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了,竟然穿着长衫,在德庆行里站着。
这竟然是典当行,我去他大爷的,我这命是跑不出典当行了。
这是清代,我竟然到了清代。
这是清代的一个典当行,老板叫刘德为,人称大刘,在北京这一片儿,很有名气。
刘德为原来是打鼓儿的,是上等鼓,就是走街穿胡同,收东西的,下等的收点破东西烂西的,中等的就是家具一类的,上等的就是珠宝玉品,文玩字画古董一类的,刘德为就是上等,后来扎了一个大活儿,就开了这么一个典当行,我就是刘德为的徒弟,跟班跑堂的。
我心情不爽,这就是转世投胎,还是特么的穿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世我到是干净清爽,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刘德为说我是捡来的,从小就像小猫小狗一样的养着。
我也真不配有父母,上世把父母给坑了。
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刘德为了。
早晨起来,刘德为把一个蓝布小包,一个小鼓儿扔给我说:“干活去,今天收不回来东西,别吃饭。”
我看着这蓝布小包,小鼓儿,有点发懵,这什么破东西,一个银元大小的鼓,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小的鼓。
我伸手拿起这小鼓看着,刘德为上来就是一脚,踢得我“嗷”的一声,也许是声音太大了,把刘德为吓得一哆嗦,然后就劈头盖脸的打过来了。
骂着:“还叫,我让你叫,你让你叫……”
我拎着小蓝布包,还有小鼓儿,撒腿就跑。
跑出去一里地,我气喘吁吁的回头看,刘德为没有追上来,我坐在道边,把蓝布包打开,里面放着戥子和试金石。
我一下明白了,这是老北京时候的,打鼓儿用的,清末。
我竟然成了干这个的了。
有一个人过来,喊着:“六子,你师娘没搂着你睡呀?”
然后,其它的路人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骂着:“滚你妈的蛋。”
那个人走了。
你大爷的。
我现在还不知道刘德为的情况,这穿越而来,我对这个时期还是有些了解的。
进胡同,那小鼓我是弄了半天,才敲响了。
挺好玩儿的。
这一天下来,我也没有收到一件东西,回德庆行,刘德为瞪着大眼珠子,显然是喝了酒了,上来就骂我。
我师娘出来了,我当时就懵了,长得太漂亮了,而且年纪和我差不多,二十多岁,可是刘德为已经快五十了,老灯了。
他娶了这么个老婆,就是因为扎了一个大户的东西,咸鱼翻身了。
我师娘说:“六子,进屋吃饭,别听他的。”
刘德为就不敢坑声了。
我进屋吃饭,师娘坐在一边看,说:“你也有二十四五了吧?”
我说:“二十五了。”
师娘说:“让你师傅得教你开眼了,开活了,也扎点活儿什么的,弄个本儿,娶个老婆。”
师娘有文化,有知识,怎么就嫁给了刘德为这个一个收货人呢?
这些都不是我想的问题。
第二天,刘德为坐在行里,跟我说:“今天就教你一些活计。”
我说:“除了活计,我还想学画儿。”
刘德为说:“瞅你那德行,还学画,学你姥姥去吧。”
这人太糙,糙米面做成的。
师娘出来了,瞪了他一眼说:“学就得教三年,今天我表弟就从赵县来,在这儿帮你守行。”
这刘德为立刻就没电了,笑脸,看我时候的脸就是阴脸。
这刘德为在师娘的“威严“之下,不得不就范。
这货白天带我走街,穿胡同,打鼓儿。
这打鼓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德为边走边说:“察言观色,这是第一条,听其言语,便知其意,其为,其行,看其脸色,便知其心,其意,其想。”
这特么的有点难了。
但是刘德为是认真的教,那可是他实践得来的,打鼓儿,他就打了三十年,十六岁打鼓,到四十六,才扎了一个大活儿,成全了他,不然现在还是光棍一根,扎了什么大活,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敢问,一多嘴,上来就是二踢脚,这刘德为的二踢脚可是厉害,踢得你七晕八素的,我是领教过多次了。
刘德为和我在胡同走,进了一个大宅子,大宅子都有守门的,刘德为使了钱,进去,大宅子里的花园,有一个老头,和几个人在聊天,喝茶。
看来是很熟悉,刘德为带着我过去,点头哈腰的,和我的气势就没有了,说不好听的,跟一条哈巴狗一样。
坐下,刘德为和这些人聊天,那叫老爷的人,说得了一件东西,让刘德为给看一眼。
那是一个手把玉,刘德为看着说:“温和,细腻,摸之如孩童之肌肤,马老爷,您有眼力呀!“
反正都是溢美之词,我离远看,那玉不过就是很普通的玉,也就值个三头五百的样子。
这让刘德为说的。
马老爷说:“您开个价儿。“
刘德为说:“一百钱大洋。“
马老爷说:“真值这么多?你收不?“
刘德为说:“您如果舍得,我出一百二十块大洋。“
马老爷就给了刘德为,刘德为还说:“谢谢马老爷养着,您忙着,我们退下了,回头,钱让我的徒弟送过来。“
我们出去,我心想,这刘德为不过也是一个大傻帽儿。
刘德为还真拿出一百二十块大洋让我送过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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