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怎么也没想到见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女儿女婿的时候,还附带着一个她最讨厌的人。
这感觉,比吃了苍蝇还叫她恶心。
面对着陈莹莹眼中的笑意,挽镜局促不安的站在玄关那里,不敢前行。
就在刚刚,她再次鼓起勇气按动门铃。
可是,那“叮咚”一声响,又像是孙悟空的金箍棒,把她给打回了原形。
挽镜想,还是想办法单独见林渊的好,去大学门口蹲点等着,总是能见到的。
她算是给自己找了个最好的借口,也是最好的回避之法,舒心的转身准备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回头,正好撞上回家吃饭的林清晏和冯应新……
“妈,您怎么没说小妹今天也过来呢?”冯应新很和气的笑着说,“我这个做姐夫的,一年也不准和小妹见一回面,还是空着手的,您说大乔回家不得对我家法伺候?”
陈莹莹听着这话,面上依旧挂着和蔼温柔的笑,内里却是像是冰冷的毒蛇,只恨不得一口咬死挽镜,让她当场毒发而死!
不,最好是毒液引发剧痛,活活把人疼死才好。
“她也是临时起意回来看看的。”陈莹莹如此说,“我也没准备呢。赶紧让厨房那边去多做些新菜吧。”
“妈真是疼小妹啊!”冯应新如此说,走过去和岳母大人聊天,“我这次从德国回来,给您带了些工艺品。您瞧瞧成色?”
陈莹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好女婿,立刻表示:“难为应新的孝心了。去书房品鉴?让你爸也看看,他也喜欢这些。”
冯应新点点头,恭敬的跟在陈莹莹的斜后方,自是看不到陈莹莹在转身之际,丢给林清晏的那个目光。
待这二人走后,林清晏二话不说的拉起挽镜的手臂,把人给拽到了外面的花园里。
啪!
上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贱不贱?”林清晏咬牙切齿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存心恶心我是不是?我告诉你,识相的话就赶紧滚!不然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挽镜左边脸颊有些发木,被花园里的寒风那么一吹,倒像是交织起了火花似的,越来越烧得慌。
“我是来找爸爸的。”她小声解释,“没想到你和姐夫会回来。”
“姐夫?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倒真是小瞧了你,你这么会装,怎么不去当演员呢?我懒得听你在这里废话,滚!立刻滚!”
林清晏说这番话时,已经努力压低自己的怒火了,可她只要想到冯应新刚才看着挽镜时,那温柔怜惜的目光,简直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挽镜对于这样伤人的逐客令,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抬头直视林清晏的目光,微微张了张口,但最后却只是倔强的咬着牙,转身离开。
“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忽而传来的声音,像是冲破夜风的一颗子弹,穿透了挽镜的心脏。
这是她爸爸的声音,是林家的一家之主,林渊。
“爸,你说什么呢?”林清晏马上急眼,“她凭什么留在这里?你看她这副样子,谁还吃得下去饭?”
“小点儿声。”林渊皱着眉头说,“你想要应新知道是吗?做戏做足。碰都碰上了,就和当年一样,演演戏,走走过场。”
林渊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可听在挽镜的耳朵里,就像是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往心上狂抽。
做戏做足。
血缘关系,父女之情,也是可以做戏的吗?对于林家而言,确实可以。
当初,冯家也不从哪里听说林家还有个女儿,常年养在外面,很少回家。而冯家妈妈这人吃斋念佛,就问陈莹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然怎么舍得女儿流落在外呢?
陈莹莹为了保存名声和颜面,谎说当初怀上这二女儿的时候,正赶上林渊评职称,计划生育又查的紧,怕断送了林渊的职业生涯,所以就狠心托人养在外面。
冯家妈妈不疑有他,只是说父母和孩子都是不容易。如今姐姐马上大婚,一家人必须好好吃顿饭才是。
于是,挽镜享受了第一次和爸爸共进晚餐的机会。
那天晚上,林渊叫了两次“挽镜”,虽然不似林清晏那般亲切宠溺的唤作“大乔”,但挽镜依旧觉得弥足珍贵。
“我不管!”林清晏态度异常坚决,“她绝对不能进家吃饭!我死也不让!”
林渊指了指林清晏,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只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大局为重!快点儿,这说话间,应新就该陪着你妈出来了。”
林清晏站在原地不动,那眼睛就跟锋利的刀子似的,剜着挽镜。
挽镜倒也不惧怕什么,只是觉得耳朵里有些兀秃,像是闷住了她的脑子,让她感觉头重脚轻,无甚力气。
她看向林渊,并不敢叫爸爸,只是低眉顺眼的说:“我来找您,是想求您帮忙的。来的不是时候,很抱歉。我这就离开。但我希望您可以抽出来点儿时间,我想……”
“是孟婷欠钱的那件事吧?”林渊打断了挽镜的话,“我帮不了她,你不用再来找我。”
挽镜听到这冷酷绝情到极限的话语,克制不住的身子歪了一下。
一夜夫妻百日恩。
孟婷就算心机再深,好歹曾是林渊的枕边人啊!
这场折磨了三代人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难道就没有林渊的错误吗?其实,他才是始作俑者!
“妈妈已经被带走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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