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将手中的书往后翻了两页,沈知南仍然从容。不见半分急切。
没过多久,外边儿就想起了吵吵嚷嚷的声音,秦清秋哭了许多声,声音哀泣,听的人也不由得心疼。
“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在嚎丧了,他们这般也太过分了吧?”
忍不住开口,若桐的语气带着满满的不痛快,声音也扬高了一些。
眼看着外面这场戏做的已经是差不多的了,沈知南这才慢吞吞的将书给合上:“出去瞧瞧吧,瞧瞧他们这心中究竟有多少算计。”
秦清秋在外面已经是哭的不成样子,那双漂亮的杏眼儿如今通红,里边儿布满了血丝,帕子时不时的在面上拂过,却不见半分狼狈。
“秦姨娘挑在这时候到我门口大声嚷嚷,是遇着什么不满意的事儿了?”沈知南直接拉开了门,扬声开口。
另有几个丫鬟过来,抬了桌子,椅子,奉了茶,沈知南慢吞吞的坐下,比起她这般泼妇骂街的姿态,不知多了几分优雅!
秦清秋的目光变化,对着沈知南的方向长揖作礼,整个人几乎都要跪在地上,擦着眼泪开口求:“还请大小姐给我家女儿一条生路!”
“且不说这条生路从何而来,你不过是个姨娘,什么时候姨娘也能亲近自个儿的孩子了?”慢吞吞的点出身份,沈知南的眼神却透出些许无奈,又轻叹一口气。
想来也是,在沈家这样的礼崩乐坏的家族,她的确不该有过多的想法。
虽说如今沈家明面上承认了,她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也给了母亲正牌夫人的名头,可到底还不曾广而告之,并将母亲的名字写入宗庙之中。
听着沈知南三番四次拿此事大做文章,秦清秋的目光之中,不由染了一抹浓浓的不痛快,可再抬起头时,便又是一副纯良的做派,满眼无辜。
“大小姐,你就当是给二小姐一条活路吧!”
柔柔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哀求,沈济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摘星居附近,目光拘谨的打量着如今的情况,似还带着些犹豫,可不知是否该出现。
“且先说说这活路从何而来?自我入府可不曾苛刻过任意一人,纵使前些日子妹妹想抢我东西,我也只是以言语打发了。”瞧着这四面八方已有不少丫鬟仆从来此看热闹,沈知南凉薄的开口,眼神裹着几许冰寒。
看来,这秦清秋是知晓无法轻易让她服软,才妄想用四方人的言辞施压,只是,若真以为用这种下作的法则便能迫得她,那便是做梦的了!
流言止于智者和三人成虎,这样的浅显道理,她自小便是知道的。
“你不知在外边让什么人送来了一堆奇珍异草,沈家福薄,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东西。”直直截了当的开口,秦清秋的眼中,带着些许泪花,想到女儿那一身红肿还起了水泡,分明是极难受的了。
对他所说的话,沈知南倒有些茫然轻轻眨眼:“不过是让人送了些寻常的药材过来,与沈家的福气又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二小姐闻不了这一些花花草草的异味,已经病了?”
可星方才回来的时候已经将事情如实禀报了,所以沈知南才有了几分猜测,能让秦清秋如此不顾脸面主动,如果来求的也就只有此事。
只是沈济辅却没了这份主动来求的脸面,否则,她这小院儿定会更加热闹的。
寻常人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接受性还是极强的,更何况此物本就是一种膏药之中必添加的药材,即便真有些不痛快,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秦清秋听着沈知南直指点出此事,眉宇之中更加肃然:“大小姐既然知道,那就请将这屋子之中的东西好好收拾一番吧。”
“这摘星居原就是我的院子,里边种些什么想来是不必得到姨娘的认可的,再说,我乃堂堂嫡出,难道连这些个爱好都不该有吗?”又抿了一口茶,沈知南的姿态仍旧十分的从容。
秦清秋扫了一眼这左右的仆从,他们大多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过来的,想来对所谓的真相结果,也并不会过多的探究,只要满足了他们,让他们瞧这么场大戏,便够了。
“大小姐明知这东西府中会有人受不了,偏要养在自己的院子里,这不是要人性命吗!”
这院子内的人是处理不了此事了,便只能不断的将事情闹大,让天下所有开了眼的人都过来瞧瞧!
瞧瞧这位仗着嫡出之名的大小姐,行事是何等放荡恣意,全然不顾及府中其他人的感受。
秦清秋在此闹了一通,却为言明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哭闹不休,却将柔弱的姿态做足了,如今沈济辅是不可能冒的得罪沈知南的风险出面,她便只能借着外面的势。
“听说了吗?秦夫人昨日在大小姐的院子外面一通哭闹,是受足了委屈,那大小姐竟把毒虫毒草养在家中!”
“到底是嫡出的,自小养在商贾之家,却没学着半分规矩,行事举止自然不如那精心教养出的孩子更好。”
不多时,这样的流言蜚语便传满了整个上京,人人皆知这沈家风,外头接回来的嫡女是个不同规矩的,甚至还在院中养了些毒虫毒草。
“这玩意儿若是稍有不慎爬到沈家的那些个货品上,该多可怕呀!”
一人提出的这个观点,便有数人附和。
这上京众口铄金,又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众人似乎是心照不宣了。
流言如此酝酿了几日,林氏所在上京的一些铺面,多多少少都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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