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卓的话彻底打碎了陈柏原的盘算,也让他的心思落了空。陈府尹无奈之余,又忍不住暗骂钱远卓不识时务,蠢钝如猪。
而钱远卓这边,心思全在柳如梦身上。他咬牙,暗下决心,“小爷今儿个非把你弄到手不可!”思及此,钱远卓仿若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
“既然如此,陈府尹。”赵卿承抬了抬手,示意陈柏原继续。
陈府尹点点头,朗声道:“钱公子即是原告,那要状告何人?”
“本公子今日要状告‘寻欢阁’!告他们挂羊头卖狗肉,明面上做着皮肉生意,暗地里却做着偷盗的买卖。”钱远卓四方阔口一张一合,数落着罪状。
“习妈妈,钱公子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话要讲?”陈府尹嘴里向习妈妈问话,目光却时不时的在赵卿承与厉未惜之间游走。
习妈妈跪拜着匍匐在地,哭诉,“奴家冤枉啊!事实并非钱公子所言那般,奴家从未见过钱公子所说的银两,又岂会心生偷盗之念,故而为之。还望大人明鉴!”
“陈大人,莫要听这老鸨在此巧言令色。我有人证,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陈府尹不言,向赵卿承投去询问的目光。谁知赵卿承却置若罔闻,低头品茶。没得到任何回应的陈府尹继而又看向厉未惜,好在厉未惜并未辜负陈府尹的好意。
殊不知赵卿承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正竖耳倾听。只是他不愿给陈柏原任何指示,让陈柏原有所联想。
一旁的厉未惜自然明白赵卿承的用意,也接收到了陈府尹所传达的讯息。她直言,“钱公子所谓的证人是你的侍从还是寻欢阁的芙蓉姑娘?!”
钱远卓心思被一言道破,显得有些慌乱。
“陈大人,我既愿意来为寻欢阁诉状,自也熟知其内情。”厉未惜冷眼看了看钱远卓,又道:“不知大人可否容我问钱公子几个问题,再唤证人上堂也不迟。”
“颜王妃本就是代寻欢阁诉状而来,与此案又无利害关系,自然可以问。”其实此案个中原委陈府尹大致也能猜出几分,可他不愿也不敢得罪钱远卓,毕竟钱远卓身后背着的可是枢密使府。“可是,钱公子一口咬定是寻欢阁的人盗窃他财务,若不唤证人,王妃又当如何分辨其中真伪?”
厉未惜正色道:“此事还有诸多疑点,还请大人稍安勿躁。”
陈府尹闻言点点头,与堂上众人一般,静观其变。
厉未惜在钱远卓身边随意游走了一番,弄得钱远卓好不自在。
“钱公子方才所言之案件始末与我所知的事实真相有所出入,实在是令人费解。”她冷不丁的在钱远卓面前驻足,“若真如钱公子所言的那般,此事倒是奇了怪了!”厉未惜抛出饵。
钱远卓果然上钩,他不暇思索地反问:“有什么可奇怪的?”按说此计他也曾反复推敲,自觉并无不妥。刚才回答厉未惜时也无半刻犹豫,可话才出口他反倒心虚了。
“奇怪的事儿多了!”厉未惜虚晃一枪,单刀直入,“如你所诉那日可是专程去寻那柳姑娘的,何故却在芙蓉姑娘房中遭窃?”
“我虽倾慕柳姑娘,但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垂青。长此以往难免郁郁难欢,好在芙蓉姑娘体恤我的一片痴心,每每见我在柳姑娘那儿碰壁总会宽慰于我,至此我便惯于到芙蓉姑娘那儿寻求慰藉。”
“如此看来,这芙蓉姑娘对钱公子倒很是有心!难怪钱公子钱财失窃第一时间不是怀疑芙蓉姑娘,而是***妈妈。”
厉未惜这明显的话中有话,钱远卓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他懊恼自己的言多必失,也急于辩解二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芙蓉是寻欢阁的人,也是他最有利的认证。倘若此时让人洞悉了他与芙蓉之间的交易,到时芙蓉作为证人所说的那些有利于他的言辞怕也是要被质疑的。
厉未惜又怎么让钱远卓称心如意,她不给钱远卓开口解释的机会,突然转向陈府尹,“陈大人,恕我冒昧,敢问每月俸禄几何?”
钱远卓错失了解释的机会,只能将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毕竟现在再揪着这点想要解释反而让人怀疑。顾忌到在场的赵卿承,他也不敢对厉未惜怎么样,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陈府尹没想到厉未惜说着说着会突然向他发问,且问的竟然是这个种问题,也是茫然。他略一愣神才回答道:“八十有余。”
“每月八十多两银子,那还真不少。”厉未惜语露诧异,随后枪头一转又道:“那一品大员的俸禄岂不更多!不知钱公子可知令尊枢密使大人月俸又是多少?”
“你问这个做甚!”钱远卓被厉未惜问得莫名其妙,“我爹的月俸与此事又有何相干?”
叶希之与赵卿承对视一眼,“月俸三百两。不过,现银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叶希之为之代答。
钱远卓瞪了叶希之一眼,显是嫌他多嘴。叶希之摸摸鼻子,不以为意。
“钱公子,你确定自己那日失窃的是五十万两黄金无疑?”厉未惜将钱远卓的注意力拉回。
厉未惜这种跳跃式思维让钱元卓很不适应,加之她一而再的反复提问更让钱远卓心生厌恶,言语中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不耐烦。“我那日是从银号出来就直接去了寻欢阁,又怎会记错。”
“那为何京城所有银号均未有这笔出账记录,甚至当日京城所有银号所出之账加起来也不过五万两白银!”
厉未惜将手中各家银号当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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