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万火急的赶到教堂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她想象过很多婚礼现场的场面,想象过封御天的各种表情甚至讽刺的话语。
但是没有想到婚礼的现场会这样冷清。
红白玫瑰与百合花做成的花门与花柱静静的矗立着,红毯铺开,延伸向远方的祭坛。
只是偌大的教堂里只有神父一个人,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安以柔感觉心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一种凉飕飕的痛,很快遍及了全身,头脑有些空白。
这个情景好熟悉。
一个多月前她曾经经历过一次。
她不会这么幸运梅开二度吧。
见安以柔的身子有点摇晃,杜微月上前一步扶住她。
安以柔拿过杜微月的手腕,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又问杜微月:“你的手表准吗?”
杜微月说:“为了能够准时参加你的婚礼,我特地对了时间。”
“你对的是美国时间?”
“北京的。”
“美国的。”
“北京的。”
“美国的!我说是美国的,你没听到吗?”安以柔凶巴巴的吼了起来。
杜微月深深的看着她点头说:“对,美国的。我是骗你的。其实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再等一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安以柔吸吸鼻子,压住眼泪,故作镇定的说:“可不是,我再等一会儿,一定是我太着急,来的太早了,他一直很守时的。你不知道,我今天五点就把苏沫叫醒了,怕误了时间。我总是太心急是不是?”
“是,你总是太心急。”
安以柔仰起头,说:“不能流眼泪,流了眼泪妆就花了,我可是最漂亮的新娘。”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教堂里寂静的让人心慌。
终于神父走过来说:“孩子,站的久了,腿疼不疼?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安以柔没有说话。
神父叹着气走了。
许久安以柔才平静的出声:“腿当然疼,但是它怎么疼也疼不过这里。”
她纤细的手指按着胸口,问杜微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哭,心却这么疼?”
杜微月说:“其实,你哭出来,可能就不疼了。”
安以柔却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哭,我反而很高兴,这个时候他都不出现,说明他这个实在很渣,实在靠不住,不嫁给他就对了。你说是不是?”
杜微月沉默一会儿说:“我觉得他……”
安以柔恶狠狠的目光瞪过来,杜微月改口说:“是的,他很渣,你很有见解。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你的好见解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喝点酒?”
“可以。”
“没见地,我觉得我们应该吃火锅。”
“火锅?”
“红红火火,庆贺重获新生。我知道这附近就有一家。”
“……好主意。”
“你好像不认同。”
“认同。”
“样子好勉强。”
“不勉强。”
“那就笑一笑。”
“……”
“怎么比哭都难看。”
“其实我擅长哭。”
“……”
两人奇葩的一路又说又笑一路出了教堂,上车前往一家本市最有名的台湾火锅。
路上杜微月说:“我们可不是把您这身行头先换一下。”
安以柔笑道:“是啊,看起来象逃婚的。”
“不,人家看到你这个样子又和我在一起,以为是我又爱好抢亲了。”
“反正你就是爱好抢人妻室,也没有人会奇怪。”
“我的品味那么差吗?”
“是你的人品差。”
“……”
台湾火锅与川渝火锅的最大区别是香辣,香辣的意思就是全辣。
这种味道不知道要比麻辣强上几倍。
而杜微月粘不得一点辣。
他吃不得辣,当然更受不了对着火锅喝二锅头。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折磨。
两个人吃了很久,喝了很多,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回的谁的家。
*
第二天一早,
杜微月才醒过来,觉得胃里依然火烧火燎的难受,有点想吐。
他这个吃不了辣的人竟然陪着安以柔吃到最后,还喝了n多二锅头。
他起身发现自己身旁有人睡过的痕迹。
第一想法就是他不会酒后乱x了吧。
安以柔呢?
抬头找才发现阳台上的门开着,安以柔穿着一身睡衣,长发凌乱的站在阳台上。
她要跳楼吗?
杜微月大惊失色,急忙奔过去,喊住她:“安以柔,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安以柔转过头,面目呆滞的看着他。
杜微月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安以柔,你能过来一点说话吗?如果我把你怎么样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安以柔冷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看看你的衣服。”
杜微月不明所以的看看自己的衣服,竟然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连个扣子都没有打开,他太奇怪的问:“这说明什么?”
安以柔说:“这说明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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