是眉头一皱脸色阴沉。
在牢房的最后一间,关押的是一位老人。
昨天刚被送进来的。
牢房门被打开后,白柳走进其中,看着躺在阴暗角落已经奄奄一息老者,眼眸微眯。
若是百舸客栈的刘掌柜在这,就会认出此人正是昨日进入客栈的几人之一。
只是为何他没有死在昨日的剿杀当中而是被人囚禁在此,这当然是白柳刻意为之。
“若不是托他的福我竟然想不到经营多年的天山城竟然还藏着你这么个老王八。”白柳冷笑道。
老人有气无力地看了白柳一眼,默不作声。
自己体内气穴灵府被尽数捣毁,手脚筋脉更是被挑断,甚至为防自己咬舌自尽就连口中牙齿也给敲碎,不得不说这位校尉大人想的真周到。
不去刑部当那专为审讯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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