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谁会黑灯瞎火的弹琴?
不过那人弹得很有感情,仿佛是已经融入到曲子里似的,很让人陶醉。
我享受的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他的心情。
他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重复着这首曲子。
我想,那人肯定是爱惨了这首曲子,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重复,而且弹那么长时间。
足足一个小时,不曾间断。九点整,琴声便戛然而止,干脆利落。
我睁开眼,直直看着别墅,等着它的主人开灯,窥探一下到底是怎样一个怪人。
可我没能如愿,我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别墅亮起灯火,仿佛刚刚的琴声是提前放置好的录音似的。
心有不甘回了卧室,倒下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霍楠西送随心回来,时隔半个月,又再次收到了门口的茉莉。
就跟那琴声一样,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收到茉莉盆栽了。刚开始很不习惯,就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整天都在在意,甚至还专门等过。
我瞥了眼墙角边的茉莉,它们不会也是昨晚弹琴的人送的吧?不然怎么解释它们同时再现的巧合呢?
忙抬眼望向隔壁的别墅,突然有点害怕,如果那人真是个变态,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吓了自己一跳,忙驱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楠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恐怕这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要是方便,就让随心跟着你吧。”
她面露难色,我赶忙开口道:“那没事,我给她报个班,把她培训班就行。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下午就得走,回来了再找你聚。”
“那行,嫂子,那我先走了。”急匆匆就开车离开了。
很少看到她这么着急,好奇的问随心发生什么了。
她哈欠连连往家里走,疲惫回了句“小姑父又惹她了呗!昨晚小姑父可当着茂城所有上流人士的面,给小姑下跪唱征服求原谅,顺带还求了个婚。”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休息了。
想到沈遇安惨兮兮的模样,我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们这对也很能折腾了,沈遇安追着霍楠西跑了十多年,愣是没有半点长进。霍楠西从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他倒也长情,不气不馁的,一直坚持着。
像他们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对方还好好的,尚在人世,有的是时间。
敛去脸上的笑,落寞看着窗外的薰衣草发呆。
难道,真的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吗?
去厨房做午餐,等我做好午餐,上去叫随心吃饭时,她却换了身运动服,收拾好自己的行礼,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你这是要干嘛去?真要去培训班?”
“我要跟你一起去!”一字一顿地,表情认真而坚定。
“我去义演,你跟着我去干嘛?我忙起来可没时间管你。要不你自己出去玩?”
“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说完,还没等我再反驳,就已经扛着她的行李箱下楼了。
见她打定了主意,我也劝不动,就只好随她去。
这丫头,被霍南奕惯得全身都是毛病,认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吃完饭,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出发,母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默契地看着窗外,盯着花园。
“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它们啊?”之前我出去,都是她隔一两天回来浇水照顾那些花花草草。
如今她跟我一起去,确实有些为难。霍楠西正在气头上,肯定没心思管它们。
“要不,我还是留在家里吧!不然等我们回来,它们都该枯死了。”随心很不情愿的提议。
看着她耷拉着脑袋,似乎很想跟我一起去,正要开口让霍伯父他们来帮忙,突然想到了隔壁邻居。
拉着她的手,二话不说,去厨房忙活起来,做了一个抹茶蛋糕,还有几样简单的小菜,带着去了隔壁。
她很不情愿,站在大门口,不动了。
“妈妈,你干嘛呀?咱们跟人家又不熟,你这样会吓坏别人的。还是你看上隔壁帅哥了?那你自己……”
不顾她意愿,拽着她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我怂恿她按门铃。
可老半天了,没人开门不说,连句回应都没有。
疑惑在心里放大,我已经确定,这家人有问题。
又等了一会,依旧没人应。
我拿出提前备好的便利贴,留言,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回了家。
躲在门口,悄悄盯着他家门口,我想知道,到底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没过多久,我们送去的东西不见了,可惜不是那家人拿进去的,而是被一个小孩子顺走了。
第一次试探失败,沮丧地拉着行李箱,开车赶往机场。
随心一再一再提醒我记得找人过来照顾花草,但我还是忘记了,故意忘记。
不知是我太想他,还是什么缘故,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甚至,我觉得隔壁邻居,其实就是他。
不然怎么会有人恰巧也喜欢d大调卡农,刚好还住在我们隔壁,刚好在霍伯母回来之后,搬来了我们隔壁。
一切都太过巧合,我不相信,那只是陌生人的缘分。
隔壁邻居,一定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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