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一本正经的看着沈融,沈融脸上的笑容,似乎被人无形中一点点的抽离,她静静的看着白杨,表情近乎显得冷漠,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什么时候的事?禾”
沈融这么问着白杨,目光虽然落在了白杨身上,却似乎没有焦点,或者说,她一时间有些茫然,仿佛是一道伤口,已经随着时间流转慢慢愈合,偏偏又不小心撞到,那种疼痛的感觉,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是却依旧带着残忍的味道,似乎被人在心头狠狠的抓了一把,难以言语的滋味,无从说起。
“一个月前的事了,你没有看新闻吗?这几天都是他的新闻报道!”
新闻?自从上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连意之后,沈融已经很少看新闻,而现在白杨的话,更是证明了他所言非虚,连需要质疑的必要都没有。
好像阴雨连绵的天空突然间电闪雷鸣,又好像是将尽的夜,突然间无法到达天明,让人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沈融站在了原地,久久未动。
“你还好吗?”
白杨有些担心的看着沈融,虽然看不出来她是不是哀伤难过,但是刚刚那份轻松快乐的情xu,早已荡然无存。
“我没事。妲”
沈融回答的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却没有和白杨再说更多的话,而是一个人机械的走向了不远处的公交站台。白杨骑着自行车,支在原地看着她离去,脸上有些许的后悔。
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一个多月前,连意来告别的情景,此刻似乎终于明白‘道个别’的真正涵义,也明白了为什么连代樾突然间带着连鸣到她身边的真正原因,而连鸣那句: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从来都是一句无奈的谎言。
连意,这就是你放手的方式吗?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沈融坐在公交车上,唇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但是那笑,显得苦涩,当一个承载着自己所有爱恨的人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的时候,她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也不会哭天抢地的后悔,更没有义务为这样的结果负责。
可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并不舒服。
车子坐过了一站又一站,沈融似乎并没有打算下去,最后从终点原路返回,心情似乎也回落了那么一点点,原计划的事早已经忘了,便早早的在幼儿园门口,等待着连鸣下课,当看着连鸣带着笑容,快乐的像小鸟扑入自己怀里时,沈融更加珍视着怀中的孩子。
沈融如常的带着连鸣回家,只见得在她打开了房门的时候,妈妈将电视的遥控器快速的扔在了一边,脸上有些掩饰的痕迹,一个匆忙的笑容展现出来。
“哟,鸣鸣回来了。让姥姥听听,你今天都学了什么?”
“我们今天学习了拼音,我写了自己的名字,老师表扬了我。”
连鸣开心的向沈怡汇报着下午的点点滴滴,一边玩着自己的遥控车,一边闹着肚子饿,房间里似乎都充满了勃勃生机,沈融忙碌着做饭,一如往常的照顾好连鸣的饮食起居,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
直到给连鸣讲了故事,哄他入睡时,沈融发现妈妈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连鸣迷迷糊糊的问着沈融,这样的问题简单的让人捧腹,可是这样的问题却让沈融丝毫都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连鸣着急长大是为了什么。
“别太累了,早点休息。”
沈融听着妈妈的催促,点头道:
“就睡,妈,你也早点休息,我送你过去。”
沈融推着轮椅送妈妈过去,沈怡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道:
“你这样一个人带着鸣鸣太辛苦,早点找个人照顾你们,我也好放心。”
沈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
“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等他先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以后~总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给他那缺失的父爱。
但不是现在。
“嗯,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想不开又能改变什么?难道连意活着,她就会和他重归于好吗?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和后悔,这或许就是她和连意的宿命,走不到天荒地老,也看不到柳暗花明,他们注定,要分道扬镳。
沈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关好了门,看着均匀呼吸的连鸣,打开了书桌上新配置的电脑,打开了新浪新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那么冷峻凛然,无声无息,似乎正在等待她的到来一般。
连意,将门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京都军区特种兵大队队长,最年轻有为的少将,一号首长眼中的尖刀利刃,在追捕国际贩毒组织时,英勇杀敌,不幸牺牲,带领的神剑精英队缴获了毒贩头目‘昆虫’,一举剿灭了亚洲最大,金三角最猖獗的贩毒团伙,连意被授予一级英雄模范奖章,解放军军委追封为其上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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