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吃的总是忍不住联想到良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就像一杯甜甜的珍珠奶茶,这么想着,霍恒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笑出声来,他一个大男人竟要去为自己买一杯奶茶,好吧,他还要放很多很多珍珠的那种。
穿戴整齐准备下楼却怎么也找不着车钥匙,经常放的几个地方,茶几,玄关,鞋架都找过了,若是妻子在,肯定又要一边帮他找一边发牢骚,说些什么为什么不能放在同一个地方之类的话,搞得他也会很烦躁。
有点泄气,随手把儿子的玩具扔到一边,一却发现车钥匙就藏在沙发上儿子的玩具下面。那是一辆遥控小汽车,儿子三岁生日的时候他在网上买的,价格不菲。
嘟囔着车钥匙为什么为出现在那里,临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遥控汽车。也不知道儿子这两天在他奶奶家适不适应,听不听话。
4.不是家
也不过三四个月没回,小县城与印象中好似不大一样,与大城市相比是有些小了,甚至还有些破落,卖票窗口的铁栅栏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里面坐着的大姐嘴巴里嚼着口香糖,手机正播放着某国产电视连续剧。窗口右边是一长排玻璃门,玻璃门上积了灰,但依旧可以看到停车场里来往的开往各村镇的公交车。车站里人烟稀少,候车区摆了两排座椅,坏了几个没来得及维修,又或者是无人来修,座椅上有些食物碎屑,下面还零星地散着几团卫生纸和食品包装袋。
良子不太明白,明明垃圾桶就在旁边,站起来走两步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总是有人不这么做,人性果真是个莫测神秘又复杂的东西。
运气还算不错,站着等了约摸十分钟就等到了回家的公交。
也很庆幸带有家里的钥匙。
这么想着,去买一张刮刮乐说不定还能中个小小的奖。
打开门,一股呛人的腐朽味儿扑鼻而来,地板、桌子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尤其是客厅案桌上的香炉旁落了层层香灰,想来是妈妈上次回来烧完香没有收拾。爸爸的衣服、袜子、内裤什么的凌乱地摊在沙发上,也不知是干净的还是需要拿去洗的,又或者干脆混为一团。把行李箱拉回自己房间,陈设和离开前是一样的,像是根本没有人进来过,打开窗户,拉起窗帘,换了新的床单和被罩。打开冰箱想寻些东西来垫垫肚子,却发现冰箱里不仅什么吃食都没有,架子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污渍,一根苦瓜已经烂在冰箱里,还有半个硬得像石头的馒头。
良子想坐下来歇一歇,发现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这个地方从头至尾没有给过她家的感觉。叹了一口气,爸爸一个人在家是如何生活的呢?从头打扫收拾,叠衣服,洗衣服,擦桌子,扫地,拖地,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之后,良子累得根本直不起腰,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了,风吹进来,呼呼地响。
想着至少先把米饭做上再出去买菜,却发现米缸里的米已经生了小虫子,一打开盖子,密密麻麻地往外爬,吓得良子赶紧把盖子盖了回去。
风吹进来的声音怎么这么大呢,震耳欲聋了。
忍不住埋怨。
来到窗台前,妈妈种的绿植一盆一盆地全都枯死了,盆里的土板结到开裂,良子用手指戳了戳,坚硬得堪比花岗岩石。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还是想要流眼泪呢?我果然还是太懦弱了啊。”
即使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天下午就回学校去,东西还是得给独自生活的爸爸置备齐全,弟弟继续回去读大一,妈妈去学校陪读,凭妈妈的性子断然不会苦了自己和弟弟,倒是爸爸这得过且过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担忧啊……
良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来,擦了擦眼泪,打算去超市购物。
去超市之前在小本子上列了一个长长的购物清单。她的钱是要精打细算着花的,出去实习这三个月除了吃的用的,银行卡上总共存了9300元,计划是要还一年的高校贷款的,也就是4200元,这余下两个月的生活费也要刨除的,紧巴紧巴大约需要1200元左右,毕业之后第一个月的生活费、房租、水电之类怎么着也至少得2000元吧,这么算下来,她的手头依旧比较拮据。除去要买的卫生纸、洗衣液、牙膏等日用品之外,还要买一小袋米,想来要够爸爸一个人吃上一阵子的;还要买一箱纯牛奶,爸爸早上要是不想做饭的话可以直接拿来喝;得挑十几颗苹果吧,别的水果爸爸又不怎么爱吃;还要买几根胡萝卜,一颗花椰菜,一个大白菜,都是爸爸喜欢的,这样晚上就至少可以做两三个菜了。
临结账的时候,忽然想起没有买鸡蛋,又急匆匆地折回去拿了十几颗,这才放心地离开。
直到电饭煲里传来清新的米香,良子的心情才算舒爽了些,把目光移向还未关上的窗户,天色已经全黑了,漆黑一片的天空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才想起来还未给爸爸打电话催他回家吃饭。
“你回来的话应该提前说一下的,我好去车站接你,家里也会提前收拾收拾。”
良子爸爸在门口换好鞋后,看到被收拾得异常简洁的家和饭桌上的菜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尴尬地笑了笑。
“坐公交车回来也是方便的。”
“那也不如我去接你,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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