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凶巴巴,还小郎小郎的,不喜欢你那个石烂兄弟,红柳不提不就得了,摆着一副臭脸是要作甚?”
红柳骂骂咧咧,可是不想再理会要杀了她的海枯小侍卫,坐在一侧的礁石上,摘下一个狗尾巴草,哼起了一首君澜小曲。
……
京兆府尹大牢的大门开启,苏歆瑶随着沐霖宵走出。
海枯和红柳可算等着了主子,一人欲领着一个主子上自家的马车,将主子送往皇城。
“本王今日跟苏歆瑶同乘一辆马车,海枯,你就和这个婢子乘本王的马车吧!”
话落,沐霖宵抚着苏歆瑶上车。
海枯不乐意了,赶忙凑向苏歆瑶的马车,他今日誓不跟红柳同坐一车。
“海枯啊,本王恭房里的虎子,好像也有半旬没刷了!”
……
待两辆马车架走后,御羽灵也被两个衙役赶出,上了一辆囚车,往宫内而去。
……
沐谨的御书房,沐谨端坐皇案之后,看向台下的四人,一股天威之怒,涌上心头。
他的案下别分别站立苏歆瑶,沐霖宵,御羽灵和安宁伯。
一纸皇书怒砸于地,沐谨已如一头嗜血狂魔。
“御羽灵,你一个逆臣之女,竟敢越狱逃走,如今还有脸来见朕,来人,将此逆女砍了!”
沐谨下令,欲将御羽灵就地处决,已示天威。
苏歆瑶大拜三声,道:“御羽灵不是逆女,还望圣上,明鉴!”
“不是逆女?”沐谨偷偷一笑,却见此乃正堂之上,众人皆观,便重新回归天子之态。
他身为天子,如此大案重提,不来个下马威振振声势,还怎么做这一国之君,皇室的天子之威尚又何在?
沐谨瞥了一眼苏歆瑶。
她刚刚于堂上三拜,当众道言御羽灵不是逆女,此举便正好给了沐谨一个重新审理此案的口实。
沐谨不禁默叹,他仅此一言,苏歆瑶便探出他言下之意,委实是聪慧过人。
“嗯哼!”沐谨润润嗓子,令苏歆瑶平身,对向她道:“苏歆瑶,你放肆,你一个私藏朝廷钦犯之罪女,也敢替旁人喊冤,来人,掌嘴!”
沐霖宵终究站了出来,拜首嗟叹道:“此两女都是……都是被这安宁伯给害成如此!”
“哦?被安宁伯害的?”沐谨挥挥龙袍,将一众欲掌嘴苏歆瑶的侍卫差下。
沐谨将盛怒的眸子转向了安宁伯,道:“安宁伯,沐王爷要弹劾你!”
“无稽之谈!”安宁伯一身正气,跪地叩拜,直接指证沐霖宵污蔑朝廷伯爵。
沐谨又将眸子转向沐霖宵:“沐霖宵,安宁伯说你污蔑他!”
“圣上,臣,已经找到了安宁伯强抢城安县城民农田,高价租恁给当地土财主,无辜戕杀城安县民的确凿证据!”
沐谨大惊,望向沐霖宵:“沐王爷,你所言属实?”
沐霖宵探了探安宁伯,转身抱拳:“不仅属实,臣……臣其实还要弹劾安宁伯……”
他犹豫三分,终是狠下一心:“臣还要弹劾安宁伯暗中将朝廷命官御洪凌刺杀于城安县县衙,而后利用职权伪造假证,陷害御府全府于不仁不义!”
……
御书房中,沐谨装腔作势的看着皇案上沐霖宵早在两天前便递给沐谨的安宁伯所有罪证,故作一脸讶然,装模作样的絮叨着:“逆臣,逆臣,该诛,该诛!”
半晌,沐谨将所有罪证扔在了安宁伯的身上,让他自己好生的看看自己的罪行。
安宁伯见事情败露,也无话可说,只是拿出一块免死牌,对着沐霖宵好生昏笑,道是他历代于朝廷有功,先皇早就赐下了一块免死金牌,他安宁伯爵如今已是有九条命在身。
如此,御羽灵开始癫狂,她无法忍受天下的逆贼逍遥法外,无法忍受他的爹爹含冤九泉。
“你纳命来,你这杀人的恶魔纳命来!”
御羽灵突然死掐住安宁伯的脖颈,终被苏歆瑶一掌劈晕。
苏歆瑶跪地俯首,此番画面倒是让沐谨惊心动魄。
“反了,反了,既然敢在天子脚下动手,反了,反了!”
沐谨刚要下令惩治御羽灵,被击晕的御羽灵却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跪在地上,请求沐谨将安宁伯明正典刑,并将城安县太爷御洪凌被冤枉的事实,昭告天下!
“放肆,朕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罪臣之女指指点点!哼!”
沐谨重坐桌案:“御羽灵,你要朕昭告天下御洪凌实乃一忠骨之臣,你是要让朕向天下认错吗?你让朕的天威何在,你让东厦皇室的颜面何存!”
御羽灵再拜三首,苍兰道:“臣女不知何为皇室政权,臣女只知,天理昭彰,奸佞之臣不可留,良善之人不可欺,否则必将天下大乱!”
“你大胆,你欺君,来人,给我将此女拖出去杖打一百!”
一众禁军又上前虎视眈眈,沐霖宵将身子挡在了一众侍卫面前,抱拳道:“皇上,勿动怒,大案已经陈结,该颁圣旨了!”
沐谨探了探一侧的御羽灵,没有好声色起身,颁下御旨。
御羽灵公然无视朝廷律法,犯下逃狱大罪,本应斩立决,但念其实乃是蒙冤入狱,便不再追求其逃狱大罪。
至于御洪凌一案,即刻下令将发配边疆充公的御府男丁释放归乡,还在牢中的女子放归府衙。
而御羽灵虽蒙受奇冤,但也实乃在御书房犯下欺君之罪,便着令将其贬为赎民,让其东厦之国做一良善女子。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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